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到底糾纏了多久。事實上，黎璟現在對於時間也著實沒有什麼概念。
原也總算放開了黎璟。
“看來目的達到了。”她捧住他的臉，拇指溫柔的拭去他眼角溢出來的，還在無聲往外流著的眼淚。
黎璟大口喘著氣，動了動嘴，卻完全回不了話。他的肺部仿佛變成了一個被放乾了氣的氣球，殘餘下來的那點氣息，根本不足以支撐他說出任何一句完整的話。
原也凝視著黎璟霧蒙蒙的眼睛，濕潤而清澈的瞳仁，微顫的睫毛，以及眼尾處仿佛被水墨筆法勾勒出脆弱紅暈。
“混蛋！”
黎璟足足緩了一分鐘多才終於能發出聲音，張口的第一句，就是嚴厲的訓斥某個狠欺負了他的人。
哪有她這種親法的！他剛才甚至都要懷疑她是不是要把自己吞下去。
“不是你讓我親哭你嗎？”
原也的聲音也是啞的，笑聲裡帶著些自然的顫音，溫柔又曖昧，“寶貝兒，你怎麼可以耍賴呢？”
“我怎麼就成了混蛋了？”
“那我未免也太冤了吧。”說話的同時，她忍不住又低頭蹭了蹭他紅腫晶瑩的嘴唇。
黎璟的耳尖一麻，惱怒的表情瞬間有些凝滯了。
“誰叫親的那麼粗暴的…”他挪開與原也交彙的視線，小聲抱怨，“你還掐我，我都喘不過氣來了…”
“你這不是混蛋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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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真的不喜歡嗎？”原也也不跟黎璟爭辯，隻是笑吟吟的反問了一句。
對於這方麵的分寸拿捏原也還是很有自信的，即便是動作再粗魯，也絕對不可能傷到他。
最多，有點刺激罷了。
黎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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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過就逃避，黎璟一把推開原也，“繼續拍照吧，你好重，彆壓著我。”
“哈…行。”原也站起身體。
確實不能再繼續了，再繼續的話，她們就該轉移場地去臥室了。
之後就是正常拍照了。
為了讓這場遊戲還能繼續下去，黎璟最終也沒有真的展現什麼所謂的隻保留襯衫和襯衫夾，以及小腿襪和襪夾的個人形象。
以後有的是機會，更何況，現在的重頭戲，可是還沒有出場呢，就這樣被扼殺掉了的話，未免太過可惜。
這套裝造的最後一張照片被定格在相機裡。黎璟從沙發上站起來，去衣帽間裡換另一套衣服。
原也抱著相機在沙發上整理照片，聽到了腳步聲以後，才重新抬起頭。
饒是原也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眼前的這一幕到底到底還是把她的心理防線給衝垮了大半。
有時候，原也真的很想懷疑一下黎璟的人設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