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莉被他扶著坐下,忍不住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眼裡卻帶著笑意。
何大清看著這幕,才滿意地捋了捋袖子,轉身往桌邊走。
婁曉娥跟著雨水很快就過來了。她顯然是精心收拾過的。
身上穿了件天藍色的布拉吉,領口鑲著圈精致的白邊,裙擺隨著腳步輕輕晃悠;
身段勻稱,該凸的地方凸,該細的地方細,一眼看去就透著股俏勁兒;
皮膚白得像剛剝殼的雞蛋,透著健康的粉暈,看著就讓人稀罕。
“大清叔。”
她看見何大清,甜甜地喊了一聲。
眼角卻像裝了鉤子似的,偷偷往何雨柱那邊瞟了一眼,臉頰紅撲撲的,透著層薄粉——顯然還在為上次自己大膽撩撥他的事害臊。
何大清笑著點了點頭:“曉娥來了,快坐,就等你了。”
“曉娥姐,跟我坐這兒!”雨水親熱地拉著婁曉娥往桌邊帶。
眾人坐下開飯,桌上擺得滿滿當當的。
何雨柱先給於莉夾了幾塊醬牛肉,笑道:“媳婦多吃點,曉娥帶來的這醬牛肉,肉質鮮嫩,老爺子又回鍋重做了一下,可好吃了。”
於莉嗔怪道:“哎呀,我自己會夾的。”
嘴上這麼說,嘴角卻忍不住往上揚,藏都藏不住。
何雨柱又分彆給於冬梅和婁曉娥夾了一筷子,對著婁曉娥說道:“曉娥你也多吃啊,在這跟自己家一樣。”
婁曉娥聽得激動得滿麵紅光,連連點頭,一副乖巧又帶點迷糊的模樣。
雨水在旁邊看了,一手扶著額頭暗自歎氣——自己這個閨蜜是徹底陷進去了。
曉娥姐本來就有點憨,碰到讓她動心的人,尤其是自己這個哥哥何雨柱,更是把腦子都給寄存了似的。
何雨柱夾起一塊牛肉,對著雨水揚了揚下巴:“雨水……”
雨水一聽,立馬把碗湊了過來,眼睛亮晶晶地等著。
誰知道何雨柱頓了頓,嘴角一翹:“你自己夾哈,醬牛肉就在你邊上呢。”
這話一出,桌上頓時爆發出一陣笑。於莉笑著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你呀,就知道逗她。”
婁曉娥坐在旁邊,臉頰紅撲撲的,看著何雨柱這促狹的樣子,隻覺得他格外幽默,眼裡像是落了星星,滿是“情人眼裡出西施”的溫柔。
雨水氣鼓鼓地嘟著嘴:“壞哥哥,就知道欺負我!嫂子,快幫我教訓這個‘傻柱’!”
於莉笑著應道:“得嘞!”說著就伸手去拎何雨柱的耳朵。
何雨柱趕忙縮脖子討饒:“我錯了,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這下,屋裡的笑聲更響了,熱熱鬨鬨的,把飯桌上的氣氛烘得越發暖融融的。
席間沒少人誇何大清手藝好,“叔,您這紅燒鯽魚燉得真入味,刺都酥了”“爹這火腿炒四季豆,香得我能多吃兩碗飯”。
何大清被捧得合不攏嘴,大家吃得熱熱鬨鬨,滿屋子都是飯菜香。
何家正熱熱鬨鬨地吃著飯,隔壁賈家又吵了起來,那動靜大得,這邊屋裡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賈東旭那大嗓門透著股子不耐煩:“我在廠裡累了一天,回來就吃這個?”
接著是“哐當”一聲,估計是指著桌上的東西,“棒子麵窩頭配青菜湯?這玩意兒能頂啥用!”
秦淮茹的聲音聽著有點委屈,卻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這不是沒辦法嘛,我在家帶著小當脫不開身,媽去菜市場晚了點,好菜都讓人挑走了,就剩下點菜葉子了。
東旭你也知道,現在市麵上蔬菜副食多緊張,能買到這些就不錯了。”
賈張氏在旁邊哼了一聲,陰陽怪氣地插了句:“愛吃不吃,有的吃就該偷著樂了,真當自己是大少爺呢?”
賈東旭被他媽噎了一句,更憋屈了,嘟囔道:“我也不是那意思……”
“行了行了,”秦淮茹突然拔高了音量,像是故意說給誰聽似的。
“前幾天我妹妹湘茹讓人捎口信來,說我爹給棒梗攢了些雞蛋,我明天下午回娘家去拿。有雞蛋吃,行了吧?”
“有雞蛋吃嘍!有雞蛋吃嘍!”
棒梗在屋裡聽見這話,立馬歡呼起來,小嗓子脆生生的,帶著孩子氣的雀躍。
蹬蹬蹬跑過來拽著秦淮茹的衣角晃:“媽,明天真能拿到雞蛋嗎?我要吃雞蛋羹!還要吃煎蛋!”
秦淮茹被兒子晃得身子歪了歪,臉上緊繃的線條鬆了些,抬手揉了揉他的頭,語氣軟下來:“知道了知道了,拿到了都給你做。”
這邊何雨柱正扒拉著飯,耳朵卻支棱著聽隔壁的動靜。
聽見秦淮茹那話,嘴角沒忍住往上翹了翹,眼裡泛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光。
他心裡明鏡似的,秦淮茹這話分明是說給他聽的。
放下筷子的手頓了頓,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碗沿,心裡頭跟揣了團火,燒得人渾身發癢。
明天……他咂摸了下嘴,眼神裡透著點不加掩飾的熱乎勁兒。
腦海裡不由自主浮出秦淮茹的樣子:那白皙得晃眼的肌膚,飽滿的胸脯隨著呼吸輕輕起伏。
還有偶爾瞥見的、藏在褲腿下的修長美腿,渾身都透著股熟透了的女人味,勾得人心裡直冒火。
看來,這下是有機會跟她單獨待著了。
一想到這兒,喉嚨就忍不住發緊,心裡頭那點念想跟野草似的,瘋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