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於莉跺著腳要往屋裡鑽,卻被母親拽得死死的。
於母拉著她在院中的石凳坐下,“老實交代,你跟這小夥子到底咋樣了?”
於莉摩挲著油紙包上的糖漬,嘴角不受控地往上揚:“柱子哥人可好了。軋鋼廠大廚,手藝沒得說,這次還接了二十多桌婚宴的活兒。”
她想起飯桌上何雨柱往自己碗裡夾菜的模樣,聲音軟下來,“他挺照顧我的,知道我家人口多,買烤紅薯都想著讓我多帶點回來……”
於母聽得直點頭,伸手戳了戳她發燙的臉頰:“看著是個實誠孩子,就是剛才那架勢……”話沒說完,於莉已經撲到她懷裡撒嬌,辮梢掃得母親直癢癢。
“對了媽,”於莉悶在母親懷裡甕聲說,“柱子打算過兩天讓劉大媽來提親。”
於母笑得眼角堆起褶子,拍了拍女兒後背:“這樣也好,我看柱子這人老實可靠,又是個大廚,這年月跟著個大廚不用餓肚子。來年再生個大胖小子。”
這話臊得於莉猛地抬頭,整張臉像煮熟的蝦,攥著母親衣襟直晃:“媽!你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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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何雨柱這邊,他哼著小曲往四合院趕,懷裡揣著的烤紅薯還冒著熱氣。
拐進中院時,乘涼的街坊們搖著蒲扇嘮家常。
“喲,柱子這是發大財啦?”賈張氏趿拉著破布鞋衝過來,眼神直勾勾盯著油紙包,“這烤紅薯聞著真香,給大媽掰半塊嘗嘗?”
何雨柱側身躲開,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張大媽,這年頭糧票比金子還貴,想吃讓一大爺給您買去。他老人家每月工資那麼高,總不至於連個烤紅薯都舍不得給您吧?”
院裡突然安靜得能聽見蛐蛐叫,幾個乘涼的鄰居憋不住笑出聲。劉海中“噗”地噴了口煙,二大媽用扇子擋著臉直樂。
賈張氏的臉漲成豬肝色,手指著何雨柱罵罵咧咧:“你個沒良心的小兔崽子……”
“放你娘的屁!”賈東旭從屋裡衝出來,袖子挽到胳膊肘,脖頸上青筋暴起,“傻柱你嘴裡積點德!敢編排我媽和一大爺,信不信我揍你!”
他抄起牆角的煤鏟就要往前衝,被一旁的劉海中死死拽住手腕。
何雨柱頭也不回地往屋裡走,甩出一句:“當年你爹老賈剛走沒多久,易中海就往你家送白麵,四合院裡哪個沒長眼?”
這話像把火扔進乾柴堆,院裡瞬間炸開了鍋。
二大媽拍著大腿笑得直不起腰,鄰居趙大爺磕著煙袋鍋子直搖頭:“要說當年啊……”
話音未落,賈東旭用力甩開劉海中的手,煤鏟“哐當”砸在地上,濺起的煤灰撲了自己一臉。
劉海中急得直拽他衣角,小聲嘀咕:“東旭你可打不過傻柱,彆吃虧了!”
賈東旭漲紅著臉,原地跺腳罵了兩句,卻始終不敢往前邁步,最後踢了踢腳邊石子,嘟囔著“彆以為我怕你”,灰溜溜轉身回屋,背影都透著股蔫巴勁兒。
“柱子兄弟,又買好吃的啦?”秦淮茹聽到動靜從屋裡出來,汗濕的白短袖緊緊裹著豐滿的胸脯,半截雪白的肌膚在領口若隱若現。
她眉眼含春地笑著,整個人透著股成熟女人的韻味,剛要上前,何雨柱已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半步。
“哥!”雨水聽見動靜從屋裡竄出來,眼疾手快地奪過油紙包,“就知道你惦記我!”
她故意把紅薯舉得老高,餘光掃過秦淮茹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自從撞見這女人和哥哥幽會,她就把這事兒當把柄攥著。
賈張氏急得直拍大腿:“小蹄子!這是你張大媽先瞧見的……”
何雨柱攤開手,衝秦淮茹露出個愛莫能助的表情:“秦姐對不住了,雨水就好這口,她惦記很久了。”
說著轉身進了屋,背後傳來賈張氏的叫罵和秦淮茹欲言又止的歎息聲。
二大媽和李家嫂子湊在牆根下,壓低聲音嘀咕:“你說賈張氏當年和易中海那檔子事是真的不?聽說他倆年輕時在鄉下就不清不楚。”
“噓,小聲點!這事可不能亂說,不過當年易中海確實總往賈家跑,還幫著養賈東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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