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程度上,朱心沂其實是個很大方且寬容的人。
嗯……某種程度上。
她的大方和寬容是存在的,但是有資格觸發的人少之又少。
尚思儀剛好就能被算在其中。
她對尚思儀是很有耐心的。
當初在畢業晚會上,被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潑了滿滿一杯酒,她都能忍下來,一直等到散場後再質問。
這已經足以證明了。
當然,換成彆人她也不會生氣。
隻不過,彆人在散場後得到的就不是她的質問,而是滿門都被刹絕的消息了。
不是為了她自己,而是因為皇家的威嚴不容挑釁,一點都不行。
為了維護皇家所剩無幾的威嚴,朱心沂從來都不介意刹人立威。
大魔王這個稱謂。
其實一點都沒錯。
但在尚思儀這件事上,她選擇了為自己想一次,很難得的一次。
畢竟終究是閨蜜,至少她認為兩人之間的友情是很深刻的。
就像某錘宇宙的多恩和皮老板。
頑石與鐵坨。
一個認為自己跟對方沒矛盾。
一個卻認為對方是永世死敵。
理解啊~人要學會互相理解。
朱心沂對此就很有理解。
她認為,尚思儀是自己身邊唯一一個從上學時代一直維持到現在的摯友。
這種唯一性,讓她可以在針對尚思儀的事情上有自己的小任性。
比如……
把好閨蜜送到自家駙馬那裡。
雖然有種打包送上門的嫌疑。
但她真沒想那麼多,單純就是順應了好閨蜜的個人想法,順便也能派個自己人去看看駙馬到底在乾什麼。
朱心沂:你掙錢養家我很高興。
但我聽說你快把三省六部的人大半逼上梁山了,這我可不敢高興。
“什麼話什麼話!”
“什麼叫我把它們逼上梁山?”
“就它們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去山上野營都能被野坤單刹了!”
“就算或許可能是我逼的,但它們也得有那個膽子去啊!”
“天刹的帝京時報!刊登都是什麼奇奇怪怪的內容!這是對我的侮辱口瓜!”
嘚裡,一座可以追溯到莫窩爾帝國時期的宮殿內。
徐子寧正看著最新的報紙,暴跳如雷的鄙視著亂寫一通的報社。
這陰陽怪氣的說辭,明顯是在往忠誠的他身上潑臟水啊!
真是氣煞徐也!
“少爺,您生氣就彆看了嘛。”
阿忠用盤子端來吃的,順手就要收走桌上的報紙。
不愛看又非要看。
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真是搞不明白少爺在想什麼。
有這閒工夫不如去女票……雖說白象貌似沒什麼好看的坤就是了。
“你不懂。”
“這叫緊跟時事!”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徐子寧也並沒有阻止阿忠收走報紙。
吃飯的時候還是彆看了,不然他怕被氣到沒胃口。
他拿起一個羊角麵包,沾了沾醬汁就往嘴裡塞。
嗯,齁甜!
嘶~不對,這玩意兒好像是琺式早餐的風格吧?
典中典嘲諷梗:帶嚶最頂級廚子的拿手菜都源自琺國!
被膩到的徐子寧,趕忙端起邊上的本地產紅茶順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