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風像一個無情的劊子手,卷著枯黃的樹葉,如利箭一般狠狠地掠過雲楓的臉頰,帶來一陣刺痛。他靜靜地站在斷岩邊,宛如一座雕塑,目光卻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牢牢地鎖定在下方那個身影上。
那身影正是猿狼,他手中的長劍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寒光,仿佛是從地獄中淬煉而出的惡鬼之牙。而那原本應該盛滿憨厚笑意的眼睛,此刻卻像是被寒冰凍結,透露出一種冷漠到極致的神情。猿狼麵無表情地擦拭著染血的長劍,仿佛那上麵的血跡並不是生命的消逝,而隻是普通的汙垢。
就在剛才,山坳間傳來的慘叫聲還在穀中久久回蕩,那聲音淒厲無比,仿佛是生命被無情剝奪時發出的最後哀鳴。然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猿狼,卻對這慘絕人寰的一幕視若無睹,甚至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仿佛這一切都與它毫無關係。
“小雲……”雲楓的喉頭艱難地滾動著,這兩個字在他的齒間幾乎要被嚼出血來。他的腦海中不斷閃現出曾經的畫麵,魏靈萍將她的護身鎧甲塞給猿狼時的溫柔模樣,輕聲細語地對他說:“等你學好武藝,就可以保護媽媽了。”那時的猿狼,撓著頭,露出憨厚的笑容,讓人感到無比的溫暖。
然而,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如今的猿狼竟然變得如此冷酷無情,它怎麼能如此殘忍地對待自己的母親送給他的禮物呢?雲楓的內心充滿了痛苦和憤怒,他實在無法接受眼前這殘酷的事實。
然而,更讓人痛心的是,那原本應該保護猿狼的護身鎧甲,此刻卻被隨意地丟棄在腳邊的泥地裡,沾滿了泥土和鮮血,仿佛已經失去了它存在的意義。這護身鎧甲就如同猿狼和魏靈萍之間的親情一樣,在這一刻被無情地撕裂,變得麵目全非。
雲楓緊緊握住劍柄,由於太過用力,劍柄的棱角深深地陷入他的掌心,帶來一陣刺痛。他的手指關節因為過度緊張而泛白,青筋在他的手背上凸起,仿佛隨時都會爆裂開來。
他原本衝動地想要衝下去,與猿狼麵對麵地交談一番,試圖弄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然而,就在他準備邁出腳步的一刹那,他看到了猿狼的動作——它反手將利劍迅速而狠絕地拔出了劍鞘。
那一瞬間,雲楓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捏住,所有的話語都被硬生生地堵在了喉嚨裡,無論如何也發不出聲來。猿狼的這個動作如此決絕、冷酷,仿佛他對這件鎧甲已經沒有絲毫留戀,甚至對雲楓也毫無感情可言。
雲楓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魏靈萍的身影,如果她看到這一幕,她會作何反應呢?他幾乎可以想象到,她那顆原本就脆弱的心,會在瞬間碎成八瓣,每一片都飽含著痛苦和絕望。那將是怎樣的一種折磨啊!
