“那還有假?我家那位可是管車站調度的,他能不知道火車啥時候來嗎?”
“那可得緊著點,好容易等到了,我想著能買上些好東西呢。”
“有這錢你不如存起來,等孩子們長大了拿去交學費呢。”
“我哪能和你比啊,我家那位就是站崗巡邏的,一年掙不到幾個錢,養大孩子都費勁,根本不敢想能讓他們去到南邊讀書。”
封閉的木屋裡,兩個羅刹呂人正坐在低矮的椅子上洗衣服,順便聊天。
雖然穿得樸素,但羅刹人那種年華尚在時如精靈般的美麗,依然有所體現。
寒風捶打著她們身後的窗戶玻璃,發出惱人的動靜,但她們早已熟視無睹。
而就在那窗外的路麵上,正對著窗沿底下。
一個骨瘦如柴的羅刹虜子,被逐漸落下的雪花掩蓋。
極北鎮守府的規矩就是如此。
因為流放至此的大明人很少有呂的,就算有也是粗陋型,畢竟樣貌好的早就被教坊司截胡了。
這就讓在戰鬥中被俘的羅刹人找到了機會,一些羅刹呂人可以靠自身優勢依附於明軍,至少讓她們的生活比被新羅刹派來這邊“探險”時,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但沒有優勢的羅刹虜子,就隻能在寒風中等待消亡了。
畢竟它們是俘虜,而極北不養俘虜,也養不起。
珍貴的糧食隻會留給明軍和大明來的流放犯,而不是在戰鬥中被俘的夷虜子。
尤其是它們當中有價值的都已經被送到奴爾甘都司去了,剩下的都是些裝車運過去都被嫌棄浪費空間的究極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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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牙行都不要,極北鎮守府自然也不會養著了。
好消息是,這裡很冷,它們凍久了便沒了知覺,不會太痛苦。
而且在天氣轉暖之前,也不會腐爛,屬於是比較乾淨的“永久下播”方式。
“安切夫!你這懶散的家夥!快去把車給我擦了!”
“若是讓老爺知道你這樣偷懶!定要罰你兩天不許吃飯!”
“快點!你這隻會浪費糧食的夷虜子!”
又胖又吵,把尖酸刻薄四個字體現得淋漓儘致的羅刹人嬤嬤,站在院子裡指著一個同為羅刹人的矮小男孩不停叫罵。
被罵的男孩穿著破陋的襖子,臉上和手上被凍得通紅,卻不敢怠慢,忙跑去燒水擦車。
畢竟能有個擦車的活兒已經很幸運了。
要知道,在城中的街道上可多得是被凍到像石頭般硬的羅刹虜子啊!
“嬤嬤您快點回去吧,我們會替您盯著他乾活的。”
一隊背著步槍的明軍巡邏經過這裡,領頭小旗的見到嬤嬤還主動點頭笑笑。
明軍主動給夷虜子點頭笑笑?
這種事放到其他地方,都可以寫成科幻故事上報紙了!
除開這隊巡邏的明軍,在外頭大院的正門邊上停著軍車和卡車,還建了個小屋子。
裡頭還有倆明軍,一個縮在行軍床上裹著毯子打瞌睡,一個背著槍站在玻璃前值守。
腳邊還趴著一條同樣在呼呼大睡的軍犬,主打的就是在夢裡放哨、口水站崗。
之所以能有明軍守衛巡邏,是因為這裡是鎮守府衙門,也是哧塔總兵虎昌祚的家宅。
裡頭三五層西式規格,卻有著華夏風細節的大彆墅,周邊配上類似風格的功能性建築,還有被圍牆和柵欄圈起來的大院子,以及因為冬日寒冷而封閉的小牧場,這就是鎮守府衙門的全部了。
看著其實並不像個衙門,倒像是阿米那邊的農場主屋。
“這天冷的!”
嬤嬤瞧見那男孩終於開始忙活,便轉身開門進了屋。
她拍打了幾下身上的雪沫子,散去寒氣,才朝著客廳走去。
“夫人?”
她來到客廳的壁爐前,輕輕喚了一聲。
“噓~剛睡著。”
穿著西式裙裝,裹著毛絨披肩的總兵夫人,正輕輕搖晃著搖籃。
裡頭躺著的小嬰兒,在壁爐釋放的溫暖中,睡得香甜。
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這三個不同年齡段的人,都明顯不是大明人。
但兩個大人又都說著官話。
且輕晃了一陣兒,確定孩子已經睡熟了,總兵夫人便輕手輕腳的離開。
嬤嬤則是很自覺的守在邊上,替她看著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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