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站在庫房裡,攥了攥拳頭——甭管是誰在背後搗鬼,老吳這份情他得領,舉報他的這梁子,他也記下了!
何雨柱在小庫房裡來回踱了兩步,拳頭攥得咯吱響。
院裡那幾個街坊的臉在他腦子裡過了一遍……
他越想越窩火,啐了一口:“不管是哪個孫子背後捅刀子,這仇要是不報,我這心裡頭就跟塞了塊石頭似的,堵得慌!”
馬華躡手躡腳地溜進小庫房,腦袋還探門口左右看了看,才湊到何雨柱跟前。
一臉擔心地小聲問:“師父,出啥事了這是?您看您這臉色,不太對勁兒啊,是不是剛才吳主任說啥難聽話了?”
何雨柱瞅著他這小心翼翼的樣,心裡那點憋悶散了點,歎了口氣,一五一十地把老吳說的那檔子事給馬華學了一遍。
連朱小照帶了個瘦高個小夥子來查情況的細節都沒落下。
馬華聽完,眼睛“噌”地一下就瞪圓了,嗓門“嗷”地就上去了:“這哪個孫子乾的缺德事啊?也太不是東西了吧!這是想把人往死裡整啊!
彆讓我知道是誰,不然我非得把他胳膊腿給卸下來重裝一遍不可!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再使壞!”
他這一嗓子,跟炸雷似的,後廚正忙著切菜的、燒火的、擺盤子的,全都嚇了一跳。
手裡的活兒都停了,一個個伸長脖子往小庫房這邊瞅,眼神裡全是“咋了咋了出啥事了”的好奇。
何雨柱趕緊抬手“啪”地拍了馬華後背一下,沒好氣地瞪他:“你小子小聲點!生怕全食堂的人都聽不見是吧?想讓全廠區都知道我被人舉報了?”
馬華被拍得一縮脖子,這才後知後覺地捂住嘴,臉上有點不好意思。
訕訕地撓了撓後腦勺,聲音壓得低低的,跟蚊子哼哼似的:“不是,師父,我這不是氣糊塗了嘛。那您說,這事兒咋辦啊?
總不能就這麼算了吧?還有,您知道這背後使壞的到底是誰不?”
何雨柱皺著眉頭摸了摸下巴,手指在下巴上蹭了好幾下,才緩緩開口,聲音也壓得更低了:“老吳沒明說,但說是我們院的一個瘦高個小夥子。”
他頓了頓,又掰著手指頭數起來:“我們那四合院,前前後後加起來二十多戶人家,其中有七家是在咱們廠上班的。
除了我家,剩下的就是許大茂、易中海、賈東旭、劉海中,還有燒鍋爐的老張頭,最後一個就是閻解成。”
“賈東旭你也見過,就中等個頭,肯定不是他。”
何雨柱接著分析,跟破案似的。
“那瘦高個的小夥子,院裡就倆——許大茂和閻解成。
許大茂你知道,咱們廠的放映員,老吳跟他熟得很,要是他的話,老吳肯定能認出來。
再說了,那小子剛被咱們套了麻袋,打得渾身是傷,這兩天估計還在床上躺著哼哼呢,哪有閒工夫跑來找事?”
馬華一聽,腦袋跟小雞啄米似的,立馬接話:“對對對!那這麼說,肯定就是閻解成那孫子沒跑了!
師父您放心,這事兒包在我身上!我現在就去找大劉,給他打個電話。
等下了班,咱哥幾個直接把他堵胡同裡,也給他套個麻袋,好好讓他嘗嘗厲害!保管他下次再也不敢了!”
說著,擼起袖子就要往外衝。
“回來!”
何雨柱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胳膊,沒好氣地說,“你急啥?趕著投胎啊?這事兒得從長計議,不能這麼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