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莉裝作氣鼓鼓地叉著腰,上揚的嘴角卻快壓不住了,看著何雨柱舉著化得歪歪扭扭的雪糕往自己嘴邊湊,忍著笑,故意彆過臉去。
何雨柱狗腿地蹭到她身邊,用雪糕尖輕輕戳她臉頰:“媳婦兒你看,這奶油都甜到我心坎裡了,就跟你似的。”
“少貧嘴!”於莉被戳得癢兮兮,伸手拍開他的手,卻不小心沾了一手白花花的奶油。
雨水在旁邊笑出小梨渦,遞來帕子時故意逗她:“嫂子這手要是抹在我哥臉上,準能當膩子刷牆。”
何雨柱趁機把雪糕往於莉手裡一塞,麻溜從褲兜掏出塊水果糖,“哢嗒”一聲剝了糖紙往她嘴裡塞:“嘗嘗?橘子味兒的,跟你今兒穿的襯衫一個色兒。”
於莉被他塞得含含糊糊,舌尖剛嘗到酸甜味兒,就見何雨柱突然對著她手指上的奶油舔了舔。
“何雨柱!”於莉耳尖爆紅,抄起笤帚疙瘩就要打,卻被他一把攔腰抱到椅子上。
何雨柱從碗櫃裡翻出個玻璃罐,裡麵躺著小半罐話梅糖:“前兒李副廠長給我的,我沒舍得吃,特意留給你的!”
於莉看著糖堆裡幾顆糖紙磨得起毛的果子,想起晚上出門前他偷偷往自己兜裡塞錢和布票的樣子,眼底的神色從羞惱慢慢漫上甜蜜。
正想開口,就見雨水瞅見小兩口黏黏糊糊的樣子,故意拖長音喊:“哎喲哥,我還在這兒呢!”
何雨柱從兜裡掏出十塊錢砸她身上:“還杵這當電燈泡呢?滾蛋!”
雨水歡天喜地接住錢,狗腿地給他們關上門,隔著門板笑出褶子:“哥你們繼續啊!我給你們守著門,保準沒人來打擾!”
於莉笑趴在何雨柱肩頭直不起腰,心想這兄妹倆一個比一個活寶,偏生讓人心裡暖得跟揣了團棉花似的。
這時院子裡傳來二大媽的大嗓門:“柱子!你家煙囪冒黑煙啦!”
何雨柱一拍腦門蹦起來:“哎喲,燉的羊肉還在爐子上呢!”
於莉跟著起身,瞥見他後頸被自己擰出的紅印子,心裡又軟又酸,伸手替他揉了揉:“下次再跟秦淮茹湊近乎,就不是擰一下這麼簡單了。”
何雨柱嬉皮笑臉地反手握住她手腕,往廚房走時故意拖長聲音:“天地良心!我眼裡就隻有你——還有鍋裡的肉!”
三人鬨鬨騰騰進了廚房,於莉掀開鍋蓋時,見紅亮的肉塊在鍋裡咕嘟咕嘟冒泡,油花裡漂著幾顆胖鼓鼓的辣椒。
這可是何雨柱知道她愛吃辣,特意多放的。她鼻尖一酸,嘴角卻忍不住往上翹。
雨水蹲在灶台邊捅爐子,火光映得她臉蛋紅撲撲的:“哥,你這肉要是燉糊了,可得拿奶油雪糕賠嫂子。”
何雨柱抄起鍋鏟虛晃一下:“小丫頭片子懂啥,這叫火候到了。就跟我當初追你嫂子似的,不溫不火可不行。”
於莉伸手敲他手背,指尖卻順勢蹭過他手腕,帶著點不易察覺的親昵。
夏夜的風裹著茉莉花香溜進窗戶,月光透過窗欞在三人身上織出銀亮的網。
何雨柱彎腰往灶膛裡添柴火,火光映得他臉龐發紅,於莉盯著他後頸新冒的汗珠,忽然伸手替他拂掉沾在衣領上的頭發。
雨水蹲在灶台邊剝蒜,指尖掐斷蒜衣時“哢嗒”響,忽然憋著笑用胳膊肘撞她:“嫂子,我哥耳朵紅得跟鍋裡的辣椒似的!”
何雨柱手忙腳亂地把燉肉盛進碗,油花濺在圍裙上,卻先挑了塊帶筋的瘦肉,仔細吹了吹遞到於莉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