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華騎著二八大杠,車鈴“叮鈴鈴”響得脆生,沒往菜市場拐,先奔了交道口派出所後院的食堂。
灶上的李師傅是他遠房表舅,以前在街道辦待過,三教九流的事兒都摸得門兒清。
“舅,我來看您了!”馬華支好車,從車筐裡摸出包大前門遞過去。
李師傅眼一亮,伸手接過來揣進圍裙兜裡,拍了拍他的胳膊:“你小子,倒還記得你舅的喜好。今兒不上班?跑派出所食堂來乾啥?”
“師父讓買調料,順道過來瞅瞅您。”
馬華蹲下來幫著添了把柴火,眼角飛快掃了眼門口,壓低聲音:“跟您打聽個人,昨兒你們派出所抓的那個‘半掩門’,叫徐桂花的,您聽說沒?”
李師傅抽煙的動作頓了頓,往門口瞅了瞅,才湊過來說:“你問她乾啥?這女人昨兒剛在這兒鬨過——
是跟南鑼鼓巷95號院的那個易中海,在後街的小雜院裡被抓了現行,巡邏的公安直接送這兒來了!”
馬華故意裝傻:“真的假的?倆人咋了?”
“還能咋?搞破鞋唄!”李師傅啐了一口,“聽說那個徐桂花不是第一次被抓了,以前被其他派出所也逮過。”
“按規矩,這種‘半掩門’的,又是現行,先拘三天訓誡,罰二十塊錢。
她無業遊民一個,查出來還帶臟病,回頭得送去衛生防疫的機構強製治治,免得禍害人!”
“易中海那老東西也倒黴,估計也染上了臟病,他媳婦尋到這兒,從早上哭到現在,勸都勸不住。”
馬華這才明白過來,眼裡閃過一絲幸災樂禍,心裡暗道:易中海這老小子這次可是徹底栽了,不但要被拘留批鬥,還染了一身臟病!
他麵上卻不動聲色,又追問:“那徐桂花以前就不地道?”
“可不就是!”李師傅往灶裡添了塊煤,又道,
“聽說是打南邊來的,沒正經營生,就專門操持這皮肉生意,說白了就是靠這個混飯吃。昨兒被抓時還哭嚎著說跟易中海是處對象,誰信呐!”
馬華心裡有了數,見灶上水壺開了,便起身幫著把幾個暖壺都灌滿。
李師傅忽然瞪他一眼:“你小子打聽那個徐桂花乾啥?我可告訴你,那女人不是好東西,你可不能不學好,當心我告訴你爹媽,看他們不揍你!”
馬華趕緊笑道:“舅,您想哪兒去了,我是那種人嘛?就是聽著新鮮,隨口問問。”
又聊了兩句,趕緊告辭。
馬華騎車往菜市場趕時,車把都有點發飄——心裡暗忖:這事要是讓師父知道了,肯定得“龍顏大悅”。
他跟易中海本就不對付,如今易中海這麼倒黴,他還不得樂死?
對了,還有閻解成那“桃花運”,估計師父不惜代價都要給他促成了!
等馬華拎著調料回到食堂,何雨柱正靠在灶台邊,手裡捏著個搪瓷缸慢悠悠喝茶。
他把東西往案板上一放,先壓低聲音說了句:“師父,打聽著了!徐桂花昨兒跟易中海在後街被抓了,送派出所拘了三天,罰了錢,廠裡馬上就得知道!”
說著,他又神秘兮兮地往前湊了湊,聲音壓得更低:“我還聽說啊,那個徐桂花得了臟病,估計易中海也跑不了!”
何雨柱一聽,手裡的搪瓷缸“咚”地擱在灶台上,臉上瞬間喜形於色,拍著大腿笑道:“太好了!這事兒可真夠痛快的!
易中海那老東西平日裡裝得人模狗樣,這下好了,底褲都讓人扒下來了!拘他三天算輕的,染上那臟病才叫活該,看他往後還怎麼在院裡裝大尾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