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對湘茹那點輕視他早看在眼裡,這會兒故意把錢票攤得更開些,連帶著聲音都揚了揚,仿佛在說:彆說是幾塊布,就是把這櫃台搬空了,他也掏得起票子!
湘茹在旁邊看得眼都直了,拽了拽他胳膊想勸,卻被他反手按住手腕,掌心的溫度燙得她心頭一跳。
何雨柱衝她擠了擠眼,那點護著人的架勢明明白白,讓她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隻覺得臉頰發燙,心裡頭卻像被什麼東西填得滿滿的,又暖又脹。
湘茹嚇得拽他胳膊:“柱子哥,太費錢了……我不要。”
她手勁不大,指尖卻燙得他心頭發顫,勾得他想往她手背上多靠會兒。
“聽我的。”何雨柱按住她的手,指腹故意在她手背上蹭了蹭,“難得進城,不得添幾塊新料子?”
他衝售貨員揚下巴,“再拿幾條卡其布,做褲子配套!”
湘茹臉漲得通紅,想抽回手,卻被他輕輕捏著指尖,那點力道鬆鬆的,偏生讓她掙不開。
櫃台裡的算盤打得劈啪響,湘茹心裡頭又慌又暖——
鄉下姑娘哪見過這陣仗,這些料子怕是抵得上家裡半年的嚼用,他卻眼都不眨。
往飾品櫃台走時,何雨柱的手總在她身後半尺遠晃,像是怕她走丟,又像是故意保持著距離。
路過賣發卡的玻璃櫃,他停住腳,眼睛在裡頭掃了一圈,鎏金的、鑲珠的、印著小碎花的,亮閃閃擺了一櫃子。
他伸手從裡頭抓出一把,約莫十幾個,紅的綠的粉的都有,直接往湘茹眼前一遞:“這些看著都俏,拿著,換著戴。”
湘茹慌忙擺手,剛要說話,他已隨手拈起個鑲著小珍珠的,往她鬢邊比劃,指尖不經意擦過她耳垂,帶起一陣細癢。
她猛地偏過頭,像隻受驚的小雀,卻聽見他低笑一聲,把那把發卡往櫃台上一放:“就這些了,開票。”
旁邊櫃台擺著木梳,牛角的、黃楊木的,梳齒光溜溜的。
何雨柱拿起一把雕著細花的黃楊木梳,往她發間比了比:“這梳子順,不扯頭發,拿著。”
湘茹剛要開口推辭,他已塞進她手裡。木梳帶著點涼,卻被他指尖捂得溫溫的,她攥著梳柄,指腹蹭過上麵的花紋,心裡頭像揣了團亂麻。
“再看看這個。”
何雨柱又轉到賣手絹的櫃台,玻璃下壓著一溜印花細棉布,紅牡丹豔得紮眼,藍菊花雅得清爽,還有印著小蝴蝶的、繡著細柳條的,擺得像片小花園。
他伸手一撈就抓了四五塊,淺粉帶白梅的、水綠綴蘭草的、鵝黃描小雀的都有,一股腦往湘茹手裡塞:“都拿著,換著擦汗用,乾淨。”
售貨員包東西時,何雨柱又瞥見角落裡的針線笸籮,裡頭的鋼針亮晶晶的,頂頭鑲著點紅珠。
他拿起一盒:“這個也帶上,鄉下做針線活,用得上好針。”
湘茹抱著紙包的布料,手裡攥著發卡、木梳、手絹和針盒,手心全是汗。
她偷偷看何雨柱,見他正低頭數票子,側臉的輪廓被燈光照得分明,那股子爽快勁兒,讓她想起村裡說的“仗義漢子”,可他看她時眼裡的熱,又比“仗義”多了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往門口走時,何雨柱拎著大包袱,胳膊肘總在她旁邊不遠晃,像是怕她被來往的人撞著。
路過賣香皂的櫃台,他停住腳,拿起塊玫瑰香的:“這個比你用的那塊濃點,試試。”
湘茹臉漲得通紅,想搖頭,卻被他看穿似的,直接付了錢塞進包裡。
她跟在他身後,看他寬厚的肩膀在人群裡穩穩當當,心裡頭又慌又定——慌的是他買了這麼多東西,定的是有他在,好像再怯生也不怕。
快到門口時,何雨柱突然停下,回頭看她:“累了?”他目光落在她發紅的臉頰上,頓了頓,“要不找個地方歇會兒?”
“不、不累。”湘茹慌忙搖頭,卻被他拉著往樓梯口的長椅走。
兩人挨著坐下,胳膊肘幾乎能碰到一起,他把包袱往旁邊一放,倒像是特意騰出讓兩人挨得更近些。
陽光從窗戶斜照進來,落在他手背上,那上麵有層薄繭,是常年掌勺磨的。
湘茹眼角的餘光瞥著那道繭,想起公交車上撞在他胸口的觸感,臉頰“騰”地又熱了。
何雨柱突然轉頭,目光撞進她眼裡,她像被燙到似的慌忙垂下眼,卻聽見他低低地說:“這些東西,不值啥。你能來,比啥都金貴。”
這話像顆小石子,投進她心裡,漾開圈圈漣漪。
她攥著衣角,指尖都在抖,卻不敢抬頭——這人就挨在身側,說話時的氣息仿佛都能拂過耳畔,熱得她耳根都燒了起來。
窗外的日頭斜了點,把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在水泥地上疊在一處,分不清哪段是他的,哪段是她的,像是早纏成了一團。
何雨柱瞅著地上的影子,嘴角的笑藏不住,膝蓋往旁邊悄悄靠了靠,輕輕碰了碰她的褲腿,見她沒躲,眼裡的光更亮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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