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旭聽見聲音,費力地扭過頭,腫成一條縫的眼睛裡冒著火,喉嚨裡嗬嗬喘著,每口氣都帶著股難聞的酸臭味:“傻柱……你少在這兒看笑話!”
“看啥笑話啊。”
何雨柱壞笑一聲,往旁邊挪了挪,避開那股直衝鼻子的臭味,湊近了些,“東旭,咱也是這麼多年的街坊了,到底是誰把你揍成這樣?趕緊告訴柱哥。”
賈東旭眼裡頓時燃起一絲希冀,腫得老高的臉擠出點急切,啞著嗓子剛要開口。
卻見何雨柱嘴角勾起抹促狹的笑,慢悠悠補了句:“快說出來,讓我也高興高興,到底是誰替大家夥兒出了口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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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賈東旭一口氣沒上來,氣得渾身發抖,剛攢的點力氣全用在瞪眼上了,“滾!給我滾遠點!”
何雨柱見他這副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笑得更歡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站起身,故意吸了吸鼻子:“得,不擾你歇著了,這兒味兒是有點衝。”
說罷轉身就走,留下賈東旭趴在原地,胸口劇烈起伏,喉嚨裡發出嗚嗚的低吼,恨得牙都快咬碎了,汙水裡的蒼蠅嗡嗡地落在他沾滿泥汙的褲腿上,他也顧不上驅趕。
何雨柱剛轉身沒走幾步,後勤服務隊的李乾事就挎著巡查本走了過來,老遠就皺著眉捂住了鼻子,瞧見廁所門口趴著個人,眉頭頓時擰成了疙瘩:“這味兒真衝!”
他幾步走到近前,看清是賈東旭,嗓門頓時提了起來:“賈東旭!你這是乾什麼?上班時間在這兒偷懶?真把廁所當你們家炕頭了,還趴下睡覺了?”
賈東旭聽見動靜,疼得齜牙咧嘴地抬起頭,臉上的傷混著汙水泥漬,看著越發狼狽。
他帶著哭腔,聲音嘶啞得幾乎聽不清:“李乾事……您瞅瞅……我這是讓人給揍了……實在爬不起來了……”
李乾事低頭掃了眼他那破衣爛衫和滿身傷痕,往後退了半步,避開飄過來的臭味,臉上卻沒什麼同情。
他反而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哼,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廠裡這麼多人,怎麼偏就揍你?自己惹了禍,彆在這兒裝可憐!”
說罷不耐煩地揮揮手,“趕緊起來,要麼去醫務室,要麼繼續掃廁所,在這兒堵著路像什麼樣子!”
賈東旭疼得額頭直冒汗,瞅著李乾事哀求道:“您……您能不能扶我一把?我這實在起不來……”
李乾事瞥了眼他滿身的泥汙血漬,眉頭皺得更緊,臉上透著毫不掩飾的嫌惡。
他沒應聲,轉身從牆角拎起那把沾著灰和不明汙漬的掃把,遞了過去,語氣生硬:“拿著。”
賈東旭沒辦法,隻能用儘力氣攥住冰涼的掃把杆,借著這股支撐力,一瘸一拐地往醫務室挪。
每走一步,身上的傷口就像被扯著疼,他咬著牙,心裡那股火又竄了上來,低聲咒罵:“易中海……你個老東西……老子跟你沒完!”
此時,車間裡的易中海正拿著一把銼刀,給新來的徒弟演示銼削平麵的手法。
機器的轟鳴聲裡,隱約能聞到機油和金屬摩擦後的焦糊味。
他左手按在工件邊緣穩住,右手握著銼刀柄,手腕發力帶動銼刀平穩推進,一邊操作一邊講解:“看好了,銼的時候手腕要活,力道得勻,不能光靠胳膊使蠻力。
你看這平麵,要銼得平整,就得保證銼刀始終貼緊工件,每一下的行程都得走滿……”
正說著,他忽然沒來由地打了個響亮的噴嚏,手裡的銼刀差點歪了方向。
他揉了揉鼻子,納悶地嘀咕:“誰這時候念叨我呢?”旁邊的徒弟忍不住笑了笑,他擺擺手,繼續說道:“來,你試試,注意看銼紋的走向,彆銼成了斜麵……”
易中海話音剛落,車間副主任郭大撇子正背著手巡查過來,聽見動靜停下腳步,嘴角撇出一抹壞笑:“老易,這噴嚏打得夠響亮啊,莫不是昨夜去半掩門那邊吹風著涼了?”
這話一出,車間裡的工友們頓時哄堂大笑,機器的轟鳴聲都壓不住這陣熱鬨。
郭大撇子往前湊了兩步,眯著眼擠眉弄眼道:“說真的,上次跟你相好的那個娘們,也出來了吧?聽說長得忒帶勁,老易你夠意思的話,也給哥們介紹介紹啊。”
周圍幾個工友也跟著起哄:“就是啊老易,有好路子彆藏著掖著!”“快說說,到底是哪個胡同的?”
易中海被打趣得老臉一紅,手裡的銼刀在工件上頓了頓,聲音壓得低了些,帶著點底氣不足的尷尬:“瞎咧咧什麼……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舊事了,早就過去了。”
嘴上辯解著,頭卻埋得更低,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銼刀把,耳根子紅透了,那副局促模樣引得眾人笑得更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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