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楊光突然離開聖瑪麗，聖皇教早就來找他了。當然不是送聖皇決，就算聖皇決不是聖皇教的不傳之秘，也絕對不會交給一個東方惡賊。
最初的時候，斯賓塞提出的吸納楊光的建議還有一小部分人支持的話。在確認楊光逼迫念術師立下惡誓後，聖皇教內部的決定已經非常統一了。
大夥一致堅決鏟除東方惡賊！
人手，都是好不容易湊出來的。光明會突然活躍起來，山德魯自立門戶，各種麻煩不斷，聖皇教能擠出對付楊光的人手真的很不容易，也從側麵證明了楊光有多麼讓人惡心。
好在東方惡賊識相，夾著尾巴逃離了大陸。很多人，還都狠狠的鬆了口氣。畢竟楊光的名頭，可一點都不比山德魯小。手忙腳亂的關頭，聖皇教也沒把握可以一次將楊光解決。
可還沒高興多久呢，東方惡賊，居然堂而皇之的派人來到了聖皇教。雙方之間談了什麼，連斯賓塞都不知道，他也是事後才接到了聖皇的召喚。
聖皇特意召喚他，肯定是要問關於楊光的事情。整個聖皇教，真正跟楊光接觸過的人可不多。斯賓塞，已經算是最了解楊光的人了。
同樣的問詢，也不是第一次了，隻不過對比上一次，這次顯然問的更加的詳細。而且是單對單，隻有聖皇跟斯賓塞兩人，這也就意味著，斯賓塞可以說一些正式場合不方便講的話。
但第一個提問的，卻是斯賓塞自己，在看完了手裡的記錄摘要後，他滿腦子的問號。紫金花艦隊全軍覆沒，審判者康納德葬身大海，然後楊光還聲稱自己發現了光明會的秘密，要他們用聖皇決來交換同樣知道秘密的海狼格魯斯。
各種疑問，斯賓塞都不知道該先問什麼好。思索了好一陣，他才開口。
“陛下，紫金花那邊不是聲稱東方人不會領域嗎？難道，他們的消息，是錯的？”
審判者康納德，斯賓塞也認識，那是一個偏執的領域強者。體術、法術雖然不怎麼樣，可獨有的問心術，讓他占儘上風。但凡心有愧疚漏洞的人，在他麵前，隻能發揮出原本一兩成的實力。
而東方惡賊壞事做儘，人憎鬼厭，他對上康納德，結局不應該有第二種可能。可記錄上寫的明白，不僅康納德死了，紫金花艦隊全滅，連格魯斯也成了俘虜。
要說假，那肯定不可能。所以，斯賓塞懷疑楊光其實會領域，甚至還是強大到能壓製其他人的領域。不然，說不通康納德戰敗身死的結局。
心裡仔細那麼一算，斯賓塞發現自從楊光出現後，他們西方這裡已經失去了四個領域強者。破壞力，簡直比光明會還要可怕。
如果要繼續派人鏟除楊光的話，斯賓塞覺得得重新規劃一下戰鬥力了。以現有的人手，肯定是不夠的。
想到這裡，斯賓塞抬頭，他準備提一些建議。可看到聖皇蒼老的麵孔，斯賓塞又沉默了下來。聖皇，聽著似乎威風八麵。
不過一旦成為聖皇，無論多麼的年輕，都會在極短的時間內變的無比蒼老。而且因為練了言靈術的關係，連話，他都不能說，隻能通過傳音術，把自己的聲音傳輸到對方腦海中。
比如此刻，斯賓塞的腦海中就響起了一個聲音。
“他會不會領域，遲早會有答案。我們最大的敵人，也一直都是光明會。”
傳音術一次不能傳送太多的聲音，所以聖皇說話總會斷斷續續，斯賓塞也習慣了，他會及時進行補充讓聖皇儘量少說。
“陛下是指關於光明會的秘密嗎？我認為，如果可以的話，還是要換。畢竟就算不為了光明會，我們也必須把海狼格魯斯贖回來。”
“能跟我說說那個東方人嗎？詳細點，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要不要換，其實還取決於楊光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第一次問斯賓塞的時候，斯賓塞用詞比較謹慎，說的也大多是一些自己看到的內容。
這一回，他則帶上了一些自己的分析跟了解。
“楊光，根據我們的調查，他的真名，很有可能叫安少堂。是東方夏國一個超級豪門的子弟，安氏集團，甚至還把生意做到了我們西方。
所以，我認為，他首先，是一個貴族子弟。”
很遺憾，由於距離太遠，斯賓塞他們調查到的，僅僅是一些皮毛。楊光，可絕對算不上貴族。貴族，也不可能像他這麼胡來。對楊光的惡行，斯賓塞的理解是。
“至於他來我們西方做出種種惡行醜事，我認為，很有可能跟他修煉的邪念法有關。跟他待在一起的時候，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並不喜歡受到束縛。
其性格，雖然乖張難控，但其實，跟光明會的人比起來，遠遠談不上邪惡。有的時候，他甚至給我一種講理的感覺。”
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是因為楊光由於沒有抓到千麵，而主動放棄了聖皇決，並沒有逼迫斯賓塞履行約定的意思。所以，斯賓塞覺得，楊光偶爾也是講道理的，隻是這個道理，很可能僅僅是楊光自己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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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人定的規則，這家夥就不一定遵守了。不過無論如何，比起光明會來，楊光肯定好多了。證據，就是楊光對光明會的態度。
“陛下，楊光雖然是東方人，可在人類跟惡獸之間，他不會有任何猶豫。如果他真的掌握了一些光明會的秘密，我相信他不會用這種拙劣的手段，來騙取我們的聖皇決。”
也就是說，斯賓塞還是堅持要進行交換。他也始終認為，楊光的威脅，沒有光明會那麼大。甚至，這家夥還覺得楊光是可以利用的對象。
“而且，消息一旦傳出去，光明會肯定要對付他。”
跟羅伯特接觸過之後，斯賓塞果然變壞了，這種詭計，可不是聖皇教的裁決官該說的。不過既然沒有記錄，也就不用擔心自己的形象會不會受損了，思維打開後，斯賓塞越說越起勁。
“不管誰勝誰負，無論結果怎麼樣，對我們都是有利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