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楓的指節重重叩在青銅匣最後一枚卦象上,量子沙盤中的《清明上河圖》突然劇烈震顫。
虹橋位置浮現的期貨合約交割代碼,正以每秒三億次的速度吞噬著趙老板質押的股權。
“係統,調取趙廣生近三個月生物特征數據。”他按住心口虎符紋身,作戰服領口迸出三十六道全息投影。
當看到趙老板瞳孔收縮頻率異常時,他突然抓起案頭青銅爵,將半凝固的獸血潑向空中。
血珠在接觸到量子密鑰碎片的刹那,竟凝成八組動態密碼矩陣。
“原來是被下了神經麻痹劑。”臧楓冷笑一聲,腕間纏著的五銖錢突然自動解封,在證券交易係統的金色代碼中熔化成液態黃金。
杜瑤的翡翠步搖突然發出尖銳蜂鳴,她反手扯下鳳凰金簪,在量子沙盤上劃出七道裂痕:“林宇的操盤手團隊正在做空深市股指期貨,三小時後就是強製平倉線——”
話音未落,臧楓背後的紋身航道突然具象成血色絲線,刺入量子沙盤中央。
那些被吞噬的金融數據如同困獸般嘶吼著重組,最終在金庫穹頂投射出張教授的立體影像。
“去陸家嘴金融博物館。”臧楓抓起作戰服外套,虎符紋身與青銅匣碰撞出青銅編鐘的轟鳴。
當他跨出金庫時,整條街道的甲骨文霓虹突然轉向,為他照亮通往黃浦江畔的空中廊橋。
林宇的勞斯萊斯幻影懸浮在陸家嘴三件套的陰影裡,車載量子計算機正解析著博物館的安防係統。
“他去找那個老東西了?”他摩挲著拇指上的和田玉扳指,扳指內側的微型針孔射出紅光,在車窗上勾勒出臧楓的實時定位。
副駕駛的李秘書突然按住太陽穴,植入式芯片傳來刺痛:“張教授剛剛激活了館藏的西周青銅匜,我們的數據攔截……失效了。”她旗袍上的蘇繡貔貅突然睜開電子眼,卻在投射監控畫麵時被青銅器紋樣灼傷。
“啟動b計劃。”林宇的陰沉嗓音驚醒了車載ai,中控台彈出二十八組做空指令。
當看到臧楓的身影出現在博物館青銅大鼎前,他突然捏碎翡翠煙嘴,碎屑在真皮座椅上拚成北鬥七星的凶兆。
臧楓的作戰靴踏在博物館的隕鐵地磚上,每步都激起青銅器共鳴。
當他停在那尊銘刻著《易經》卦象的商周大鼎前,胸前的虎符紋身突然剝離皮膚,化作流光融入鼎身蟠螭紋。
“年輕人,你知道這尊皿方罍為何缺了蓋子?”張教授的白大褂下隱約露出戰國玉帶鉤,他蒼老的手指輕撫鼎耳,青銅鏽屑竟在空中重組出深市股指的k線圖。
臧楓將染血的五銖錢按在卦象上:“因為有人把蓋子做成了金融衍生品的杠杆。”量子沙盤的碎片從他袖口滑落,在鼎腹凝成三維立體投影。
當看到林宇安插在監管部門的內鬼名單時,張教授的白眉突然劇烈抖動。
老人從懷表夾層抽出一枚龜甲,在鼎沿刮出尖銳聲響:“丙申日酉時,鵬城灣會有鮫人泣珠。”龜甲裂紋中滲出的銅綠色液體,在空氣中蒸騰成深交所的機房立體圖。
杜瑤的紅色高跟鞋踩碎走廊感應燈時,正看見臧楓倚在博物館的青銅編鐘旁。
他心口的虎符紋身泛著不正常的青灰色,作戰服領口滲出的血珠在地麵彙成河圖洛書的圖案。
“你的精神力透支了。”她扯斷珍珠項鏈,九顆南海珠滾落在血陣中。
當鳳凰金簪刺破指尖時,蘊含量子密鑰的血液突然激活青銅鐘架,二十八星宿的投影籠罩整個空間。
臧楓突然抓住她手腕,將染血的量子密鑰碎片按進她掌心:“幫我算這個坐標。”他扯開衣襟,心口傳國玉璽紋正浮現鵬城灣的潮汐數據。
兩人交疊的掌紋間迸發出青銅色閃電,在穹頂拚出深市期貨交易所的結構圖。
杜瑤的翡翠耳墜突然裂開,掉出微型數據芯片:“這是趙老板被篡改的質押合同原件。”她發間的鳳凰瞳仁射出紅光,將芯片內容投射在青銅鐘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