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在屋中央淌成一汪淺潭，銀輝漫過交纏的衣料，爬上湘茹泛紅的耳廓。
何雨柱低頭看著懷裡的佳人把臉埋得愈發深，後頸那片粉色像浸了水的胭脂，順著肌膚往衣領裡滲，看得他喉結又動了動。
他環在湘茹腰間的手忽然動了，不再是虛虛攏著的試探。
那隻帶著薄繭的大手順著腰線往上，指尖勾住衣襟邊緣稍一用力，布料便鬆了些，隨即毫不客氣地探了進去。
湘茹渾身猛地一顫，像被驚雷劈中似的，脊背瞬間繃緊。
那隻手帶著滾燙的溫度，掌心的粗糙蹭過細膩的肌膚，所過之處激起一片戰栗，像有無數細小的電流順著血管竄開，燒得她呼吸都變了調。
她下意識想夾緊胳膊阻攔，卻被他另一隻手環得更緊，半點動彈不得。
“柱子哥……”
她的聲音陡然揚了些，又在舌尖打了個轉，化作細碎的氣音漫出來，尾端纏著點發顫的軟調，藏不住那點又羞又喜的綿密。
何雨柱沒停，指尖貼著她後腰的肌膚慢慢往上滑，感受著那片細膩溫軟在掌下微微發顫。
他能摸到她後背肌膚下那片溫軟裡藏著的細膩輪廓，像裹著層薄絨的暖玉，隔著皮肉輕輕貼著掌心，勾得他心裡那點克製的火苗“騰”地竄高了寸。
“彆怕……”他低頭，唇瓣蹭過她汗濕的鬢角，聲音啞得像含了沙，“就摸摸……”
可那手卻沒真的停在“摸摸”的分寸上。
指尖繞過側腰，往胸前探去，剛觸到那片柔軟的邊緣。
湘茹的臉頰“騰”地一下紅透了，連耳根都浸在熱意裡，攥著他衣襟的手指無意識地收緊，指腹把布料捏出幾道淺褶。
“彆……”她終於擠出完整的字，聲音裡裹著濃重的鼻音，帶著點哀求的軟意，卻沒舍得推開。
那點抗拒更像撒嬌，反而讓何雨柱的手停在原處，指腹輕輕摩挲著那片發燙的肌膚，感受著底下急促的心跳。
屋裡的空氣仿佛凝固了，隻有兩人交纏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
湘茹能清晰地感覺到那隻手的存在，帶著侵略性的溫熱，在她肌膚上烙下滾燙的印記，連帶著空氣都變得黏膩，裹得她快要喘不過氣。
她的臉頰貼在他頸窩，那裡的皮膚燙得驚人，混著薄汗的鹹澀味鑽進鼻腔，竟讓她莫名地安定了些，緊繃的身子悄悄泄了點勁。
何雨柱感覺到懷裡的僵硬漸漸軟化，像被溫水泡透的棉花。
他低頭，看見她眼尾沁出的水光，在月光下閃著細碎的亮，看得心頭發軟，探入衣襟的手便放柔了動作，不再往前，隻在腰側輕輕摩挲。
“熱不熱？”他又問，聲音裡帶著點啞啞的笑，指腹蹭過她腰側的軟肉，惹得她又是一陣輕顫。
湘茹沒答，隻把臉埋得更深，鼻尖蹭過他鎖骨的凹陷，那裡的皮膚帶著點潮濕的熱意。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快得像要炸開，還有他身上那股煙火氣混著皂角香，把她整個人都裹了起來，密不透風，卻又讓人舍不得掙開。
何雨柱的手還停在她衣襟裡，掌心貼著肌膚，感受著那份獨有的溫軟。
他忽然低頭，在她埋著的側臉印下一個輕吻，帶著點試探的溫柔，像在安撫，又像在宣告。
湘茹的睫毛猛地一顫，一滴淚終於沒忍住，順著眼角滑下來，滴在他的衣襟上，洇開一小片深色的濕痕。
月光在床榻間流淌，湘茹把臉往何雨柱頸窩裡又埋了埋，指尖無意識地絞著他衣襟的布料。
好半天湘茹才悶悶開口，聲音輕得像怕驚擾了空氣：“柱子哥，我明天……打算回去了。”
她頓了頓，指尖更緊地攥了攥，“我姐都回娘家了，我再在這兒住著……總不是個事兒。”
話裡透著點不得已的清醒，可尾音那點發顫的綿纏，卻泄了底——那聲“回去”說得有多輕，藏在底下的不舍就有多重。
何雨柱環著她的手忽然一緊。
方才被親昵纏得發昏的腦子，猛地被這句話敲醒，卻沒往挽留上想，反倒竄出個彆的念頭——
上次在公交車上，人擠著人，她也是這樣被他圈在懷裡，胸脯貼著他的胸膛，呼吸噴在他頸間，那點顛簸裡的繾綣，比此刻的擁抱更讓人心頭發燙。
他心裡一熱，低頭看她發頂，聲音裡帶著點按捺不住的急：“那明天下午兩點，你在公交站台等我，我送你回去。”
湘茹的身子幾不可察地僵了一下。沒留她？連句挽留的話都沒有？
方才被溫情泡軟的心，像被什麼東西輕輕刺了下，酸溜溜的失落順著心口往下淌，她把臉埋得更深，連應聲的力氣都快沒了。
正要掙開他的懷抱站直身子，卻聽他又開口，聲音比剛才更沉，帶著點不容置疑的篤定，像塊石頭落進溫水裡，“這趟回去，咱倆就把婚事辦了。”
“婚事”兩個字砸過來，湘茹猛地抬頭，撞進他亮得驚人的眼睛裡。
那裡麵映著月光，也映著她的影子，燙得她心口“轟”地炸開，巨大的幸福像潮水似的湧上來，漫過四肢百骸，連帶著指尖都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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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臉頰瞬間紅透，從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