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璟大口喘著氣，完全說不出話。足足一分鐘後，他淩亂的呼吸才基本恢複平穩。
“原也。”他叫了一聲，學著原也的模樣勾起嘴唇，眉頭輕抬，眼神挑釁，“你怎麼這麼容易就滿足了呀？”
“難道你就不好奇一下嗎？”他故意拖長了腔調。
“如果這身衣服——”
“隻有外麵這一層紗，會是什麼樣子呢？”
“我特意挑選的最柔軟，透色度最高的紗衣。”
“你打算就讓它這麼浪費掉嗎？”
原也盯著黎璟緋紅的臉頰。
顯然剛才的那一輪接吻並不是什麼柔和細語，在她過度的占有之下，那兩片微薄的唇就像是長久乾涸的土地遇到了難逢的雨，竭儘全力的吸收掉所有的水分，隻為把自己填充得飽滿、柔軟。
黎璟不甘示弱，不躲不避的反盯回去。
視線在空氣中碰撞。
或許不該用“碰撞”這麼激烈的詞，相比之下，糾纏反倒是合適的多。
最終，是原也先移開了視線。
她低頭悶笑一聲，略帶沙啞的聲音飄在空氣裡，讓本來就曖昧的氣氛又平添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你說的對。”她重新抬起頭來，眼睛裡笑意不知何時已經被另一種暗色調顏色侵蝕，眸色深深。
原也的手心撫上黎璟發燙的臉頰，明明自己的臉更熱，但黎璟竟然還是產生了一種被她的手燙到了的怪異感覺。
但他沒躲。
“我不該讓它浪費掉。”原也說。
“隻是，這套衣服我該怎麼下手呢？”
她看著黎璟身上這套繁複的古裝，似乎有些為難。
“幫幫我好不好？”頓了頓，“親愛的？”
黎璟下意識屏住呼吸，抿緊嘴唇，眼神向下垂了下，無聲幾秒後，他主動牽過原也的手，放到自己的腰上。
然後，帶著她的手，一點點向後。
直到，原也的手碰到了一個類似於繩結的東西。
原也一愣，下意識看向黎璟，眼神中帶著詢問。
“解開它。”黎璟不看她。
“哦。”
原也點頭應下。
手指順著黎璟的引導，摸上他藏在背後的幾個繩結，手指靈活地勾纏幾下。
第一個。
第二個。
…
最後一個。
隨著最後一個繩結的帶子被拽開，黎璟身上完好的衣服仿佛變成了什麼失去關鍵支撐的建築，晃晃蕩蕩了幾秒。
隨即，便像炸開煙花一樣，四散著飄落了。
內裡的衣服用的是上好的料子，順滑柔軟，幾乎沒有任何阻礙，一呼一吸，不超過五秒，黎璟身上就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
隻剩下一件紗質外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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