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氣已經受了。再怎麼樣，信息素他都得吸回本。
黎璟默默閉上眼睛，權當自己什麼都沒看見，也沒聽見。
但是，真的好氣啊！
原也說話跟他以前那種在商場上扯嘴皮子完全不一樣，彆人是為了討利，而她則是純粹的為了氣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到了信息素不穩定的影響，讓他的情緒也很不穩定。黎璟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一下子又睜開了眼睛。
“原也！”
“你要是再招惹我，信不信我真的撲上去？”黎璟瞪著一雙眼眸，頗有有幾分虎視眈眈的意味。
雖然一直有信息素外泄，但他現在可還沒主動釋放信息素。被迫流出來的和主動放出來的，效果可以說是天差地彆。如果他徹底不壓抑自己了，她真的以為自己能忍住嗎？
appha信息素，又被他自己強行壓了一會情緒，黎璟臉上原本附著的那一層若有似無的紅暈已經幾乎不見了蹤影，差不多已經恢複了平日裡的冷白。
黎璟的眶周折疊度偏大，眉弓立體，額頭和山根之間折角線格外明顯，如果他是柳葉眼或者是丹鳳眼，就是眼角的弧度上挑的那種，隻要他把眉眼微微下壓的一點，模樣就會極為唬人。
但是。
雖然他的眼型整體偏長，但還是一眼能看出來是圓的，要麼是杏眼，要麼就乾脆是圓眼。尤其是他現在還因為生氣瞪著一雙眼睛，那就…更圓了。
而且現在兩個人一站一坐，黎璟的視線是從下往上掃的，見過那種因為擼毛擼狠了而被惹生氣的貓嗎，他大概就是那個表情。雖然在情緒上能感知到，但是單論表情的話，原也隻會覺得——他在賣萌。
但是人類在看到貓生氣的時候，第一反應會是什麼呢———邪惡的人類隻會更加變態的蹂躪生氣的小貓。
是讓人有點手癢。
原也在心裡意味不明的嘖了一聲。
傻了嗎？
先不論他能不能撲的到自己。
“黎總，你要是撲上來，你覺得吃虧的會是誰？”
黎璟嗤笑，“成年人了有什麼好吃虧的。”
隻要不懷孕，不得病，跟吃飯喝水也沒什麼區彆。
“這樣嗎？”
“我覺得黎總您說的有道理。”
原也挑眉，突然就動了起來。她往前走了幾步，然後在距離黎璟不足三米的位置停下，站好。
“行了，黎總你可以來撲了。”她姿勢都擺好了。
原也伸開手臂，甚至還晃了晃，把自己弄得跟個大型逗貓棒似的。
就差某隻已經被氣的炸毛的貓了。
黎璟：“…”
被氣還是被哪個更嚴重，他還是能分得清的。
雖說不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但是憑他們兩個之間的武力差距，黎璟可不覺得自己能乾的過原也。
所以又不能真的撲過去，到最後被氣到的還是他自己。
看著僵在沙發上被迫刹閘的某人，原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不就得了。
鬨騰半天，最後不還是口嗨。
原也施施然放下手臂，什麼也沒說，從桌上拿了兩個玻璃杯走了。回來的時候，杯子裡裝了大半杯的淺褐色的液體。
“行了，彆氣了。”原也走到黎璟身前，對著他舉了舉自己手裡的杯子，“要喝嗎？”
黎璟聳了聳鼻尖，雖然房間裡基本已經被柑橘味和淺茶香給占滿了，但杯子擺的這麼近，聞到酒味還是很容易的。
“這什麼？”
“長島冰茶。”原也聳聳肩膀，“不過我也才剛學會不久，不太能保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