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人這是在拿我們當棋子。”
“而他們則是棋手,可以高高在上的隨意擺弄、俯瞰我們。”
“歐米托梻!罪過~罪過~”
山林中,光頭披著一身僧衣,在一塊大石頭上打坐。
方才有觀察哨向他彙報了在天上發現明軍偵察機的情況,還說已經在部隊裡引發了不小的恐慌情緒。
畢竟那終究是明軍啊!
是瀛洲唯一且真正的主宰。
也就是明軍現在沒有下場,它們這些人才可以肆意妄為的“小打小鬨”。
可若是到了明軍下場的時候……
那就不是小打小鬨了,屆時戰況絕對是撼天動地那種級彆的。
比如這片山林,如果對手是明軍的話那它們是絕對不敢待在裡麵的。
因為燃燒彈可不是吃素的,早就在這裡憋壞了的大明空軍,絕對會趁機拿它們來清彈藥庫存,尤其是像燃燒彈這種視覺效果絕佳的特種彈。
這哪是打仗啊!分明就是空軍的老爺們在大地上創作“藝術”嘛!
“一架偵察機就把你們嚇住了?”
“那還打什麼仗,都回家去吧!”
“都回家洗乾淨脖子,等著明軍的老爺們來登門拜訪,然後束手就擒!”
距離大石頭不遠的林地裡,幾個打扮得比山賊還像山賊的頭目們聚在一起,正罵罵咧咧的“安撫”著軍心。
有沒有效果且不說。
你就說有沒有試圖安撫吧!
那些被明軍偵察機嚇到真·想跑路回家的匪賊們,都或多或少的被震住了。
畢竟這些頭目可不是選出來的,而全都是真刀真槍打出來的。
靠著武力值和恐懼保證的統治力,其實在很多時候並不比所謂的魅力差。尤其是用在這些普遍色厲內荏的匪賊頭上時,效果更是十分顯著。
總之,這不斷下滑的軍心總歸是被幾個大佬給嚇回來了。
眾人便將目光投向光頭,希望這個睿智的梻門中人能給予它們一些指引。
畢竟它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而不是和後方的大部隊一起啃堅城,就是因為聽信這個光頭的謀劃。
子午穀這裡確實沒有,但山林裡的崎嶇小徑倒是有的是。
這光頭不知哪裡來的本事,竟找來一頭禿驢給它們帶路,愣是在錯綜複雜的山林中走出來了一條還算順利的道路。
但它們可以走,大部隊不行,人太多了本質上就限製了行軍路線。
所以,至少在城堡被攻克前,這裡隻有它們這麼些人了。
“剔除掉在戰鬥中損失的。”
“我們還有一千七百餘人。”
“沒有火炮,沒有機槍,還要去進攻以逸待勞的敵方陣地。”
“情況似乎相當不樂觀啊~”
眾人盼望許久,等來的卻是這光頭說的這般喪氣話。
一時間,剛剛還在下滑的士氣又被他給整得有些低迷了。
“西卡西!”
忽然的,他話鋒一轉。
厲聲道:“迄今為止,我們已經從明軍的手上奪回了四分之一個瀛洲!”
“迄今為止,我們隻遭遇了這一場不足為慮的小小挫折!”
“難道就要止步於此了嗎?!”
“難道就要退回去,等著那些跪在明軍腳下的懦夫,來消滅我們嗎?!”
“若真是如此,我當初還不如繼續待在廟裡念叨,倒顯得清閒自在!”
這話說的就沒有點梻性,倒是讓那幾個跟山賊似的大佬們,聽著很親切。
就差上去跟他稱兄道弟了!
“你這大和尚,有話直說便是,說這些怪氣話做甚?”
“難不成你想用那什麼……”
“叫什麼來著?”
某個文化水平捉急的大佬,說著說著就卡了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