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來!”於莉掙紮著要下地,手指戳著他胸口,“哪次見大姐不是眼睛都直了?上次聚會,你還當著我的麵親她!”
她鼓著腮幫子扭過頭,睫毛卻偷偷掃向男人的反應。
何雨柱一聽急得直跺腳,雙手捧住她的臉左右搖晃:“我是會犯一下全世界男人都會犯的錯誤,但是……我心裡頭就你一個心肝寶貝!”
他突然壓低聲音,鼻尖蹭著她的鼻尖,“要不現在罰我親你十口賠罪?”
說著作勢要撲過去,嚇得於莉笑著躲進被子裡,隻露出一雙泛紅的耳朵。
於莉被哄得眉眼彎彎,卻還嘴硬:“油嘴滑舌!快去熬粥,彆在這兒貧!”
話落,她鬼使神差地輕聲問:“你和她……在一起舒服嗎?”
屋內驟然安靜得能聽見掛鐘的滴答聲。
於莉咬著唇,連自己都不明白怎麼就問出了這句話,心臟在胸腔裡瘋狂跳動。
何雨柱僵在原地,臉上的嬉笑瞬間消失,喉結不安地滾動著。
他張了張嘴,愣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額角甚至沁出了細密的汗珠,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樣的“送命題”。
“說啊!”於莉見他這副模樣,心裡更不是滋味,伸手推搡著他的肩膀,“裝什麼啞巴?今天必須說清楚!”
何雨柱眼睛滴溜溜一轉,突然一把將她攬進懷裡,滾燙的胸膛緊貼著她,壞笑道:“這還用問?當然是和我媳婦兒最舒服!你沒發現我對你有多迷戀麼?”
說著,作勢就要去親她的脖頸。
“彆鬨!”於莉又羞又急,雙手抵在他胸口拚命掙紮,“真的不能再鬨了,你聽——”
她豎起耳朵,遠處隱隱傳來鄰居說話的聲音,“天不早了,再胡鬨下去,讓院裡人撞見像什麼話!”
她掙紮著下地,轉頭說道:“對了,熬粥時多放點綠豆,給雨水降降火。”
“得嘞!”何雨柱係上圍裙,風風火火往廚房跑,還不忘回頭喊,“等會兒給你端碗最稠的!”
看著男人係著圍裙哼著小調的背影,於莉抿著嘴偷笑,眼底藏不住溫柔。
可下一秒,她卻無奈地搖了搖頭,指尖無意識絞著睡衣下擺,滿心的愁緒翻湧上來。
大姐冬梅嫁過去這些年,肚子始終沒個動靜。
街坊鄰居的閒言碎語像刀子似的,一句句往心窩子裡紮。
婆婆的冷臉、丈夫的埋怨,都成了壓在大姐身上的大山。
想到這,於莉彎腰抱起裝滿臟衣服的木盆,聽著廚房裡何雨柱歡快的哼歌聲,忍不住幽幽歎了口氣。
“但願這次大姐來,能早點懷上孩子。”
她在心裡默默祈禱,“也省得那些嚼舌根的人沒完沒了,讓大姐能好過些……”
於莉將汗濕睡衣塞進木盆,套上發白藍布衫,緊了緊藏青長褲的布帶,特意把下擺拽到膝下遮住泛紅的皮膚,隨後抄起裝滿臟衣的木盆。
她將頭發草草挽成髻,這才彎腰抄起裝滿臟衣服的木盆。
剛拉開門就撞見秦淮茹蹲在水池邊,搓衣板上摞著幾塊尿布,肥皂水濺得青石板上星星點點。
晨光斜斜照在秦淮茹汗津津的後頸,她手裡的棒槌“咚”地磕在盆沿,濺起的水花在兩人中間炸開。
“喲,於莉妹子起這麼早?”秦淮茹堆起笑臉,耳尖卻紅得厲害,趕緊把泡得發白的手往圍裙上蹭。
於莉盯著秦淮茹鬢角沾著的皂角沫,喉嚨發緊。
婚前院裡人都笑話何雨柱是秦淮茹的“跟屁蟲”,婚後他也沒少去套近乎。
她強扯出笑,木盆在臂彎裡硌得生疼:“秦姐這尿布洗得夠勤的,棒槌聲大得跟敲鼓似的。”
“嗐,孩子能造騰了!”秦淮茹猛地站起身,圍裙掃落半塊肥皂。
於莉目光在秦淮茹泛紅的臉頰和白嫩的手上打轉,突然嗤笑一聲:“秦姐整天又是洗尿布又是操持家務,這皮膚倒還跟剝殼雞蛋似的嫩,莫不是有啥秘方?”
“哪有的事!”秦淮茹慌忙擺手,發梢垂落遮住耳後未消的紅痕,“不過是風吹日曬的糙皮——”
誰知道於莉話鋒一轉,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怪不得我們家柱子整天惦記著你。
半夜說夢話,還直勾勾喊‘淮茹,你真好’——秦姐說說,這是哪門子的鄰裡情分?”
秦淮茹手裡的棒槌當啷落地,濺起的水花撲在她潔白的腳踝上:“於莉妹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柱子清清白白,就是鄰裡照應……”
她越說聲氣越弱,攥著圍裙的手指絞出褶皺,目光死死盯著石板縫裡的螞蟻,就是不敢對上那雙淬了冰的眼睛。
於莉冷笑著盯著秦淮茹,眼尾挑起一抹嘲諷:“秦姐,你猜我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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