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也,你在做什麼?”
原寧一早起床沒見到女兒,腦子一懵,一下子就什麼也想不到了,滿腦子隻剩下了“女兒在哪裡”這幾個大字。
慌裡慌張地四處尋找了一通,上上下下的房間都找遍了,結果最後人竟然是在廚房。也怪廚房的門隔音實在太好,她這才走了好幾趟都沒看到。
現在人找到,原寧鬆了口氣,但又忍不住有些哭笑不得。她看了眼打開的煤氣灶,溫柔開口:
“你是餓了嗎?怎麼不叫我?”
原也聽到聲音,瞬間回頭,看到是原寧,她眨了眨眼睛,腦子努力地旋轉,但看起來還是有點茫然。
原寧看著她的表情,福至心靈,趕緊換成英語,話也說的更詳細了一些,“我的意思是說,你手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儘量不要做需要用手的事情,傷口會痛的。”
一邊說,她一邊用手指了指原也還綁著繃帶的手臂,視線也一起落到那幾圈繃帶上。
無論看過多少次,原寧都還是會控製不住的怔然,同時心頭還會湧起一股讓她顫抖的後怕。
原寧是在一周前才剛找到原也的。
她找到原也的時候,原也正在擂台上與人撕打。
她去的太晚,那場擂台戰已經接近尾聲,一輪一輪的人往上湧,撐到最後,原也也隻能算是險勝,代價就是把自己弄得渾身都是傷。
地下拳場的人下手都黑,那一身的鮮血,原寧看到的第一眼就已經難以自控到泣不成聲。
隻能慶幸還好自己這些年生意做得大,好歹有了些能力,能摸到那些見不得光的地方。不然,隻怕是女兒死在某些不知名的角落裡,她都收不到半點消息。
付逸清,隻讓人好好在監獄裡“招待”他果然是太輕了,原寧垂眸斂住自己眼底一閃而過的陰狠。
“你在睡覺。”原也慢吞吞地用中文回道,“我的手臂也沒有在受傷…沒有在痛。”
好像少了點什麼,稍稍一頓,她擰著眉毛又不確定地加了句話。
“了?”
好吧,這應該算是一個字。
原寧有點被她蹩腳的中文可愛到,嘴角上翹,但還是輕輕搖頭,“不疼也不行,要是傷口裂開了怎麼辦?”
“你快出去,我來做。”說著,她去推原也的肩膀。
原也才剛回來,原寧怕她不適應,就暫且先讓阿姨回去了,兩人現在的吃食主要靠酒樓配送。
但現在太早了,才六點多,外賣要7點左右才到,就算自己的廚藝再差,那也比原也這個隻會做白人飯純小白要強的多。
原也是想拒絕的,但她一拒絕原寧就自動把語言換成中文,原也把這句話處理明白都要花費好久,最後肯定是理所當然的敗戰而歸了。
她隻能退出了廚房,站在門裡的位置看著原寧操作。
“劈啪——”
“刺啦——”
“哐當——”
“duang!”
一個小時過去,原也開門,去把送到了的外賣取進來。
然後去和原寧一起廚房把自己煮的半生不熟的麵,以及原寧折騰了一個小時弄的餛飩——現在大概能稱得上是一碗麵皮肉末湯的東西倒掉。
“咳咳…人都有不擅長的東西嘛,這隻是意外,說不定我下次就能成功了。”原寧站起身,給原也盛了一碗粥,“嘗嘗這個,我經常買的,味道還不錯。”
“嗯。”
“還有這個!”
“好。”
“這個味道也不錯,喜歡嗎?”
“謝謝…媽媽,我喜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