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正摟著她琢磨明兒的流程，一聽這話猛地拍了下腦門，嗓門都拔高了些：“壞了！我壓根忘了請假這事兒！昨兒忙著給湘茹送嫁衣，腦子早記混了！”
於莉被他這慌神的模樣逗得笑出聲，伸手在他胳膊上輕輕掐了下：“你呀，就丟三落四的，連請假這麼重要的事兒都能忘。”
何雨柱撓了撓頭，反倒鬆了口氣似的，伸手把她往懷裡又帶了帶：“嗨，這有啥好慌的！明兒一早我先去找二大爺，讓他幫我遞個話，就說我有事請一天假。”
於莉抬眼瞅了瞅他，見他胸有成竹的模樣，便沒再多說，隻往他懷裡縮了縮，指尖輕輕勾住他的手指：“你心裡有數就好。老吳雖說性子隨和，可你這副主任剛上任沒幾天，也彆太馬虎。”
於莉指尖頓了頓，忽然想起娘家近來的光景，語氣軟了些：“現在日子緊巴，好多人家都快揭不開鍋了。
我爹娘跟哥嫂從沒跟我提過難處，可我心裡清楚，他們那點定量哪夠嚼用。我想著明兒讓我姐送十斤全國糧票過去，你看成不？”
何雨柱心裡咯噔一下——方才還在跟於莉說疼她，轉頭就想起自己先前跟秦淮茹的牽扯、下午又跟湘茹溫存，對比於莉事事為他著想、連娘家難處都隻悄悄提一句，那點虧欠感瞬間湧了上來。
他攥了攥於莉的手，忙點頭，語氣比剛才更實誠：“這事你這‘管家婆’拿主意就成！不過光有糧票不夠——
咱後院那隻正下蛋的老母雞，明兒一並抓上，再裝一籃子新鮮雞蛋、一罐子鹹鴨蛋。爹媽年紀大了，得補補身子，哥嫂在家乾活也費力氣，這些東西能頂些用。”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我明兒再去供銷社買兩斤桃酥，讓冬梅一塊帶過去。”
於莉沒料到他想得這麼周全，更沒漏過他語氣裡的愧疚，當即摟著他的脖子笑出了聲，臉頰蹭著他的下頜：“柱子，你真好。”
說著，她的手悄悄往下滑，指尖勾著他襯衫的下擺輕輕拽了拽，眼底閃著狡黠的光：“來，讓我再服侍你一會兒。”
何雨柱被她指尖的溫度燙得一僵，倒吸一口涼氣笑出聲：“媳婦，你這確定不是整我？明兒還得跟湘茹拜堂，你這時候撩我，明天我哪有精神頭？”
於莉往他懷裡縮了縮，指尖輕輕撓著他的腰側，語氣帶著點調侃的軟：“洞房？你今兒下午跟湘茹不都入過了麼，還缺這一晚？”
她抬頭湊到他耳邊，氣息吹得他耳尖發燙：“聽話，我輕點，不耽誤你明兒的事。”
何雨柱看著她眼尾泛著的水光，聽著這軟乎乎的勸，心裡那點因虧欠而起的局促也散了，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低頭就吻了上去，聲音帶著點啞：“你這小妖精，真是把我拿捏得死死的！”
窗外的月光徹底沉了下去，屋裡的呼吸聲漸漸變得急促，兩人交纏的身影映在帳子上，沒了旁人的插曲，隻剩夫妻間的濃情——縱然後頭還有婚禮的瑣事，可此刻懷裡的溫度、身邊人的心意，才是最實在的暖。
月光透過賈家東廂房的窗紙，在炕頭灑下一片淡淡的銀輝。
賈東旭盯著帳頂愣了半晌，餘光瞥見身旁秦淮茹側躺著的身影，心裡那點憋了許久的念想突然冒了上來：自打上次吵架以後，兩人就沒怎麼親熱過，今兒被何雨柱揍了一頓的憋屈，反倒讓他更想找點樂子解氣。
他先悄悄瞟了眼炕梢，賈張氏打著震天響的呼嚕，棒梗蜷縮著身子睡得正沉，這才敢伸手，輕輕推了推秦淮茹的胳膊，另一隻手也不老實，慢慢往她腰腹間探。
秦淮茹本已眯著了，被他一碰立馬醒了，反手就按住他的手，聲音壓得極低：“彆鬨，明兒你還得去廠裡上工，如今家裡飯都吃不飽，省點力氣吧。”
賈東旭正憋著股勁，哪肯聽勸？手反倒更用力，直接攥住她的手腕往旁邊掰，身子也湊了過去，呼吸裡帶著點急：“省啥力氣？我看你就是不想！”
秦淮茹起初還抵著他的胸口推拒，指尖觸到他粗糙的衣料，心裡卻突然轉了個念頭——這陣子跟何雨柱親熱，從來沒采取過避孕措施，萬一真懷了孕，她可就說不清楚了。
賈東旭雖說窩囊，可終究是她明麵上的男人，要是能跟他有回身子，往後真有了動靜，也能少些閒話。
這麼一想，她推拒的力道就鬆了，身子往旁側了側，算是默認了。
賈東旭見她不反抗，立馬來了勁，動作粗魯地扯著她的衣襟，沒一會兒就喘著粗氣壓了上去。
可他本就沒多少力氣，又急著發泄，沒半分鐘就渾身一軟，喘著粗氣從秦淮茹身上翻下來，額頭上還沁著層薄汗。
他抹了把臉，帶著點滿足，往枕頭上一靠，沒一會兒就打起了鼾，徹底陷入了夢鄉。
秦淮茹卻沒睡著，伸手把敞開的衣襟攏好，指尖輕輕蹭過自己的小腹，眼底一片晦暗。
她側頭看著賈東旭熟睡的側臉，心裡頭跟揣了塊石頭似的——這步棋走得對不對，她也說不清，隻知道往後的日子，得更小心些才行。
窗外的月光慢慢移開，炕梢賈張氏的呼嚕聲還在響，整個屋子靜得隻剩幾人的呼吸，卻透著說不出的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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