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楓不知何時擁有了一個神秘係統，這個係統能在關鍵時刻為他提供各種助力，但使用也會消耗精神力。
電梯間鏡麵映出臧楓泛青的眼瞼，那青黑色像一片烏雲籠罩在他疲憊的臉上，他往太陽穴抹了半管薄荷膏，冰涼的刺痛感如無數細小的針芒紮在太陽穴，讓視網膜上跳動的數字稍微清晰了些，那些數字仿佛活過來一般，在眼前閃爍跳躍。
證券大廈23層的金屬門牌折射著冷光，那冷光如同寒夜的冰刃，散發著絲絲寒意，前台電子鐘顯示距離麵試還有四分鐘，滴答滴答的聲音仿佛是倒計時的戰鼓。
“這不是臧同學嗎？”王明哲用鋼筆戳了戳他肩胛骨，那鋼筆的觸感堅硬而冰冷，如同他此刻帶著惡意的挑釁，“聽說你昨晚在圖書館通宵？”王明哲是金融係高材生，為人爭強好勝、不擇手段，他特意將定製西裝的袖扣調整到與地麵垂直，這個角度能讓百達翡麗鸚鵡螺的月相盤精準反射頂燈，那頂燈的光反射在月相盤上，形成一個明亮的光斑，仿佛在炫耀他的優越。
臧楓的喉結在薄汗裡滑動，後頸殘留著杜瑤高跟鞋踩碎的月光，那月光的清冷仿佛還殘留在皮膚上，帶著一絲虛幻的感覺。
係統界麵在意識海裡明滅不定，昨夜強行解析華芯科技財報消耗的300點精神力，此刻正化作細針在神經末梢遊走，每一根針都帶著微微的刺痛，仿佛在提醒他精神力的損耗。
“各位候選人請入場。”李經理的助理推開會議室胡桃木門，那木門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仿佛是開啟戰鬥的號角，王明哲故意用肘部壓住臧楓的簡曆搶先落座，他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神情，眼睛裡閃爍著狡黠的光。
真皮座椅轉動的吱呀聲裡，那聲音尖銳而刺耳，臧楓看到對方在《量化交易模型分析》扉頁用金粉筆標注的批注——那是他上周在咖啡館偷拍的自己草稿紙內容，金粉筆的字跡在書頁上顯得格外刺眼。
“首先請談談對近期美聯儲加息的看法。”李經理的銀絲眼鏡滑到鼻尖，鏡片後的目光掃過王明哲精心打理的摩根士丹利同款背頭，那目光帶著審視和期待。
空調出風口突然湧出的熱風讓臧楓太陽穴突突直跳，那熱風如同熱浪一般撲麵而來，帶著一股乾燥的氣息，視網膜上閃過係統突然彈出的紅色警告框，那紅色如同鮮血一般刺眼。
王明哲的牛津鞋跟在地毯上碾出凹痕，他的臉上帶著自信的微笑，聲音沉穩而有力：“我認為應當做多黃金期貨，參照2004年緊縮周期……”他刻意將語速放緩到每分鐘110個音節，這是行為心理學強調的權威聲調，他的指尖在會議桌敲擊出《華爾街之狼》的經典節奏，那節奏仿佛在宣告他的掌控力。
當提到“非農數據季節性調整”時，他的動作更加流暢而自信。
“臧先生？”李經理的鋼筆在臧楓空白的筆記本上停留，那鋼筆的筆尖仿佛懸在半空的利刃，帶著一絲壓迫感。
中央空調的嗡鳴突然變成尖銳耳鳴，那聲音如同無數隻蜜蜂在耳邊嗡嗡作響，臧楓垂在桌下的左手掐住大腿，指甲陷進昨晚被墨汁染黑的牛仔褲布料，那布料粗糙而冰冷，仿佛能吸收他的緊張。
視網膜深處浮起半透明分析圖，美聯儲資產負債表曲線與比特幣哈希率正在發生詭異的共振，那分析圖上的線條如同舞動的蛇，讓人眼花繚亂。
“加息隻是煙霧彈。”臧楓的嗓音帶著砂紙般的粗糲，係統將他的聲波頻率校準到145hz的信任閾值，“真正值得關注的是逆回購賬戶裡1.8萬億的隔夜現金——逆回購賬戶裡的這些現金就像是潛伏的猛獸，一旦市場有合適的機會，就會衝出來。這些錢在等待納斯達克綜合指數跌穿二百日均線。”他蘸著冰美式杯壁的水漬畫出螺旋線，那水漬涼涼的，在桌麵上留下淡淡的痕跡，“這些錢在等待納斯達克綜合指數跌穿二百日均線。”
