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窗紙透進一層淡淡的銀灰，何雨柱先醒了。
懷裡的湘茹還睡著，側臉貼著他的胸口，呼吸輕得像落在花瓣上的晨露。
幾縷散下來的發絲貼在她頰邊，軟乎乎地蹭著，襯得那片肌膚更像剛剝殼的暖玉，透著瑩潤的白——
不是冷生生的蒼白，是被夜裡的暖意裹透了的、帶著淡淡粉暈的嫩白，連下頜線都柔和得像浸了溫水。
何雨柱的目光輕輕落在她的睫毛上。那睫毛長得很，根根分明，此刻安靜地垂著，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淺淺的陰影，像蝶翼停在花瓣上似的，軟得讓人不敢碰。
偶爾她輕輕動一下，睫毛也跟著顫兩顫，帶著點無意識的嬌憨，像剛睡醒的小貓，透著股沒設防的軟。
再往下，是她的嘴唇。
唇瓣潤潤的，泛著自然的紅潤，不是塗了胭脂的豔，是夜裡呼吸間帶著水汽的嫩，唇角還微微翹著點，像是在夢裡也含著甜，瞧著就讓人忍不住想碰一碰。
何雨柱的指尖輕輕蹭過她的鬢角，怕擾了她的夢，動作輕得像拂過棉絮。
指腹觸到的肌膚依舊滾燙，帶著剛睡醒的溫熱，細膩得沒一點粗糙，連指尖劃過的觸感都軟乎乎的。
懷裡的人似乎察覺到什麼，輕輕往他懷裡縮了縮，鼻尖蹭了蹭他的衣襟，發出一聲細若蚊蚋的呢喃，聽不真切，卻軟得人心尖發顫。
她的手還無意識地攥著他的衣角，指節透著淡淡的粉，透著股孩子氣的依賴。
何雨柱忍不住低笑，俯身時，氣息都放得極輕。
他先吻了吻她垂著的睫毛，那睫毛又輕輕顫了顫，像蝶翼要飛起來似的。
接著，他的吻落在她的唇角，軟潤的觸感裹著淡淡的皂角香，還帶著點剛睡醒的甜，比他昨兒喝的汾酒還讓人醉。
湘茹被這輕輕一吻弄醒了，眼睫顫了顫，慢慢睜開眼。
剛睡醒的眼睛還蒙著層水汽，像盛了半池晨光，帶著點迷糊的嬌憨，望住何雨柱時，才漸漸染上柔意，連聲音都軟得發啞：“柱子哥……天亮了呀？”
“剛亮，再睡會兒也成。”
何雨柱伸手把她頰邊的發絲順到耳後，指腹蹭過她泛紅的耳尖，“我就是瞧你睡得模樣好看，忍不住想親一口。”
湘茹的臉瞬間紅了，往他懷裡縮得更緊，臉頰貼著他的胸口，能清晰聽見他沉穩的心跳。
她抬手輕輕捶了下他的腰，語氣帶著點剛睡醒的嬌嗔：“就知道欺負人家……”
何雨柱笑著把人摟得更緊，下巴抵著她的發頂，鼻尖縈繞著她身上的皂角香，軟乎乎的：“哪是欺負？是疼我的小媳婦。”
說著，又在她的發頂親了親，動作輕得像護著稀世珍寶，“再躺會兒，還早呢。”
湘茹被他這話逗得耳尖發燙，往他懷裡拱了拱，才抬起眼，睫毛還泛著軟乎乎的水汽，卻故意白了他一眼——
那白眼哪裡有半分嗔怪，眼尾微微上挑，帶著剛睡醒的慵懶嬌憨，連眼底的水光都透著甜，倒像在撒嬌似的：“都怪你，這麼一鬨，人家哪裡還睡得著。”
何雨柱低低笑出聲，胸腔的震動貼著她的臉頰，帶著暖意。
他沒說話，隻悄悄從湘茹的衣襟裡抽出大手，掌心還帶著她身上的溫熱，輕輕覆在她的腰側——那處肌膚軟得像雲朵，指尖稍一用力，就能感受到她輕輕的顫。
接著，他俯身又往她粉麵上親了一口，這次沒像方才那樣輕碰，唇瓣貼著她的臉頰蹭了蹭，帶著點故意的癢意，聲音裹著笑，又沉又軟：“誰讓我們家湘茹這麼招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