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雲的回答讓楊光一愣，不過不用楊光猜，王秀雲繼續說道。
“黛西說，她看不清對方的深淺。應該，是一個很厲害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外國人。那人說，他來自日輪國，叫什麼塔米爾·哈桑克。”
日輪國，楊光知道，是夏國北邊的鄰居。疆域比夏國還大，隻不過大部分地區是草原跟凍土，資源遠不如夏國豐富。但野心很大，雙方經常在邊境地帶發生摩擦。
日輪國的薩滿一族，還會各種各樣又神神叨叨的念能力。對日輪國的了解，楊光也僅限於此了。什麼塔米爾·哈桑克，楊光聽都沒聽過。
葉鎮北，同樣茫然。曾寶卻是臉色一緊，他確認道。
“那人是不是有著金色的瞳孔，栗紅色的頭發？”
“頭發是紅色，至於瞳孔，我離的遠，沒注意到。不過，他看向我的時候，讓我有種刺眼的錯覺。”
王秀雲如實回答，也讓曾寶肯定了答案。
“沒錯，就是他了。日輪國的太陽之子，據說，還是草原上數千年來天賦第一的念術師。奇怪，這種人，怎麼可能來到我們夏國？”
又是太陽之子，再是公認的天賦第一。一個人來敵對國，確實不合理。來找楊光，就更奇怪了。
“我又不認識他，他找我乾嗎？難不成，想挑戰我？”
楊光找了一個在他看來合理的原因，既然人家上門挑戰了，東方惡賊沒有避戰的理由。
“走吧，帶我去看看他，然後，讓我送他上路。”
什麼太陽之子，草原第一，在楊光眼裡，充其量就是高級的雜碎。在看到哈桑克之前，楊光根本沒把草原第一的天才放在眼裡。隻想著一拳結束戰鬥，然後繼續計劃清理汙染區。
看到對方之後，楊光的神情變了。紅色的頭發，金色的眼睛，外表上，哈桑克跟曾寶說的一樣。可楊光，卻看出了一點其它的東西。
‘先天之體？不對，身體太弱了，所以，他是萬法之體？’
先天之體跟萬法之體，都是某種能力達到極致後的質變。兩者效果雖然不同，本質卻有相似的地方。楊光一眼，就判斷出了哈桑克的底細，也明白了黛西為什麼看不出對方的深淺了。
跟先天之體一樣，萬法之體同樣可以隱藏實力。能看穿的，隻有他們自己。所以不止楊光看穿了哈桑克的萬法之體，哈桑克也確認到了楊光的先天之體。
號稱草原第一的念術師，心裡也是異常的驚訝。對楊光有先天之體的事情，哈桑克已經做好了準備。他驚訝的，是楊光身體裡蘊含的恐怖念力量。
先天之體，是以強化肉身為主。真要比念力量的話，還是萬法之體更勝一籌。偏偏到了楊光這，就超出了哈桑克的認知。以至於，他愣了一下，讓對麵的楊光先開了口。
“原來練成了萬法之體，怪不得有膽量來找我比試。既然你都來了，那就按照念術師的習俗來吧。你主動找的我，地點我來挑，時間你定。
到時候，大家不死不休。”
張嘴就要不死不休，楊光的性格也符合哈桑克得到的情報。剛來的時候，他也確實抱著用決鬥的方式，來了結了楊光。作為萬法之體的擁有者，哈桑克對楊光的先天之體很有興趣。
可親眼看到了楊光後，他發現自己好像小瞧了大名鼎鼎的東方惡賊。
單挑，他的勝算並不高。楊光身上恐怖到好似形成實質的念力令哈桑克都感到心驚，作為草原未來的希望，哈桑克不打這種沒有把握的決鬥。
能及時刹車，顯然哈桑克練的是正念法。他的行為，是有理智的。作為草原的天才，敢踏足夏國的土地，顯然，夏國窘迫的情況，哈桑克也已經清楚了。
沒錯，哈桑克正是張倩請來的外援，臭娘們想要引草原人入主中原。但看到楊光之後，哈桑克對張倩的計劃有了懷疑。有楊光這麼一個恐怖的家夥在，本來軍事就不如夏國的草原人又怎麼可能占據中原？
至於害死楊光的計劃，哈桑克不信這個世界有恐怖到能讓楊光都無法逃脫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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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先生似乎誤會了什麼，本人，來自日輪國。你可以叫我哈桑克，閣下說的沒錯，我是練成了萬法之體。所以，我對閣下的先天之體非常有興趣。
作為站在人類頂點的兩個人，隻為跟閣下交流一下心得，相互探討一下何謂極限。”
“交流心得？”
說實話，楊光不喜歡誇誇其談，他習慣用拳頭去說話，心得經驗，也全在拳頭裡。可人家這麼客氣，東方惡賊沒惡到見人就殺的地步。
“那就談談好了，但我的經驗，恐怕對你的作用不大。其他人，也沒辦法借鑒。”
楊光練成先天之體，是靠不斷的積累，靠純陽真力淬煉身體。突破之後，就水到渠成自動覺醒了先天之體。外人，還真沒辦法借鑒。
而哈桑克的萬法之體，對楊光，也沒有能借鑒的地方。這家夥能練成萬法之體，靠的是他那對金色的眼睛。那對眼睛，在草原被叫做真知之眼。
凡是被真知之眼看過的術法，片刻，就會被複製出來。據哈桑克講，甚至連一些簡單的念能力，他都可以依靠真知之眼成功複製。
正是因為有了真知之眼，掌握了海量的術法能力，哈桑克才在一次偶然的情況下成就了萬法之體。但有得就有失，成就萬法之體後，哈桑克驚愕的發現無論自己怎麼努力，都無法領悟領域。
換了是其他人，肯定會認為自己資質有限。但哈桑克作為草原數千年來公認天賦第一的念術師，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的資質會有問題。
“我今年三十二歲，萬法之體，是五年前練成的。論天賦，我自信不輸給閣下之外的任何人。可嘗儘各種辦法，卻始終無法展開領域，閣下認為，是什麼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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