王明哲的鱷魚皮表帶發出輕微爆裂聲，他的臉色微微一變，眼神裡閃過一絲慌亂。
李經理的鋼筆尖在“貨幣政策傳導機製”的“傳”字上洇開墨點，他的眼睛微微睜大，露出一絲驚訝的神情，這個被刻意模糊的學術概念，此刻正被臧楓具象成芝加哥商品交易所的銅庫存變化曲線。
“接著說。”李經理鬆開深藍色領帶，他的眼神裡多了幾分專注和期待，他注意到臧楓在描述“國債收益率曲線倒掛”時，無意識地將三根手指搭成美聯儲議息會議桌的三角布局——這是他在高盛做交易員時的導師才會用的手勢密碼。
臧楓的舌根泛起鐵鏽味，係統正在抽取他的短期記憶生成三維模型，那鐵鏽味在口腔裡彌漫開來，帶著一絲苦澀。
當講到“量化緊縮的蝴蝶效應”時，投影儀突然在幕布上投出他瞳孔裡跳動的k線圖，在場所有人都露出驚訝的表情，有的瞪大了眼睛，有的張大了嘴巴，都以為是智能會議係統的新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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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拾人牙慧。”王明哲扯鬆溫莎結，他的臉上露出憤怒和不甘的神情，他的紀梵希襯衫第二顆紐扣崩落在地，“按照臧同學的理論，現在應該做空蘋果公司？”他故意調出手機裡昨夜杜瑤發給他的內部研報，那是臧楓在圖書館打印機旁遺漏的草稿紙碎片。
臧楓的視網膜突然炸開彩虹噪點，過量信息流讓他的虹膜紋路在強光下呈現詭異的同心圓，那彩虹噪點如同煙花一般在眼前綻放，讓他的視線有些模糊。
係統強製啟用的腦神經代償模式，正將他五年前的味覺記憶轉化成數據——母親病床邊的葡萄糖點滴聲，突然變成道瓊斯指數的分時成交提示音，那聲音在耳邊不斷回響，帶著一絲哀傷和緊張。
“蘋果市值確實被高估了28.6。”臧楓的指節叩擊著鋼化玻璃桌麵，那叩擊聲清脆而有力，裂紋般的藍光沿著他掌紋蔓延，“但真正的機會在果鏈第四順位供應商。”他蘸著冰塊的融水寫下股票代碼，那融水涼涼的，在桌麵上留下一個個小小的水漬，水痕蒸發時顯露出杜瑤唇膏留在咖啡杯沿的玫紅色唇印，那唇印鮮豔而奪目。
李經理的瞳孔驟然收縮，這個代碼對應著某家即將獲得軍用級oed認證的上市公司。
他藏在桌下的左手飛快解鎖黑莓手機，置頂消息欄裡，某位證監會老同學的語音正在轉文字：“……保密資質預計今天下午三點……”他的臉上露出一絲驚喜的神情。
王明哲的香水後調開始發酸，他扯開袖扣露出微微顫抖的手腕，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慌張和不安：“這種三流代工廠的財報……”突然響起的郵件提示音打斷了他的話，李經理的蘋果手表在收到集團風控部通知的瞬間，將心率拉升到112次分鐘，那手表的震動聲仿佛是緊張氣氛的催化劑。
臧楓的視野邊緣開始滲出灰霧，係統正在將他耳道裡的絨毛改造成微型天線，那灰霧如同幽靈一般在視野邊緣徘徊，帶著一絲神秘的氣息。
當李經理問及“風險管理模型”時，他脫口而出的“蒙特卡羅模擬改進算法”竟帶著普林斯頓口音——那是昨夜透支精神力時，係統錯誤加載的某位已故量化交易大師的語言包。
“最後請用三個詞形容證券市場。”李經理的鋼筆懸在評分表“創造力”一欄，落地窗外正飄過暗合斐波那契數列的雲層，那雲層如同棉絮一般，在天空中緩緩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