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楓的指尖在量子認證藍光中微微顫抖，腰間的玻璃碎片隨著呼吸起伏，將白襯衫暈染出深淺不一的紅梅。
他對著全息投影的星鏈軌跡輕聲笑了出來——杜瑤的鱷魚模型參數正沿著通風管道蜿蜒爬行，那些納米機器人攜帶的加密代碼，此刻在金融大廈頂層的量子計算機裡，應該已經開出第一朵數據罌粟。
“把三號屏幕切換到暗網交易流。”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染血的袖口在觸摸屏上拖出淡粉色的痕跡。
當鱷魚產卵模型的孵化曲線與趙強名下的離岸賬戶波動完美重合時，辦公室突然響起海嘯般的警報聲。
李經理撞開門時，正好看見臧楓用領帶綁著的右手在空中劃出金色軌跡。
由二十七個懸浮屏幕組成的陰謀全息圖轟然展開，每條紅色數據鏈都咬住了趙強集團的要害。
“他們在用天文館的射電望遠鏡偽造引力波信號！”張記者突然扯下假發片，露出藏著微型分析儀的機械耳，“這些偽裝的宇宙脈衝……”
“恰好能觸發鱷魚模型的做空指令。”臧楓把液氮霧凝結的聲紋密碼拍在桌上，冷凍的金屬桌麵立刻浮現出趙強書房的立體投影。
他沾著血漬的食指穿透虛擬影像，點在書房角落的保險櫃上：“這裡存著他們偽造的三十七個國家主權基金交易記錄，而打開它的密碼——”染血的襯衫口袋裡突然爬出納米機器人，在眾人的注視下拚出了杜瑤的生日。
金融大廈的落地窗將夕陽切割成菱形光斑，臧楓背後的傷口正在滲出第n道血痕。
他抓起三杯濃縮咖啡灌進喉嚨，突然把某個加密頻段的接收器扔給李經理：“等鱷魚模型孵化到第三階段，就把這個頻段的宇宙背景輻射導入港交所服務器——記得用林教授上周發表的微波消歧算法。”
“但這樣會引發跨市場連鎖反應……”張記者的話剛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了，因為她看見臧楓正在全息地圖上標注出十二個充電樁的坐標。
那些特斯拉超級充電站的殘餘電流，此刻在投影裡連成了北鬥七星的形狀。
當杜瑤踹開安全門時，臧楓正用帶血的手指在玻璃幕牆上演算暗物質分布方程。
她手裡攥著已經融化的薄荷糖——正是量子數據流裡飄散的那個味道。
“你故意讓納米機器人攜帶我的生物信息素！”她扯開臧楓的襯衫下擺，醫療納米蟲從她的鉑金包裡蜂擁而出。
臧楓任由那些銀色小蟲啃噬腰間的玻璃渣，手指卻穩穩地點擊著虛空中的某個坐標：“還記得大三那年，我們在天文館偷練ifi修改課程設計的事嗎？”他突然抓起杜瑤的手按在星鏈軌跡投影上，“當年篡改的衛星參數代碼，就是這次偽引力波信號的母本。”
在消毒噴霧的氣味中，杜瑤發現他後頸藏著一塊皮膚貼片式顯示器，上麵跳動著趙強集團核心成員的實時心率。
當她的眼淚砸在染血的鱷魚模型參數表上時，臧楓突然用帶咖啡漬的袖口擦了擦她的鼻尖：“要不要玩個大的？比如把趙強的書房安防係統，和他情婦的美容院激光儀接入同一個頻段？”
夜幕降臨時，金融大廈的玻璃幕牆變成了巨型顯示屏。
臧楓站在三百米高空的全息投影裡，看著自己設計的反製程序像食人魚群一樣撕咬著趙強的資金鏈。
李經理抱著突然解密的三十七國交易記錄衝進來時，正好撞見杜瑤把臧楓按在量子計算機主機上接吻——她鑲著數據芯片的虎牙，正好咬破了對方下唇結痂的血塊。
“十五分鐘後啟動星鏈備用協議。”臧楓含糊不清地說著，手指卻插進了杜瑤編著二進製代碼的麻花辮裡。
他們腳下，城市東郊天文館的射電望遠鏡正在緩緩轉向，穹頂折射的月光裡隱約浮動著鱷魚鱗片的光澤。
金融中心穹頂的納米玻璃開始飄落人造雪時，臧楓在交易操作台前聞到了杜瑤發梢的薄荷味。
他手指劃過二十七塊全息屏上的鱷魚模型孵化指數，突然用沾著咖啡漬的袖口擦了擦量子認證器——這個習慣動作讓杜瑤的機械耳分析儀亮起警告紅光。
"趙強把暗網的三十七個節點都接入了港交所備用服務器。"杜瑤扯開臧楓後頸的皮膚貼片顯示器，上麵跳動著趙強情婦美容院的激光頻率，"十分鐘前他們的量子計算機突然開始計算月球潮汐參數......"
臧楓突然抓起桌角的液氮咖啡罐，在觸摸屏上拖曳出零下196度的拋物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