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廚房,眾人嬉笑著湧回堂屋。
何大清攥著煙袋慢悠悠起身,背著手往後院晃:“你們年輕人慢慢聊,我去後頭遛彎消食了。”
雨水趕忙上前扶他,一群人齊刷刷起身道彆,聲兒大得驚飛了房簷下的麻雀。
何雨柱撓著後腦勺:“對不住各位,家裡沒茶葉了,湊合喝點白開水——”
話沒說完,婁曉娥已經蹦起來:“多大點事兒!我家有上好的茉莉花茶,香得能把魂兒勾走!”
說著甩了甩花手絹,風風火火往後院跑去。
婁曉娥家的門虛掩著,裡頭傳來醉醺醺的叫嚷聲。
她剛推開門,一股濃烈的酒氣便撲麵而來。
隻見許大茂滿臉通紅,歪歪斜斜地拍著桌子,扯著破鑼嗓子喊:“就傻柱那熊樣,我隨便使個絆子,他就得趴地上啃泥!”
一旁的賈東旭癱在椅子上,眼神迷離,酒碗在手裡晃得酒水亂灑。
跟著打酒嗝附和:“可不咋的!見著我他大氣都不敢喘,上次我故意把他炒的菜打翻在地上,他屁都不敢放一個!”
兩人說話舌頭都捋不直,說到得意處,還互相摟著肩膀,笑得前仰後合,連婁曉娥進門都沒察覺。
“許大茂!賈東旭!”婁曉娥突然叉腰大喝,嚇得兩人一激靈。
許大茂手裡的酒碗“當啷”摔在地上,賈東旭更是臉色慘白,酒意瞬間醒了大半。
婁曉娥冷笑一聲,踩著滿地花生殼往裡屋走:“繼續吹啊?不是要把傻柱踩在腳底下嗎?”
許大茂縮著脖子賠笑,舌頭還打著結:“媳婦你、你聽錯了,我是說傻柱手藝好……”
一旁的賈東旭慌忙站起身,酒意上頭的臉漲得通紅,說話都不利索:“就、就是!我們啥壞話都沒說!傻柱那炒菜的本事,廠裡誰不豎大拇指!”
他邊說邊用袖子擦著額角的冷汗,腳下卻一個踉蹌,差點又栽回椅子上。
話沒說完,婁曉娥已經抱著個鐵皮茶葉罐出來,瞥見兩人醉醺醺的模樣,眼珠子一轉,突然扯著嗓子喊:“傻柱!後院有人找你!”
這一嗓子堪比炸雷。
許大茂“嗖”地鑽到桌子底下,碰翻的酒瓶在地上骨碌碌打轉;賈東旭抱著頭蹲在牆角,嘴裡嘟囔著“我沒說、我啥也沒說”。
婁曉娥笑得直不起腰,踩著涼鞋“噠噠噠”往外走,臨到門口還不忘補刀:“二位慢慢躲,記得把地擦乾淨!”
婁曉娥強忍著笑意,快步離開了這狼藉的屋子。
她哼著小曲兒“蹬蹬蹬”跑回何家堂屋,鐵皮茶葉罐往桌上重重一放,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何雨柱好奇地揭開蓋子,深吸一口氣,茉莉花的甜香混著茶葉的清苦瞬間在鼻尖炸開,忍不住咋舌:“謔!還真是好茶!曉娥,你這是要把我們嘴養刁啊!”
文麗早就踮著腳湊到桌邊,眼睛亮得像綴了星星,鼻尖使勁兒嗅著香氣:“快給我嘗嘗!光是聞著就饞死人了!”
於莉小跑著湊到桌邊,伸手輕輕扇動嫋嫋升起的茶香,眉眼彎成月牙:“這味兒清爽得很!像含了塊透心涼的薄荷糖,喝完準能把暑氣全趕跑!”
於冬梅站在灶台邊,圍裙都沒來得及解下,就探著身子張望:“哎喲,這茶聞著就金貴!我得趕緊拿套新杯子出來,可彆委屈了這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