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斐震驚到變了調的聲音回蕩在幽寂昏暗的監獄長廊。
監室裡,那些目光呆滯動作遲緩的實驗體們被他這一嗓子震得身軀微微一顫。
年澤蘭皺著眉,轉頭看向沈遲言,問:“二位認識她們?”
沈遲言頷首,“朋友。”
旁邊的謝斐還沒收回自己驚掉的下巴,腦海裡翻湧著無數句臥槽。
沈明姝和秦時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監獄負責人被謝斐的驚叫嚇了一跳,轉過圓潤的身子,看清年澤蘭那張沉穩威嚴的臉龐後,細小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嘴角裂開一抹討好的笑容,上前道:“署長,您怎麼忽然過來了?”
年澤蘭眼神銳利地掃他一眼,質問:“我不是說除了監察署和審判庭的人都不許放進來嗎?”
監獄負責人擦汗:“她們是跟著那位審判庭執法官一起來的。”
他剛出口解釋,秦末就上前掏出自己審判庭b級執法官的證件,在年澤蘭麵前晃了一下:“審判庭,秦末。”
年澤蘭神色有些意外,視線落在那張證件上,臉色平緩不少。
這些被關押著的實驗體,沒有她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輕易靠近並接觸。
不過,既然是審判庭執法官帶來的人,那就另當彆論了。
年澤蘭隱晦地看了一眼沈遲言和謝斐。
這二位的朋友,果然也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秦末淡定的收回證件,向沈遲言和謝斐兩人點頭示意。
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儘管兩人心裡充滿了疑惑,麵上依然保持平靜。
“她這是在……”
年澤蘭看向不遠處依舊掰著實驗體腦袋的沈明姝,不明所以地問監獄負責人。
監獄負責人立刻向她解釋:“那位長官說,這實驗體有些不對勁。”
年澤蘭皺起了眉頭。
那一邊,沈明姝鬆開鉗製實驗體腦袋的手,轉過頭來說了一句:“這樣看不清楚,把她放出來。”
秦末聞言,立刻看向監獄負責人:“可以嗎?”
監獄負責人又看向年澤蘭:“署長,您看這……”
他的表情有些為難。
年澤蘭瞥了一眼沈遲言,思量片刻,揮手道:“行。”
幾分鐘後,一間審訊室內。
那名女性實驗體被兩個年輕獄警架到了冰冷的操作台上,四肢被牢牢固定住。
做完這一切後,年輕獄警們退到了旁邊,將空間留給沈明姝。
沈明姝上前站在操作台邊,修身的防護服襯得她身形高挑,腰細腿長,手裡拿著手術工具,微微俯下身子,將探視鏡伸進了實驗體的嘴巴裡。
沈明姝身後,隔著巨大的落地單麵玻璃,年澤蘭等人的身影若隱若現,他們的目光緊緊鎖定在沈明姝的身上。
謝斐站在秦時月身旁,悄聲嘀咕了一句:“姝姐這是要做什麼?”
秦時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閉嘴,專心等。”
下一刻,在場所有人都眼睜睜的看著,沈明姝微微皺起眉,嘖了一聲,隨後放下手裡的工具,雙手一上一下地掰開實驗體的嘴,猛然發力——
“噗呲!”
實驗體整個腦袋瞬間被撕成了兩半。
血肉模糊。
“嘶——”
所有人都被這凶殘至極的一幕震懾得僵在原地。
他們沒有想到沈明姝會突然來這一出。
手段殘忍得堪比殺人分屍現場。
鮮血濺到了沈明姝的護目鏡上,蜿蜒出幾道痕跡,猩紅刺目。
沈明姝神色平靜至極,眼神專注,重新拿起手術工具,繼續處理著操作台上已經身首分離的屍體,手上動作平穩又慢條斯理,仿佛在進行什麼嚴謹的實驗操作。
濃重的血腥味瞬間彌漫整間審訊室。
站在後麵的兩名年輕獄警被嚇得臉色煞白,直接彎腰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