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就一個連的護衛,算上文員和軍官,保底一個百戶所!”
“可以一錘子買賣!”
此話一出,徐燃還沒說什麼,一眾兄弟都笑出了聲。
然後被徐燃一個冷芒掃過,立刻全部閉嘴。
所謂一錘子買賣,說白了就是一戰全殲的意思。
敵方至少三倍於己,都敢說一戰全殲。
在孝陵衛中,這仿佛是理所當然的。
連徐燃都沒覺得有問題,他不滿的隻是這些人沒規矩,連笑都憋不住。
“整隊出發。”
徐燃站起身,挺直的腰杆像一把鋼槍。
而回應他的,隻是幾十張聞戰則喜的麵龐。
一個總旗部的明軍,像是藏在陰影中的蛇,安靜但迅速的穿行在城中。
巡邏的嚶軍或者嚶仆軍,或許是認為明軍都被困在海邊了,所以放鬆了警惕。
結果竟然都沒有發現他們,任憑數十個明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快速移動。
直到抵達目的地,他們都沒有引起敵人的警覺。
在跟先一步到達的偵察小組會合,了解完情況後,徐燃立刻開始著手布置。
他的膽子簡直大到沒邊,麵對至少三倍的兵力劣勢,他居然還要分兵。
竟打算用六十個人,包圍對麵至少兩百個人。
而他的部下也沒有任何異議。
其中就屬朱武最是積極,帶一個小旗搶下了最難打的位置。
他們的行動依然是無比安靜且迅速的,指揮部裡的嚶軍沒有任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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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能說這輩子有了。
甚至好幾個機槍陣地裡的人都在打瞌睡、玩牌。
渾然不知自己頭上已經出現紅三角,可以開始搖號了。
“瞧啊!瞧我們的安東尼在乾什麼?他在讀信!”
某個機槍陣地裡,一個極為聒噪的嚶軍,搶過同伴手中的信。
然後捏著嗓子,用很怪異的腔調開始念誦起來:“噢!我親愛的......”
被搶走信的嚶軍都紅溫了,整個人像是蓄勢待發的火山,隨時可能噴發。
但也不需要了,因為就在惡人讀到它的名字前。
一發正義的子彈,飛了過來。
“什麼?”
看著視線中飛濺的紅花,他的怒氣瞬間消退。
在他還未曾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的時候。
更多的槍聲,更多的子彈,還夾雜有爆炸聲。
整個世界瞬間變了樣子,讓他下意識趴到地上。
參軍不到兩個月的經曆,不允許他在這種情況下表現得像英雄。
他甚至無法表現得像一個普通的士兵。
而隻是個被恐懼瞬間壓垮的可憐人。
噢不對,他甚至還來不及感覺到恐懼。
直到他趴在地上,看到不遠處那雙還未能合上的眼睛。
那剛剛還令他無比憎恨的嬉笑模樣,仿佛永遠定格在了這張討人厭的臉上。
他顫抖著,不斷地吸氣又呼氣。
然後匍匐前進,爬到那個家夥邊上。
他對周圍的一切都視若無睹,哪怕有個同伴倒在了他前麵,他也隻是繞了過去。
直到拿回了本就屬於自己的信,他才終於停下。
他蜷縮在地上,讀了起來。
“親愛的安東尼,我多希望你在這裡......”
信戛然而止了?
不,是他的生命戛然而止了。
一枚手雷飛進了陣地裡,剛好落到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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