嘚裡以東,大明征南軍團前沿指揮所。
此時明軍已經突破了當麵的防線,擊潰、俘虜了數以萬計的嚶軍和數量更多的嚶仆軍。
但這沒有任何意義,因為像這樣的防線,在他們前往嘚裡的路上,還有很多很多。
或許嚶軍確實要跑,但嚶仆軍可跑不了,白象終究是它們的家園。
而哪怕是白象土著那樣蛆,也會在扞衛自己賴以生存的家園的時候,爆發出驚人的鬥誌。
湯之旺很清楚這點,所以他選擇放緩了攻勢,開始穩紮穩打。
至於說內閣和五軍都督府的意見,他隻能假裝不知道了。
有種你就空投手令!
騙你的,空投手令我也不聽!
(●v?v●)
“大帥,可以確認了。”
古長戈麵色難看的遞過來一份電報,沉聲道:“帶嚶在組織全線撤退。”
“它們竟然把嘚裡及其周邊的部隊全部當作棄子,全力撤走其他部隊。”
“而且,南邊許多駐地的嚶軍把武器裝備都送給了嚶仆軍,讓它們來對付我們。”
“那些白象土著還真的就照做了!”
“搞得好像我們比欺淩了它們幾百年的帶嚶人還要可恨似的。”
他憤憤不平的吐槽並沒有讓湯之旺感到讚同,所以也沒有得到回應。
畢竟跟長期待在後方紙上談兵的古長戈比起來,湯之旺這個老將是見慣了戰陣的。
他很清楚明軍是什麼風格,可以說在戰場上越勇猛無畏,在彆的地方就越凶狠暴戾。
這也是明軍中長期推崇的風格,所以沒人會覺得這有什麼不妥。
而也正因為如此,白象土著選擇站在嚶軍那邊,還真沒有什麼問題。
正如原版明末時,參與滅明的李、張係起義軍,瞧見辮子入寇,居然大都選擇投到南明那個讓人不忍直視的“散裝電纜”去了。
且不說打了一片石的李係跟辮子本來就有不共戴天之仇。
老張可是寫了七刹碑的究極巴薩卡兼老k親選,但就連這種人見識過辮子的出生程度後,臨了留遺言也要說:“爾急歸明,毋為不義。”
意思很簡單,就是要部下和義子歸附於明,不要做不義的事。
嗯......不義?南明那種爛泥都能算大義所在了?
那誰是不義的呢?好難猜啊~
“不難猜。”
湯之旺冷笑道:“我們不就是不義的那個嗎?”
“不然,人家乾嘛沒有簞食壺漿,反而卻要拚了命的阻攔王師呢?”
這話說的,忒難聽了。
若是徐子寧在現場,肯定得好好駁斥一番。
畢竟明軍再不濟也不至於跟辮子坐一桌啊!
它們的出生程度,可是詭子來了都得讚歎一聲:喲西!
明軍雖然表現得非常右滿舵,但好歹是人,不是出生。
“......”
真的在現場的古長戈聽完,則瞪大了眼睛,有些驚恐。
大帥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我大明興不義之師?
沃焯!大逆不道啊!這如何說得?
他四下張望,驚疑不定。
心想這裡沒有北司的耳目吧?這話不會被聽到吧?
“瞧你那樣,我隨便說說罷了。”
湯之旺一臉的無所謂,隨口道:“我家祖上可是故襄武東甌王,那些鷹犬便是想說我的不是,那也得有人相信不是?”
“放寬心~發發牢騷而已,不耽誤事。”
他轉過身,似是發完了牢騷,迅速進入狀態。
作為征南主帥,他也就隻能發發牢騷了,彆的雜念是一點都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