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氣得當場“呸”地啐了口唾沫,綠豆眼瞪得溜圓。
轉頭又將矛頭對準那小媳婦:“小丫頭片子,我住這院子的時候你媽還沒生你呢!也不打聽打聽,這院裡誰見了我不得喊聲張嬸!”
“喲,這有啥好顯擺的?”年輕媳婦柳眉一挑,往丈夫佟誌身後躲了半步,卻還不忘回嘴,“不就是顯得你老了麼?”
這話像把火扔進了乾柴堆,圍觀街坊笑得東倒西歪,趙大媽笑得直揉肚子:“這話可太損了!”
二大媽叉著腰,指著賈張氏,眼角笑出的褶子裡藏滿揶揄:“平日裡就你最會撒潑,今個兒也知道被噎得說不出話的滋味了?這報應來得可真快!”
二大媽是個直脾氣,自從那天和賈張氏大打出手以後,不管是誰和賈張氏過不去,她都要幫幫場子。
賈張氏被戳到痛處,脖頸青筋暴起,奈何與二大媽打架時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至今傷痛未愈、行動不便。
隻能扯著嗓子衝兒子吼:“東旭!給我上!揍這牙尖嘴利的玩意兒!”
賈東旭搓了搓手,打量著眼前文質彬彬的佟誌和嬌弱的小媳婦,心裡頓時有了底氣。
他天天在廠裡出苦力,自認收拾這對“弱不禁風”的夫妻不在話下——
平日裡在院裡認慫,那是何雨柱、許大茂這些刺兒頭不好惹,這會兒好不容易逮著個軟柿子,還不趕緊捏?
他悶頭往前一撲,伸手就抓佟誌衣領。
誰料佟誌腳尖輕點,身形往後一撤,手腕順勢一帶,賈東旭撲了個空,踉蹌著差點摔個狗啃泥。
圍觀人群“嘩”地炸開了鍋,雨水笑得直拍大腿:“喲嗬!賈東旭要表演惡狗撲屎啊!”
賈東旭惱羞成怒,掄起拳頭就砸。
佟誌不慌不忙,沉肩側身躲過,掌心翻出一記虎爪手,看似輕飄飄的招式卻暗含勁力,在賈東旭肩頭輕輕一按。
賈東旭“哎喲”一聲,整個人踉蹌著退了三步,後背撞上牆根的水缸,疼得齜牙咧嘴。
“好!”何雨柱眼睛一亮,扯著嗓子喝彩。
他一眼就瞧出佟誌使的是峨嵋派洪門拳的架勢,尤其是之前那招鐵線拳,剛猛中透著巧勁,一看就是行家。
再看賈東旭,除了胳膊擦破點皮,骨頭怕是半根都沒傷到——這人看著出手看似剛猛,實則留著分寸呢!
賈張氏急得跳腳,抄起掃帚就要衝上去,卻被幾個街坊死死攔住。
趙大媽直搖頭:“老張婆子,你可彆犯渾!人家小夥子會功夫,你上去不是找揍嗎?”
賈張氏漲紅著臉還想罵,卻被佟誌輕飄飄一句話堵了回去:“嬸子,再鬨下去,我可要去派出所評理了。”
這話一出,賈張氏瞬間蔫了,掃帚掉在地上。
她黑著臉彎腰去撿,對著賈東旭嘴裡罵罵咧咧:“窩囊廢!連個酸秀才都收拾不了,養你還不如養條咬人的狗!”
罵著罵著,又踹了賈東旭一腳,拖著步子往家走,一路上還不忘嘟囔:“沒出息的東西,以後彆出門丟人現眼!”
賈東旭本就因打輸了架窩火,此刻被老娘一通數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攥緊拳頭,指甲幾乎掐進掌心,心裡暗自盤算:“回家非得好好揍兒子棒梗一頓,出出這口惡氣!”
賈張氏和賈東旭一前一後甩著膀子進了裡屋,見秦淮茹半跪在地,正輕輕搖晃著繈褓裡啼哭的小當。
賈張氏雙手叉腰,扯著公鴨嗓罵:“好哇!外麵鬨翻天了,你倒躲這兒哄奶娃!養你這麼個兒媳婦有什麼用?連個架都不會幫著吵!”
賈東旭本就窩著一肚子火,見媳婦沒出去給自己撐場麵,更是怒從心頭起。
狠狠踹翻一旁的小板凳:“就知道守著個吃奶的!家裡出了事屁用沒有,要你這婆娘乾什麼!”
秦淮茹被罵得手腳直哆嗦,懷裡小當哭得撕心裂肺。
她紅著眼圈猛地抬頭,盯著賈張氏和賈東旭,聲音又抖又狠:“我受夠你們娘倆了!天天在外麵鬨事,回來就衝我撒火!這日子還想不想過?不想過就去離婚!”
賈張氏一下子說不出話,嘴巴開合幾次,臉漲得通紅。
賈東旭慌了神,雙手在褲腿上不停搓動,嘴裡嘀嘀咕咕:“不知道今天發什麼瘋”,聲音越來越小,眼神也不敢和秦淮茹對上。
就在這時,棒梗從屋外蹦蹦跳跳跑了進來,腦門兒上還冒著汗。
賈東旭眼睛瞬間亮了,出氣筒來了,三步並兩步衝過去,一把揪住棒梗衣領:“這麼晚還在外麵野,不知道回家?!”
話音剛落,巴掌就劈頭蓋臉地往棒梗身上招呼,棒梗嚇得直哭喊,拚命掙紮卻怎麼也躲不開。
賈家屋內,棒梗哭喊、賈東旭叫罵、秦淮茹抽泣混作一團,賈張氏跳腳罵個不停。
院外,沒走的鄰居交頭接耳、偷笑指點,這場鬨劇隨著夏夜的風,成了全院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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