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鳳凰虛影出現在空中,雙鳳虛影瞬息間來到手持戰戟的魔族兩側,一同揮動鳳爪打算撕碎他。
可對方也絕非等閒之輩,直接將手中戰戟揮向其中一側的鳳爪,借助碰撞產生的推力閃身躲開。
雖說他成功躲過了這極具威脅的一擊,但他的背後也有著黑血不斷滴落。
顯然,左安晴的這道攻擊也對他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可他臉上依舊有著那扭曲的笑容。
“你很好,我魔陰今日定要將你剁成肉末喂給畜生!”
“魔厲,隨我出手將他們殺了!”
他話音剛落,他身旁的魔厲已經出手。
他身上的魔紋在他的心臟位置凝成豎瞳,噴湧的魔氣將兩頭音波鳳凰腐蝕殆儘。
“既然你喜歡彈琴,那便讓你聽聽魔界的絕望之音!”
魔紋直接滲透進他的肉體中,不斷朝著他的心臟上攀爬著,有黑血從他的心臟位置不斷流出。。
左安晴和許銘川看著眼前的魔厲自殘的樣子,一時間都分不清對方是不是瘋了。
打著打著自虐起來了?
下一秒兩人清晰地聽到心臟跳動的聲音響起。
她們本以為是對方心臟裸露在外而導致,可很快他們便發現了不對勁。
她們聽到的心臟跳動的聲音是自己的!
而且跳動的聲音越來越大,頻率越來越快。
作為經常跟聲音打交道的左安晴馬上就反應過來了對方的手段。
“他想以自身心臟的跳動來同頻我們的心臟,若是讓他得逞很有可能我們會死於自己心臟炸開!”
不過她不解的是若要使心臟炸開所需要的跳動頻率是很快的,那對方以自己的心臟為餌難道不懼怕自己的心臟也炸掉嗎?
魔陰似是看出了她的疑問,但他並不打算告訴對方,正如對方先前所言“反派死於話多”。
若是因為自己告訴了她們真相那對方最後找到了解決辦法那不是很難受?
同時,他將手中的戰戟拋向天空,他可沒打算隻讓對方隻承受魔厲的攻擊。
“魔戟亂葬!”
戰戟上的魔氣不斷的在空中演化為新的魔戟,不過看他的樣子並沒有打算直接將兩柄魔戟砸向左安晴兩人。
魔戟在天上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
隨著他自身魔力的不斷下降,魔戟的數量也在以恐怖的速度不斷增多。
左安晴將自己對魔厲手段的猜測告訴了許銘川,後者也是感受到了此時情況的緊急。
此時不僅有著魔厲詭異的手段,魔陰那邊蓄著的大殺招也隨時可能落下。
許銘川有些懊惱,他恨自己如今實力不足,無法為師姐多承受一些壓力。
左安晴看出了想法,將手放在他的臉上揉了一下。
“許師弟你很厲害的,振作起來,師姐如今也需要你的幫助。”
如今的許銘川經過家族滅亡一事後也成熟了不少,他知道現在不是為自己的懊惱而放棄的時候。
他看著左安晴道:“師姐,需要我做什麼?”
左安晴看到他許銘川不再低沉,摸了摸他的頭笑道:“沒有什麼需要特定做的,隻要師弟將自己的棋陣之力儘數展現出來為我拖延一些時間便可。”
許銘川聞言輕輕點頭,他站到左安晴身前,堅定的聲音傳入後者耳中。
“隻要我還活著,就一定不會讓他們傷到師姐!”
左安晴聞言笑了起來,她原地盤坐將古琴置於身前。
她在感受著師尊留給她的禮物——一縷琴道道則。
雖說她不知曉這是何種級彆的力量,但她要做的便是在此時借助這股力量領悟琴意。
隨著左安晴進入了感悟狀態,許銘川這邊也動手了。
看著天上不斷增加的魔戟,雖說增加的速度遠沒有一開始快了,但若是真讓對方如此一直施法,最後他可能真擋不住。
畢竟對方是有著凝海境的底蘊存在的,而他如今不過玄丹境中期罷了。
他看著眼前的一切事物,突然想起了師尊曾在無相界內告訴過他一句話。
“棋由人下,而子,由人定。”
當時許銘川並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可眼前他突然對這話有了新的理解。
同是棋手,棋盤中各自以黑白兩子對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