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碰了一鼻子灰,路燈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
他站在原地愣了幾秒,無奈之下,隻能拖著沉重的步子跑去前院。
蟬在樹上煩躁地叫著,易中海心急火燎地敲著閻埠貴家的門。
好半天,屋內才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接著是閻埠貴帶著困意的罵罵咧咧:“哪個缺德的大半夜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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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開了條縫,閻埠貴眯著眼睛,探出半個身子,見是易中海,沒好氣地說:“一大爺,您這是要人命啊,深更半夜的……”
“彆廢話了!”易中海一把攥住他的胳膊,“賈東旭吃壞了肚子,上吐下瀉不省人事,你趕緊叫上倆小子,跟我把人送醫院去!”
閻埠貴皺著眉頭,算計的眼神滴溜溜一轉:“這種爛攤子怎麼不找傻柱?他平日裡不是最愛充大頭?”
易中海急得直跳腳,額頭上青筋突突直冒,壓低聲音罵道:“彆提了!何大清那個混不吝跟瘋狗似的,死活不讓柱子出門!還拿於莉當幌子,說再吵吵就要跟我拚命!”
他一把拽住閻埠貴的袖口,幾乎要把人拽得踉蹌:“老閻,這院裡除了你還有誰能出麵?趕緊著,救命要緊啊!”
閻埠貴咂了咂嘴,知道這事兒躲不過去,隻能扭頭衝裡屋喊道:“解成!解放!都死哪去了!趕緊給我起來!”
他推開房門,一腳踢在床沿上,震得牆灰直掉,“賈家那小子出事了,麻溜起來幫忙送醫院!”
裡屋傳來翻身的聲響,閻解成迷迷糊糊地坐起來,揉著眼睛嘟囔:“大半夜的,折騰人啊!”
閻解放更是裹緊被子,悶聲抱怨:“不去!明天還得上學呢……”
“少廢話!”閻埠貴抄起鞋底子就往炕上扔,“再不起來,看老子不打斷你們的腿!”
兄弟倆被罵得縮著脖子,極不情願地套上衣服,跟著易中海往賈家走去,一路上哈欠連天,罵罵咧咧。
但架不住院裡長輩的催促,兄弟倆還是皺著眉頭,捏著鼻子,把滿身汙穢的賈東旭從屋裡扶了出來。
閻解成一邊給賈東旭衝洗,一邊小聲嘟囔:“每次都是這種臟活兒”,閻解放則踢了踢地上的水桶,水花濺起老高。
閻埠貴轉動著小眼睛,心裡打著算盤,對易中海說道:“一大爺,您是院裡的主事人,是咱們院裡的主心骨,這事兒還得您帶隊去醫院!”
一旁的賈張氏見狀,也連忙附和。
閻埠貴心裡清楚,賈張氏肯定舍不得出醫藥費,這錢多半又得落在易中海身上。
閻解成和閻解放捏著鼻子,將衝洗好的賈東旭從地上拽起來。
兄弟倆拿著秦淮茹遞過來的舊汗衫,七手八腳地往他身上套,濕噠噠的頭發耷拉在臉上,活像灘軟泥。
賈東旭嘴裡還嘟囔著醉話,腐臭的酒氣混著肥皂味直往人鼻子裡鑽,閻解放沒忍住,“呸”地往地上啐了口唾沫:“真晦氣!”
閻解成扯著賈東旭的胳膊往板車上拽,憋得滿臉通紅,罵罵咧咧道:“每次都是這種臟活兒!合著咱們閻家是賈家的長工?下回再有事,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管!”
說罷又嫌棄地抖了抖手上的水漬,在褲腿上狠狠蹭了蹭。
易中海被眾人架在中間,望著天上寥寥幾顆星星,重重歎了口氣。
他咬咬牙,轉身對閻埠貴說:“老閻,你們先看著,我回家拿點錢。”
昏暗的燈光下,一大媽站在角落裡,眉頭擰成個死結,看著易中海佝僂著背往家走的身影,嘴裡小聲嘟囔著:“又要往外掏辛苦錢……”
她不情不願地絞著衣角,幾次張了張嘴想阻攔,最終隻是重重歎了口氣,渾濁的眼睛裡滿是無奈。
眼睜睜看著老伴翻出壓在箱底的鐵皮盒,數出幾張皺巴巴的票子塞進口袋。
返回後,易中海挺直腰板,抬手一揮:“走!送東旭去醫院!”
賈張氏小跑著跟在後麵,臨走前回頭,衝著兒媳婦秦淮茹惡狠狠地喊道:“把屋子打掃乾淨!”
板車軲轆碾過石板路發出吱呀聲,一行人在夜色中朝著醫院匆匆趕去。
月光透過槐樹葉子灑在院子裡,秦淮茹望著眼前臭氣熏天、一片狼藉的屋子,眼眶泛紅。
她把閨女小當背在身後,小當的小手抓著她的頭發。
她深吸一口氣,拿起掃帚和抹布,強忍著淚水開始打掃。
而兒子棒梗卻像個沒事人一樣,追著一閃而過的螢火蟲在院子裡跑,笑聲清脆,和賈家屋內的壓抑形成了鮮明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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