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好,想吃啥鹵自己挑。”
他用筷子攪了攪鹵子,熱氣裹著香味往上冒,心裡頭盤算著,於莉愛吃酸甜口,準保往碗裡舀滿滿兩勺西紅柿雞蛋鹵;
冬梅怕是會兩樣都來點,混著吃更有滋味。
剛把倆鹵盆往桌上一擱,那股子香味就跟長了腿似的,“噌”地竄出廚房,順著窗縫門縫往院裡鑽——
西紅柿雞蛋鹵的酸甜混著雞蛋的焦香,茄子肉丁鹵裡的臘肉香更是霸道,油津津地往人鼻子裡鑽,混在一塊兒直勾人的饞蟲。
不過片刻功夫,這香氣就飄滿了整個院落,連牆根的雜草叢裡都透著股子葷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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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頭誰家不是勒緊褲腰帶過日子,肚子裡早就沒了油水,這麼勾人的香味一散開來,院裡各家各戶的門軸接二連三地“吱呀”作響。
先是趙大媽家的門開了條縫,接著李大爺的咳嗽聲從對門傳來,伴著幾聲壓抑的咽口水聲,顯然是被這香味勾得再也睡不著了。
院裡的香味還在往各家鑽,賈張氏的罵聲緊跟著就炸了鍋:“哪個殺千刀的缺德玩意兒!大清早的就放毒,不知道這年月糧食金貴嗎?”
她裹著件打了補丁的衣裳,趿拉著布鞋堵在自家門口,肥肉抖得跟波浪似的:“我還打算睡到晌午頭,省頓早飯呢!養這身膘容易嗎我?”
這話喊得全院都能聽見,她卻毫不在意,心裡頭正憋屈——
自打易中海那老東西被關進去,她家就斷了蹭飯的門路,頓頓不是窩頭就是菜糊糊,生活質量簡直是坐著滑梯往下掉。
“奶奶,好香啊……”棒梗揉著眼睛從屋裡鑽出來,鼻尖使勁嗅著,嘴角掛著亮晶晶的口水,“我聞著有雞蛋味兒,還有肉香!”
賈張氏斜眼剜了下孫子,唾沫星子橫飛:“除了傻柱那缺德貨,還能有誰?就他能耐,整天弄這些好東西饞人!”
話音剛落,裡屋突然傳來小當的哭聲,“哇——哇——”一聲比一聲響亮,小臉憋得通紅,小胳膊小腿在繈褓裡蹬來蹬去,顯然是餓壞了。
賈張氏不耐煩地回頭瞪了眼屋門,剛想罵兩句,眼珠子忽然一轉,計上心頭。她拽著棒梗往屋裡走,壓著嗓子說:“等著,奶奶給你弄點好的!”
灶台上放著個豁了口的瓦盆,裡頭剩著倆黑乎乎的雜麵窩頭。
賈張氏拿起來吹了吹灰,剛要往灶上放,又想起什麼,轉身從炕席底下摸出個小紙包,小心翼翼地拆開——裡麵是何雨柱昨天送來的奶粉。
“這是傻柱上回送來的,藏著沒舍得喝呢。”
她衝棒梗擠擠眼,往鍋裡舀了兩碗涼水,“等會兒窩頭熱透了,咱祖孫倆一人衝碗奶粉,不比聞著彆人的香味強?”
棒梗頓時樂了,拍著小手直蹦:“好!就喝這個!反正傻柱也不知道,他給的奶粉最後誰喝了!”
火塘裡的火星“劈啪”跳著,窩頭的焦糊味混著淡淡的奶香味慢慢飄出來。
賈張氏盯著鍋裡漸漸泛白的水,心裡頭那點氣早消了,反倒有點得意——傻柱那小子,不就該接濟他們家嗎?不然養著他有啥用?
說話間,院裡的香味更濃了,連空氣裡都飄著股子油潤潤的甜香。
賈張氏屋裡的奶粉味終究淡了些,棒梗扒著門框往外瞅,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何雨柱家的方向,小嘴巴抿了又抿——還是傻柱家的飯香啊。
何雨柱隱約聽見賈張氏的罵聲,隻嗤笑一聲:“這老虔婆,鼻子比狗還靈。
對門的佟誌和文麗也被這股香味勾醒了。夫妻倆躺在床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從對方眼裡瞧見了饞意。
他們家雖是雙職工,就一個閨女,日子本該比普通人家寬裕些。
可架不住文麗花錢沒算計,總愛買些時興的布料小玩意,佟誌又是個大孝子,每月還得攢出些全國糧票寄回四川老家——
老家那邊是農村,那邊條件更苦,一口飽飯都難吃上。
文麗抬手擦了擦嘴角,咽了口唾沫,聲音帶著點發饞的含糊:“哎呀真香啊,柱子哥的手藝,真是讓人魂都勾走了。”
她那雙亮閃閃的大眼睛望著佟誌,帶著點撒嬌的意味,“佟子,咱今兒早上多吃個窩頭行不?真的饞得受不了了,聞著這味兒,肚子裡的饞蟲都快鬨翻天了。”
佟誌看著媳婦那眼巴巴的模樣,心裡頭也犯饞,況且就多吃個窩頭,也不算啥大事。
他伸手揉了揉文麗的頭發,帶著點無奈又寵溺的笑:“行,聽你的,多蒸一個。回頭我去看看爐子,要是還有餘火,再給你烤烤,焦香焦香的,能頂頂饞。”
文麗一聽,立馬眉開眼笑,伸手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還是你疼我!”
說著一骨碌爬起來,麻溜地穿好衣服,“我這就去拿窩頭,你快起來燒火,咱也趕緊吃點,彆讓香味跑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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