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貼身口袋裡的信封,故意頓了頓,眼角的餘光瞥見湘茹正抬頭望著他。
她的眼裡閃著好奇的光,桌下的腳不知何時已悄悄收了回去,隻留她褲腿上還沾著點剛才蹭到的灰塵。
何雨柱故意清了清嗓子,引得滿屋子目光都聚了過來。
“今兒有好事。”
他說著,從貼身口袋裡摸出那個牛皮紙信封,手指捏著邊角晃了晃,眼睛直瞅著於莉,“媳婦,給你的,保管你喜歡。”
於莉聞言愣了愣,伸手去接:“啥東西還神神秘秘的?不是又給我帶了啥零嘴吧?”
指尖碰到信封時,才覺出那紙殼子硬挺挺的,不像裝著吃的。
“你自己看。”
何雨柱眉梢挑得老高,語氣裡藏不住的得意,“為了這東西,你男人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跑前跑後半個多月,嘴皮子都快磨薄了。”
於莉疑惑地拆開信封,抽出裡麵的紙來。昏黃的燈光打在紙上,“xx市商業局工作調動介紹信”幾個黑體字先入了眼。
她的手指頓了頓,目光往下滑,“於莉”兩個字落在“調動人員”欄裡,紅得紮眼;
再往下,“接收單位:老道口供銷社”“崗位:售貨員”“正式編製”——每一個字都像帶著光,順著她的視線往心裡鑽。
“這……這是……”於莉的聲音突然發顫,捏著紙的手止不住地抖,眼睛瞪得圓圓的,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把紙湊到燈底下,一個字一個字地數,連那鮮紅的公章都看了又看,指尖在“正式編製”四個字上反複摩挲,像是要把那墨跡搓進骨子裡。
“供銷社……售貨員?”
她猛地抬頭看向何雨柱,眼裡瞬間湧滿了水光,那點濕意順著眼角往下淌,卻不是哭,嘴角反倒咧開個大大的笑,“柱子,這……這是真的?我沒看錯吧?”
“傻娘們,你男人啥時候騙過你?”
何雨柱走過去,伸手替她擦了擦臉頰的淚,指尖觸到她皮膚時,才覺出她胳膊在微微發顫,“明天就能去報到,離家門口幾步路,風吹不著雨淋不著,還是正式工,不比在暖瓶廠當臨時工強多了?”
於莉手裡的介紹信“啪嗒”掉在八仙桌上,她卻顧不上撿,猛地抓住何雨柱的胳膊,指甲都快嵌進他的肉裡:“真的能去供銷社?
就是那個賣油鹽醬醋、天天有人求著的供銷社?我……我能成正式售貨員?”
她連問了好幾句,聲音又急又亮,帶著點孩子氣的不敢置信,仿佛怕這是場夢,一鬆手就醒了。
“可不是嘛!”
何大清在一旁抽著煙笑,煙袋鍋子在桌沿上磕了磕,“你男人能耐大了!這‘八大員’裡的俏活兒,多少人打破頭搶,愣是給你弄來了!”
湘茹和於冬梅也湊過來看那介紹信,嘴裡直誇“柱子哥真能耐”“莉莉這下可妥了”。
雨水也湊過來,看著何雨柱讚歎道:“哥,你也太厲害了吧!”
於莉聽著,眼淚掉得更凶了,卻笑得更歡,肩膀一抽一抽的。
她忽然想起小時候朝不保夕的日子,常常餓得肚子咕咕叫;又想起那些家裡頂梁柱倒了的老爺們,剩下的女人和孩子衣食無著,隻能忍辱做了半掩門的小寡婦。
再想想自己在暖瓶廠當臨時工的日子,天不亮就得騎車趕路,車間裡悶熱得喘不上氣,手腳慢了還得挨組長的罵。
那活兒本就不保險,說不定哪天就沒了,何況工資還比正式工少一大截,每月錢攥在手裡總覺得懸著——可如今,這些總算熬出頭了。
這封工作介紹信多金貴啊,不光能讓於莉一輩子衣食無憂、安安穩穩,何況售貨員還是旁人眼熱的好差事呢。
“柱子……”
於莉往前湊了半步,攥著他的袖子不放,臉埋在他胳膊上,聲音悶悶的,帶著濃濃的鼻音。
“我以為……我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沒想到……沒想到你真給我辦成了……”
她的手還在抖,可那顫抖裡裹著的全是歡喜,方才懸著的心像是落了地,又添了層說不出的熨帖。
何雨柱拍著她的後背,心裡頭熨帖得很:“傻樣,哭啥?這不是好事嗎?往後你就在家門口上班,每天走著去走著回,想吃啥了,中午回家就有,多舒坦。”
於莉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瞅著他,忽然踮起腳,在他臉上“吧唧吧唧”地親了一下又一下,像是帶著滿腔的歡喜與激動,聲音又亮又脆:“柱子,你真好!
這一下來得突然,滿屋子的人都愣了愣,隨即爆發出一陣笑。
雨水捂著嘴笑,湘茹紅了臉扭過頭,何大清笑得煙袋鍋子都掉了。
何雨柱摸了摸被親的地方,耳根子雖也發燙,臉皮卻厚得很,非但沒半分不好意思,反倒衝著於冬梅和湘茹擠眉弄眼。
於莉也不害臊,撿起八仙桌上的介紹信,小心翼翼地折好,又塞進信封裡,貼身揣進懷裡,手捂著心口,嘴角的笑就沒下來過。
她知道,從明天起,她再也不是那個看人臉色的臨時工了,她是老道口供銷社的正式售貨員,是旁人得高看一眼的“八大員”——這日子,越來越亮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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