山風突然變得猛烈起來,呼嘯著席卷過地麵,揚起一片塵土和落葉。在這狂風之中,一件護身鎧甲被風卷起來,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在空中飄蕩,最後輕輕地落在了雲楓的腳邊。
雲楓低頭看著這件護身鎧甲,它靜靜地躺在那裡,散發著一股冰冷的氣息。他猶豫了一下,然後慢慢地俯下身去,小心翼翼地拾起那件鎧甲。當他的手指觸碰到鎧甲的瞬間,一股寒意透過指尖傳遍全身。
他翻轉過鎧甲,看到背麵刻著一個歪歪扭扭的"萍"字。這個字刻得並不精致,甚至有些粗糙,但卻透露出一種質樸和真誠。雲楓凝視著這個字,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就在這時,猿狼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它猛地抬起頭,那雙原本平靜的狼眼突然變得銳利而凶狠。它死死地盯著雲楓,眼中的殺氣如同一股寒風吹過,讓人不寒而栗。
"先生,這件護身鎧甲是我的隨身之物,你最好不要輕易地去動它。"猿狼的聲音在風中傳來,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
雲楓聽到這句話,身體猛地一顫,不由自主地踉蹌後退了幾步。他手中的護身鎧甲因為這突然的動作而滑落,哐當一聲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鎧甲的邊緣在雲楓的掌心劃出一道深深的紅痕,鮮血緩緩地滲出來。
雲楓呆呆地看著地上的護身鎧甲,心中一陣刺痛。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再帶回那個曾經會為一隻受傷野兔流淚的猿狼了。那個溫柔善良的猿狼,在這一刻已經離他遠去。
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魏靈萍,不知道該如何告訴她這個殘酷的事實。或許,從猿狼撿起利劍的那一刻起,有些承諾就注定要像這秋天的風一樣,飄散在山穀裡,永遠無法實現。
而那個在將軍府聖元果樹下許諾的夢,也在這一刻,碎得無聲無息,如同這滿地的落葉一般,被風吹得無影無蹤。
“我隻是有點好奇,上麵的這個“萍”字,是什麼意思,既然是你的隨身之物,就把它好好的保護起來,不要隨處亂扔。”
“鎧甲的品階不高。我如果是變成了妖身,鎧甲就可能會碎裂,我就把它暫時的扔在一旁,並沒有想到要扔掉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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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隨身之物,我肯定是會還你,如果是不經常用,就珍藏起來,或者是讓煉器大師重新煉製一下,把品階提升一點點,即使是你變身後,仍然是隨著身體增大而增大,縮小而縮小,也不會妨礙你。”
“真的嗎?不過還是珍藏起來吧,如果是有更高品階的護身鎧甲,你們下次來的時候,幫我弄幾件過來。我出高價購買幾件,送給我身邊親近之人。”
“護身鎧甲你的嶽丈秦懷山都會煉製,但是現在他老了,境界也低,法寶之類可能是無法煉製,秦英應該是得到了他的真傳,以後就少弄爆雷珠,多煉製護身鎧甲,也許可以讓你們強盛不衰。”
“謝謝你先生,我以後就讓他們多煉製護身鎧甲之類的東西,還有就是兵器之類,以這些東西作為商品,跟其他的族群交換資源。”雲楓見到了他頭腦清晰,還有能夠反應過來,以這些東西來進行交易,證明他應該是具有商業頭腦,也放心了不少,於是就匆匆的離開了狼神山。
雲楓三人回到了火神山的符篆店,向火岩鼠等人告彆,金翅雕則是把田一芳的記憶抹去了,把她帶在了身邊,三人看到了他們仿佛是天造地設一般,男的英俊瀟灑,女的亮麗絕色,也不由得讚不絕口。
秦淮燈影搖碎半江月色,元宵夜的遊船畫舫上絲竹不絕。田一芳立於文德橋畔,藕荷色繡折枝蓮的襦裙被晚風掀起輕擺,烏發鬆鬆挽成墜馬髻,僅簪一支羊脂玉簪。她抬手攏住被夜風吹亂的鬢發,皓腕凝霜雪,引得橋上賣花郎都忘了吆喝。忽聞人群中一陣低呼,田一芳回眸時正撞上一道銳利目光。對岸酒旗旗下,玄色錦袍男子斜倚欄杆,腰間懸著柄鎏金鞘彎刀,夜風卷起他墨色披風,露出內襯暗繡的金翅紋——正是金翅雕。他生得劍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微抿時自帶三分桀驁,此刻卻隔著粼粼波光,將她的身影納入眼底。遊船驟然靠岸,擁擠的人潮將田一芳推得一個踉蹌。她驚呼未定,已落入一個帶著淡淡鬆木香的懷抱。金翅雕不知何時已掠至橋邊,左臂穩穩攬住她的腰,右手長劍出鞘半寸,劍脊格開撞來的花燈架。"小心。"他聲音低沉如大提琴,目光掃過她泛紅的臉頰,倏然鬆開手。田一芳屈膝道謝,抬頭時卻見他已轉身融入人流,玄色披風上的金翅紋在燈影中一閃而逝。唯有橋上那支被撞落的玉蘭花,靜靜躺在她方才站立的位置,花瓣上還沾著他指尖的餘溫。
這段時間金翅雕一直都是陪伴在田一芳身邊,在遊船畫舫上流連忘返。當雲楓等人準備返回麗江城時,立即停止了遊玩,帶著她來到了雲楓跟前,準備一起返回麗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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