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大明這種骨子裡讓人壓不住右手的本能問題，徐子寧不是沒想過要改。
但他上過幾次戰場之後，就知道這已經改不掉了。
因為真的太好用了，能跟賞格一起並稱明軍戰鬥力的兩大精神支柱。
連徐子寧都不由得喜歡。
畢竟，哪個當將軍的會不喜歡勇猛無畏的士兵呢？
隻要能取得勝利。
刹再多也是“誤傷”。
是“附帶損失”。
是“必要犧牲”。
不單單徐子寧喜歡，絕大多數的明軍將校也喜歡。
隻不過，徐子寧更偏利益性質，認為這是維持戰鬥力的必要條件。
而後者還得加上對夷虜的蔑視了。
那是源自血脈，發自內心，近乎本能的排斥和蔑視。
刹雞的時候，怎麼會心疼雞呢？
噢！吃雞肉的時候你又不心疼了？
哪有這樣的！
明軍可不會跟你講道理，他們隻知道夷虜全部是類人群星，重點是類人。
隻是類人，依然是非人哉。
刹光它們，不但能立功領賞，還能淨化大自然呢！
這麼美好的事情，誰會反對呢？
對吧？
所以，想讓明軍“不吃雞肉”？那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如果為了某些邊角料問題，就要在戰時把這個丟掉，那豈不是自毀長城？
哪怕是在非戰時要改，那相對應的也要在待遇上進一步提高。
也就是再加軍費……這不用想了，錢的問題隻會更嚴重。
徐子寧已經儘力到處撈了，但他發現這問題的核心不是如何賺，而是如何花。
大明的錢，永遠都有用處，仿佛根本不存在盈餘或者備用的概念。
剛一到賬就被提走或者劃歸他用，都沒錢去乾彆的事了，這能不窮嗎？！
所以，在此基礎上，大明非但不能動抬起右手的問題，還得進一步鼓勵。
大明，這台世界上最大的戰車，在迅猛疾馳，在狂飆突進。
這時候亂踩刹車？
沒用的，開過大車重車的都知道，刹車是不可能立刻刹住的。
慣性可不會跟你講道理，刹車部件也會因為你幾十噸的重量發出尖銳暴鳴。
甚至對車本身來說都很危險，比如那些鋼卷事故……
這是比喻，但也是事實。
大明，早就停不下來了。
還是……再苦一苦夷虜們吧。
等天下大定，如果它們還沒被明軍刹個乾淨的話，或許還能撐到改變的那天。
或許吧……
“我看你這人真怪。”
“不聽你的，大明就要亡了？”
朱一?點上煙，嫌棄的發問。
徐子寧倒也不怕忌諱。
直接就回他倆字：“難說！”
這不是要打擂台。
而是確實難說啊。
徐子寧又不能跟他說什麼：我是從異世界穿越來的“勇者”！
在我的世界。ax版本”的都輸得老慘了。
噢不對，最後跳反的意呆利？
但那是人家老手藝，有經驗。而且還能推給洗頭佬背鍋啊！
大明這邊有誰能背鍋？
除了自己就全部是小弟！
推給誰啊？彆人會信嗎？！
而且意呆利也不是完全沒事，勞墨不都被做成掛件了？
“到時候啊。”
“咱倆一個王爺，一個駙馬。”
“白綾是撈不到了，準備好s一下無頭騎士吧。”
徐子寧做出了如此大不敬的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