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大明征南軍團的名義!新的什一稅標準規則將在明屬白象開始施行。”
“任何人或團體,都必須遵守並且履行規則中所規定的義務。”
“否則,征南軍團有權代替帝京以及明屬白象總督府,實行最為嚴厲的懲罰!”
“勿謂言之不預也!”
嘚裡以東,某座剛剛恢複運行的車站內回蕩著廣播聲。
運送來後勤補給的貨運列車,卸貨完畢後等待著再度裝車踏上回程。
但列車車組等了半天,也瞧沒見這站內負責裝車的人出現。
司機跳下車頭,掏出打火機,再從袖口裡抖出根煙,順手點上。
隨車的護衛從邊上車廂裡跳出來,走到他邊上搓搓手:“嘿?你說咋回事啊?怎麼讓我們在這兒等那麼久?”
他搖搖頭,示意自己沒煙了。
然後指向不遠處半掩著的倉庫。
“亻也女馬の,估摸著是被人家盯上了正在被收拾呢。”
護衛順勢朝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隻見那邊的倉庫門口的台階下,停著好幾輛軍車和卡車,台階上還有幾個荷槍實彈的明軍正在站崗。
這一幕,仿佛將人拉回到了徐子寧帶隊查封倉庫的時候。
但似乎又不完全一樣。
因為現場很安靜,完全沒有查封時那般嘈雜喧鬨。
隻不過在這份安靜中,你似乎又能聽到某些人的心在滴血。
……
“這位長官!”
“我已經說了很多遍了!”
“我們這兒是正經的貿易商品,不是你們要查的軍需物資啊!”
“您再查多少遍都是一樣的,能不能放過我們這一回呢?”
倉庫裡,一個穿得像員外郎的肥胖商人猛猛擦著汗,看向站在他邊上,拿著個本子在做登記的明軍軍官。
他暗戳戳的從袖口掏出張支票,試圖塞給這個軍官。
此時外頭的廣播還在循環播放,雖然他確實都聽到了,但並沒有當成一回事。
依然下意識的認為,這又是征南軍團的人在折騰那些白象土著呢。
這不奇怪,也很合理,畢竟明軍向來都是“打獵”的一把好手。
不像他們這些做生意的人,賺錢還需要動腦子。
而明軍隻需要動武就行了。
就像……現在這樣?
“哎哎哎!你們這是作甚!”
那個明軍軍官沒動,後頭站的一個士兵卻衝了上來,抬腳就是一踹。
他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直接被踹倒在地開始咋呼。
嫌少就直說嘛!
乾嘛突然打人呀!
“夠了!”
那軍官收起本子,扭頭瞪了一眼動手的部下,將之逼退後才轉過頭來怒道:“你也算是活該!”
“真以為我差你這三瓜倆棗?”
“還是說我能為了這點,就拋棄原則放過你這廝?”
“你亻也女馬想什麼呢!”
“我有理由懷疑你看不起我!”
這話說的,給錢還給出罪過了。
嚇得那商人趕緊爬起來,連連作揖表示自己不是那個意思。
當然,他也沒打算追究,隻是想把這個動歪心思的家夥給嚇退而已。
“我也不騙你。”
軍官指了指倉庫大門:“外頭那個廣播你也聽到了吧?”
“新的規矩,我也是依規辦事。”
“而按照規矩,你這些貨物,要留下十分之一。”
“同時,還要拿出你買這些貨物所花費用的十分之一上交。”
“最後,出發前還要按照所過海關標準把關稅的十分之一交了。”
“你是否明白?”
“……”
那個商人已經沒有在擦汗了。
因為流的汗有億點多。
擦不過來了!
他實在是不明白,這個所謂的新規矩怎麼能如此無恥,如此貪婪!
都是十分之一,看似不多,但他這個代理人又能替主家做多少主呢?
少了貨肯定是要彙報的,不然沒法跟買家那邊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