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傷亡學生的家長需要交代。
他家中的族親們也需要個交代。
方克己感覺自己就是賣“膠帶”的。
但他很清楚,徐子寧的報複隻是因為他氣到了公主。
跟雲中侯沒有直接關係。
他就算放過了雲中侯,徐子寧也不會因此放過他。
解鈴還須係鈴人……
他得去向公主低頭了。
“刑部那邊交給你了。”
“我得去趟公主府。”
方克己緩緩起身,在楊崠那複雜的目光注視下走出了內閣。
堂堂閣老,不管資曆還是歲數,都不是公主這個小年輕可以企及的。
結果居然要低頭認錯……求饒了。
“身不由己啊。”
楊崠搖了搖頭,拿起茶杯,自顧自的坐在內閣裡,品品茶。
而離開了內閣的方克己,先差人去和那邊溝通一下上門拜訪的事宜,得到許可之後才乘車直奔鎮國公主府。
“老臣參見殿下,殿下千歲。”
在公主府正殿大堂,紅袍烏紗穿戴整齊的方克己,向著朱心沂拜倒下去。
他屈膝了,不知道這是第幾次。
但他很確信。
這絕對是最屈辱的一次。
為了安撫吵鬨的族親長輩。
為了那些阿賭之物。
他屈膝了……隻有他自己知道,這是多麼的恥辱。
“方閣老快快請起。”
“來人,看座上茶。”
朱心沂坐在榻上,隔著珠鏈,擺擺手示意金儘忠上去將方克己攙扶起來。
“謝殿下。”
方克己起身坐下,顫顫巍巍的樣子恍若已經是風中殘燭。
但朱心沂知道他在裝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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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老書生,最是會演戲了。
“不知方閣老所為何來?”
朱心沂現在連坐久了都累,所以順勢就臥在榻上。
“不知殿下是否知道,如今征南軍團在白象施行所謂的什一稅?”
方克己拱了拱手,他沒有讓人在之前的溝通中裡說明,就是擔心朱心沂知道了不願意見他。
他是來求饒的,要是連人都見不到豈不是很沒麵子?
雖然他感覺現在已經夠丟人了。
“自然是知道的。”
朱心沂點點頭。
心想這是徐子寧跟她報備過的,她要是不知道才奇怪呢。
她認為這種模仿泰西的新規矩,在白象試運行一下也並無不可。
到時候不行就直接撤銷嘛,總歸不會折騰到大明自家的地頭。
“殿下知道便好。”
方克己歎了口氣,無奈道:“此法對於大明本身來說是有益的,但對於戰事發展卻是有害的。”
“過於嚴苛的征收,會嚴重影響各方對於戰事的積極性。”
“微臣對此十分擔心,所以懇請殿下再行商討完善,以求良策。”
“……”
朱心沂沉默了,也有些無奈。
這老頭已經被逼到了這種程度,為了那些黃白之物,都開始胡說八道了。
還影響對戰事的積極性?應該是影響你們大撈特撈的積極性吧!
不過阿和到底在白象乾了什麼?
能逼得方克己都按耐不住來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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