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開始布置新房,何雨柱從牆角拖出板凳,踮腳往房梁上掛紅綢帶,於莉踩著木梯糊窗花,紅紙邊角被她用糨糊壓得服服帖帖。
雨水舉著卷尺來回丈量,突然驚呼:“哥!燈籠掛歪啦!往左挪半寸!”
林曉梅蹲在地上拆暖壺套包裝,忽然掏出半塊紅紙:“莉莉,你看這邊角裁得不齊,我給剪成花瓣形狀好不好?”
於莉眼睛一亮,拉著她的手笑道:“這想法太棒了!咱倆一塊兒剪,你負責花瓣,我來剪些流蘇當點綴,保準把暖壺裝扮得漂漂亮亮!”
說著,她也拿起剪刀,指尖靈活地在紅紙上翻飛,片刻間飄落滿地桃形碎紙,與林曉梅手下的花瓣相映成趣。
幾人正忙得熱火朝天,院外突然傳來木桶碰撞的清脆聲響。
一大媽挎著裝滿臟衣服的木桶,二大媽夾著搓衣板和肥皂,說說笑笑往水池邊去,冷不丁瞥見何雨柱家門窗上嶄新的紅綢。
“喲!柱子這是在布置新房?”二大媽猛地刹住腳步,搓衣板在臂彎裡晃了晃。
一大媽踮腳張望,竹籃裡的木槌跟著輕響:“可不是!聽淮茹說今兒剛領的證!”兩人對視一眼,扔下手裡的活計就往屋裡跑。
何雨柱正踩著板凳掛喜字,聽見動靜扭頭笑道:“嬸子們來得正巧!快見見我媳婦!”
他伸手將正在整理暖壺套的於莉拉到身前,又從桌上抓出兩大把水果糖:“這是於莉,往後她就是咱們院裡的人了!”
一大媽顧不上擦手上的水漬,握住於莉的手就端詳,眼角笑出細密的紋路:“乖乖,好清秀的姑娘,這模樣我瞧著比電影明星還俊!”
她輕輕戳了戳何雨柱後背,“柱子有福氣,找了個心靈手巧的!”
二大媽湊過去摸了摸窗花的邊角,豎起大拇指:“瞧瞧這剪裁,比刀切的還利落!連鋸齒紋都整整齊齊,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精細的手藝!”
二大媽轉頭衝何雨柱擠眉弄眼,笑著道:“傻柱,往後有啥好吃好喝的,可得先想著媳婦!”
何雨柱撓著後腦勺直樂:“嬸子們就把心放肚子裡!我疼她還來不及呢!”
於莉臉頰泛紅,輕輕挽住兩位大媽的胳膊,眉開眼笑著說道:“嬸子們淨說好聽的,把我誇得都找不著北啦!往後還得多跟你們學持家過日子,到時候可彆嫌我煩!”
正當屋內笑聲不斷時,水池邊傳來一陣衣物擰乾的聲響。
秦淮茹搓了搓發紅的手,將最後一塊尿布晾上繩子,望著何雨柱家窗戶上跳動的人影,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
她在原地躊躇片刻,反複在圍裙上擦了擦手,終於抬腳朝著新房走去。
“柱子,我來搭把手。”秦淮茹站在門口,聲音又輕又柔。
何雨柱正踩著板凳掛拉花,轉頭露出驚喜的笑:“秦姐!快進來!正缺人手呢!”
他利落地跳下板凳,不著痕跡地輕捏了下秦淮茹的手。
秦淮茹手猛地一顫,臉頰瞬間泛起紅暈,飛快地白了何雨柱一眼,小聲嗔道:“沒個正形!”
可轉過身背對著眾人時,她悄悄咬住嘴唇。兩人好上沒幾天,何雨柱轉眼就要和彆人成家。秦淮茹心裡又酸又澀。
何雨柱撓撓頭,嘿嘿笑著看向於莉:“於莉,秦姐也來幫忙了!她乾活兒又快又利落,有她搭把手,咱們這新房布置能省不少事兒!”
於莉趕忙迎上來,親昵地挽住秦淮茹的胳膊,笑眼盈盈道:“秦姐來了正好!剛還念叨著,布置新房這種熱鬨事,怎麼能少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