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個“慫”字啊。
上下拆來看,便是從和心。
從心,便是慫。
這就很奇怪啊?遵從自己的本心怎麼就成了貶義呢?
徐子寧不明白,畢竟就像朱一?表現的那樣,他也經常遵從自己的本心行事。
如果說這是貶義,那就貶義罷。
人生在世,總會有不稱意之事,勿要苛求太多,順其自然便好。
“聖旨!殿下口諭!”
“臣等接旨!恭聽!”
當飛機在帝京附近降落,緩緩走下飛機的徐子寧一看到金儘忠,就滑跪了。
倒不是跪這沒煩惱的金毛。
而是跪這廝手上捧著的旨意。
雖說也是怪了,聖旨和口諭為何要分開報出來?不都是大魔王發出來的嗎?
他沒敢問出來,老老實實跪著。
先接了聖旨,沒立刻打開,轉手先交給阿忠收好。
而口諭就是由金儘忠轉述:“殿下說你這出去一趟還知道往回帶人啊。”
“帶個小的也就不說了,最多不過是添個房的事。”
“但你怎麼帶的是靖江王呢?”
“擅帶藩王進京,光是這一點就足夠打你八十個大板!”
“所以你最好給個合理的解釋!”
“人是你帶回來的,你來安置,他在帝京可沒有王府可住。”
“還有,出了問題也是你收拾。”
“現在,立刻回家!”
這些話從金儘忠嘴裡說出來,本就已經夠奇怪的了。
同時就衝這些小詞用的,在徐子寧聽來完全不像是大魔王能說出來的啊!
多日不見,她連風格都變了?怎麼聽著氣性那麼大呢?
還是說內什麼荷爾蒙的影響?
搞不懂,但傳完了聖旨和口諭的金儘忠扭頭就走,不給他提問的機會。
徐子寧緩緩起身,心中大怒:這金毛太監欺人太甚!居然對本駙馬如此不敬!
但轉而一想,又熄了火氣。
畢竟金儘忠是什麼人?他這張詭臉往往和大魔王的臉色是同步的。
也就是說,在很多時候他的態度就等於大魔王的態度!
徐子寧頓時生不起氣來,隻得扭頭瞪了瞪磨磨蹭蹭剛下飛機的朱一?,讓人去給他安排個住所好生招待,便出發回家。
回家自然是回公主府,現在鄉寧侯府對於徐子寧來說都快成“娘家”了。
要不是都在帝京城裡,有空的話還可以就近回去,不然徐子寧恐怕得等到逢年過節才能見到“娘家人”。
大哥他們也默認了這種變化,畢竟駙馬就該住公主府啊,住外麵算怎麼回事?不知道的還以為被趕出門了呢!
“駙馬回府了!”
到了地方,下車剛進門,就有人開始敲著鈴鐺吆喝。
以前可沒這待遇,徐子寧暗暗吐槽著就往寢殿走去。
“拜見駙馬。”
竹青在門口迎接他,隨後邁著小碎步在前頭引路。
等到了地方,徐子寧發現這兒的人似乎有億點多。
穿紅袍烏紗和白大褂的都有,都是太醫院來的人,十好幾個聚集在此開會。
看得徐子寧心頭一緊,害怕是不是老婆孩子有什麼事,趕緊上前詢問。
結果還沒張嘴,就聽見一個蒼老的聲音嘟囔道:“今個兒有沒有小米粥啊?都說了老夫牙口不好,吃米飯都難受。”
另一個差不多的聲音罵道:“你這老貨真是好表臉!耍什麼資曆呢?!米飯咬不動就喝西北風去吧!還想小米粥呢!”
“得啦得啦,都不慵億!”
“關你p事!”
……
這幫人是太醫?
徐子寧不由得在心中發問。
卻在他疑惑的時候,剛好青穗端著盤子從屋裡出來。
盤子裡堆滿了小粒的果核,想來原本是裝著滿滿一碟果子。
但現在全被吃光了。
徐子寧瞟見青穗嘴角的果皮,心想真不知到底是誰吃得最多。
青穗渾然不知他在想什麼,但一瞧見他就喜道:“爺!您回來啦?”
這麼一喊出來,邊上那群太醫立刻呼啦啦的開始行禮:“拜見徐駙馬!”
徐子寧擺擺手讓他們免禮,剛想著問問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就被青穗攔住。
“快進去吧,公主正等您呢。”
“噢,太醫們剛給她瞧過了。”
“一切都好。”
“您不用多問,省得她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