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多利亞港的晨霧還未散儘，宛如一層輕柔的薄紗，朦朧地籠罩著整個港口。
臧楓已經站在證券大廈97層的落地窗前，窗外的景色在晨霧中若隱若現。
他食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翡翠扳指，那溫潤的觸感從指尖傳來。
視網膜上跳動著隻有他能看見的克萊因瓶數據流，宛如閃爍的星辰——昨夜量子遊艇捕捉到的三十七架無人機，此刻正在係統界麵重組為曼德博分形監視網。
“瑞士拓撲銀行的暗物質鐘擺比我們快0.3秒。”杜瑤將平板電腦貼在他胸口，屏幕上跳動的克萊因藍光點散發著幽冷的光，正如同鬼魅般吞噬著傳統k線圖，“陳總撕碎的照片殘留著十二維交易模型的碎片，這些數據...”
話音未落，電梯間突然傳來蜂群振翅般尖銳的嗡鳴，那聲音刺耳得讓人耳膜生疼。
三十七個銀色金屬球懸浮而入，在柔和的晨光中閃耀著奪目的光芒，隨後展開成全息投影儀。
《華爾街日報》的量子水印如靈動的絲線在空中流淌，拚接出“國際證券交易拓撲學研討會”的字樣。
臧楓瞳孔微縮，鎖骨下方的紋身突然灼燒起來，那熾熱的痛感仿佛要穿透肌膚。
係統界麵彈出猩紅警告：檢測到四維對衝算法波動源，距離23.7米。
“久仰臧先生。”裹著貂絨大衣的女人踩著光子塵埃走進來，單邊目鏡折射出克萊因藍的冷光，那冷光如冰刃般刺目。
她左手把玩的金屬魔方正在解構成康托爾粉塵，每一粒塵埃都閃爍著道瓊斯指數的實時數據，那些閃爍的光芒好似無數雙眼睛在窺視。
杜瑤的手指驟然收緊，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她認出了那個標誌性的拓撲目鏡——去年納斯達克量子閃崩事件中，就是這個女人用六維套利模型做空了半個華爾街。
“艾米·周，摩根拓撲對衝基金首席操盤手。”女人摘下目鏡時，左眼虹膜竟呈現出與臧楓紋身相同的克萊因瓶結構，“聽說臧先生能徒手解構楊米爾斯存在性定理？今天的研討會恰好有個九維金融模型的趣味題。”
臧楓的翡翠扳指突然發出尖銳的蜂鳴，十二枚玉片在西裝袖口排列成非歐幾何陣列。
係統提示精神力消耗模式已從線性消耗轉為分形遞歸，這意味著對手的量子算法等級遠超陳總。
要知道，係統精神力消耗模式就像是一個能量計量器，當麵對高等級的量子算法挑戰時，就會從較為平緩的線性消耗轉變為複雜的分形遞歸，消耗大量的精神力來應對挑戰。
研討會現場彌漫著超流體氦的低溫白霧，那白霧冰冷刺骨，觸碰在皮膚上，帶來絲絲寒意。
當艾米·周的全息投影展開九維拓撲模型時，會場穹頂的克萊因瓶燈陣同時亮起，那強烈的光芒讓人眼睛一陣刺痛，將每個參會者都籠罩在動態貝葉斯網絡的光牢中。
臧楓看著這個模型，心中隱隱有些疑惑，總覺得其中暗藏玄機。
“這道題的關鍵在於找出四維流形中的閉鎖奇點。”臧楓的軍靴踏碎地板上遊動的克萊因藍光斑，發出清脆的聲響，他的聲音雄渾有力，引起穹頂燈陣的共振，“但諸位是否注意到，艾米女士的模型中隱藏著第十個虛維度？”
翡翠扳指突然炸開璀璨綠光，那光芒耀眼奪目，玉片矩陣在虛空中拚出克萊因瓶的負曲率截麵。
臧楓手指劃過的地方，艾米的全息模型如同遭遇黑洞般開始扭曲——那些看似隨機的拓撲褶皺，正在係統加持下顯露出隱藏的套利暗門。
“用卡拉比丘流形嵌入希格斯場方程...”杜瑤突然站起身，她手中的平板投射出與玉片矩陣共鳴的光譜，那光譜絢麗多彩，“臧楓！她故意漏掉了規範對稱性破缺條件！”
會場響起量子計算機過載的尖銳蜂鳴，那聲音震得人耳朵生疼。
艾米·周的貂絨大衣無風自動，金屬魔方在她掌心坍縮成謝爾賓斯基地毯。
但臧楓已經抓住係統提示的缺口，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穿透全息投影的噪點：“真正的殺招藏在第五維度到第六維度的洛倫茲變換中，那裡有0.7秒的暗物質鐘擺延遲——足夠讓整個對衝模型倒轉盈虧比！”
當玉片矩陣拚出最後一個克萊因環時，艾米的全息投影突然凍結成冰裂紋理。
道瓊斯指數的虛影在空中爆裂成康托爾粉塵，那些粉塵落地時竟自動排列成臧楓上周操盤的收益率曲線。
掌聲如量子漲落般在會場震蕩，那熱烈的掌聲震得人耳膜發麻。
杜瑤看著臧楓被克萊因藍光暈籠罩的側臉，忽然注意到他鎖骨處的紋身正在滲出星輝——那是係統精神力過載的征兆。
因為剛剛破解模型時，采用分形遞歸的精神力消耗模式，大量精神力被消耗，導致身體出現了這樣的反應。
她剛要伸手，卻發現自己的發梢不知何時纏上了幾縷拓撲熒光，那些熒光輕柔地觸碰著發絲，這些光絲另一端竟連接著艾米·周破碎的目鏡殘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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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聲如潮水漫過穹頂時，臧楓指間的玉片正沿著克萊因瓶軌跡消隱。
他轉身的瞬間，杜瑤看見那些拓撲熒光正順著自己的發梢滲入皮膚，卻在指尖觸到男人臂彎時化作暖流，那暖流帶著絲絲溫熱，讓人感到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