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灶台邊的何大清聽到這話,“吧嗒”猛吸一口旱煙。
煙灰簌簌落在補丁摞補丁的褲腿上,臉上露出一抹複雜的神情:“知道就好!下手沒輕沒重的,把人打得跟發麵饅頭似的!”
“喲嗬!老爺子心疼啦?”何雨柱突然眼睛一亮,臉上掛著促狹的壞笑,湊過去。
“我可記得那年,您躲咱家地窖,扯著嗓子喊賈張氏‘寶貝’……”
“小兔崽子!”何大清抄起煙袋鍋子作勢要打,渾濁的老眼裡滿是佯裝的怒意,老臉漲得比剛出鍋的紅燒肘子還紅。
雨水“哇”地笑出聲,扶著牆直不起腰,眼淚都笑出來了:“哥!快躲!爹氣得耳朵都冒煙啦!”
見老爺子真要動怒,何雨柱立刻狗腿地摟住老頭肩膀,臉上堆滿討好的笑容:“消消氣!走走走,全聚德吃烤鴨去!今兒您老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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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啥我掏錢?我可沒錢!”何大清吹胡子瞪眼,旱煙袋在灶台敲得“砰砰”響。
“您可彆裝窮!”
何雨柱掰著手指頭,眼睛笑得眯成縫,賤兮兮湊到何大清跟前:“婁半城家、白景琦白七爺府上,哪個不是三番兩次請您掌勺?
這些闊佬出手跟撒紙錢似的,您要是不請我們撮一頓……”
他故意拖長尾音,瞟著老爺子發紅的耳根子壞笑,“您不會打算留著錢,都便宜了白寡婦吧……”
何大清被戳中痛處,老臉一陣青一陣白,眼神裡閃過一絲不自然。
他嘟囔著把煙袋彆在腰間,佯裝不耐煩地說道:“去去去!滿嘴胡唚!”
但語氣卻軟了下來,“行行行!算我倒黴!再囉嗦鴨子都涼了!”
說著率先往院門口走,背影卻不自覺挺直了幾分,隻是那微微發紅的耳尖,暴露了他此刻的窘迫。
雨水低頭瞅見裙擺上斑斑泥印,想起剛才被棒梗糾纏的狼狽模樣,小臉頓時皺成包子。
“你們等我一會!”
她扯著沾了草屑的衣角,風風火火往屋裡竄,帆布鞋踏得青磚地“噠噠”響。
“這裙子臟得沒法見人,說什麼也得換身體麵的去全聚德!”
眨眼間,木門“吱呀”一關,院裡隻留下何雨柱憋笑的哼唧聲和何大清無奈的搖頭。
沒一會兒,雨水換了身半新不舊卻洗得發白的藍布衫,麻花辮上還彆了朵小花,蹦蹦跳跳地跑了出來。
三人出了門,何雨柱和雨水一人推著一輛自行車,車鏈子時不時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何大清則背著手,邁著慢悠悠的步子跟在後麵,嘴裡還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兒。
路過賈家院子時,正瞧見棒梗蹲在牆根啃窩頭,邊啃還邊往這邊瞅。
雨水眼睛一亮,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故意提高嗓門兒喊道:“棒梗!我們去全聚德吃烤鴨咯!油滋滋、香噴噴的烤鴨,你就慢慢啃你的乾窩頭吧!”
棒梗原本耷拉的眼皮猛地一抬,握著窩頭的手攥得發白。“有啥了不起!”
他突然跳起來,把窩頭狠狠摔在地上,揚起的塵土沾在補丁摞補丁的褲腿上,“不就是烤鴨嗎?等我長大了,天天吃!頓頓吃!”
可聲音越說越小,盯著自行車後座的眼神卻像被釘住似的挪不開,直到三人拐過牆角,還能聽見他不甘心的嘟囔聲。
“棒梗!誰讓你把窩頭扔地上的!”秦淮茹從屋裡衝出來,通紅的眼眶還泛著淚意。
今天賠了二十五塊錢,本就窩了一肚子火,這會兒見兒子糟蹋糧食,抄起門邊的掃帚疙瘩就往棒梗屁股上招呼。
“你知道現在糧食有多金貴?咱家麵缸都見底了!”
棒梗抱著頭在院裡亂竄,哭嚎聲混著掃帚拍打聲:“媽!我錯了!哎喲!彆打了!”
賈張氏坐在門檻上直抹眼淚,嘴裡還念念叨叨:“我的錢啊……二十五塊錢打水漂了……”
全然顧不上寶貝孫子在院裡被追得雞飛狗跳,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何家人消失的方向,指甲在膝蓋上掐出幾道月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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