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剛蒙蒙亮,遠處傳來幾聲模糊的雞鳴,掛鐘的指針堪堪指向五點半。
何雨柱輕輕動了動,想從被窩裡抽身,懷裡的黃麗華卻忽然收緊了手臂,像隻貪睡的貓似的往他懷裡又鑽了鑽,發絲掃過他的下頜,帶著點癢意。
“彆起。”
黃麗華的聲音還帶著濃重的睡意,含糊不清的,指尖卻牢牢勾著他的襯衫下擺,指腹不經意間蹭過他腰側的肌膚,留下細碎的熱意。
她的頭發亂糟糟地鋪在何雨柱胸口,帶著點昨夜的汗濕,鼻尖蹭過何雨柱的鎖骨。
暖烘烘的呼吸灑在肌膚上,惹得他心頭一陣發顫,指尖不自覺地在她後背輕輕摩挲。
何雨柱低笑起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指尖穿過柔軟的發絲,觸到她後頸細膩的肌膚,換來她一聲輕顫的哼唧。
“乖,鬆開些,我今兒真有事。”
何雨柱的聲音放得極柔,像哄著不懂事的孩子,唇瓣幾乎要碰到她的發頂。
黃麗華卻不依,反而得寸進尺地往他身上纏,一條腿也順勢搭了上來,膝蓋隔著薄薄的衣料輕輕蹭過他的腰側,帶著點試探的慵懶。
“禮拜天能有什麼事?”
黃麗華仰起臉,晨光透過窗紙落在半睜的眼睫上,泛著層朦朧的金,“你昨兒折騰到那麼晚,就不能多躺會兒?我不管,你得跟我說清楚。”
黃麗華說話時,鼻尖幾乎要碰到他的下巴,吐氣如蘭,帶著點剛睡醒的慵懶,還有點撒嬌的軟意。
她領口鬆垮地敞著,露出的肩頭泛著淡淡的粉,是昨夜留下的痕跡,看得何雨柱喉結輕輕滾了滾,心裡又癢又軟。
“就是因為禮拜天,事才紮堆兒啊。”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伸手替黃麗華把滑到臂彎的被角拉上來些,指尖不經意間蹭過她的手腕內側,像有電流輕輕竄過,引得黃麗華往他懷裡縮了縮。
“前陣子答應了市供銷社的楊主任,今兒去給他家小子的婚事掌灶。”
黃麗華眉尖動了動,指尖在他胸口輕輕劃了下,帶著點不解地問道:“你都攢了那麼多錢了,還這麼拚乾嘛?在家歇著不好嗎?”
“你這小傻瓜啊。”
何雨柱屈起手指,輕輕敲了敲她的額頭,指尖的力道輕得像羽毛,“就知道錢。這年頭,關係可比錢金貴。
更何況,我還想麻煩楊主任給我媳婦於莉換個工作,她在暖瓶廠乾臨時工也不是個事兒,總盼著能換個好工作,穩定些。這節骨眼上,更得把事兒辦得漂亮點。”
何雨柱說話時,指尖順著黃麗華的眉骨輕輕滑下來,蹭過她發燙的臉頰,最後落在她的唇角,輕輕捏了捏那點柔軟,看得她睫毛顫了顫。
“楊主任手裡管著不少緊俏物資的調撥,跟他處好了,往後你想買塊的確良,或是扯點紅糖,不都方便?”
“等忙完這趟,我托他給你弄瓶珍珠霜,比友誼雪花膏好用多了。就當……給你的賠罪禮,成不?”
黃麗華被他說得心動,卻還是嘴硬地哼了一聲,指尖在他胸口畫著圈,聲音軟了些:“誰稀罕珍珠霜……那你可得說話算數,忙完了立馬過來。”
話雖如此,她摟著他腰的手卻鬆了些,隻是指尖還戀戀不舍地勾著他的衣料,像怕一鬆手人就跑了,指腹偶爾蹭過他的皮膚,留下點細碎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