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日頭已爬得有些高,午後一點多的光景,暖烘烘的光灑在土路上,連風都裹著點溫軟的勁兒。
何雨柱肩上搭著個洗得發白的帆布包,一手拎著個油紙包——裡頭是答應給湘茹帶的糖炒栗子,足足裝了三斤多,油紙縫裡都透著甜香。
剛走到湘茹家院門口,就見狗娃蹲在門檻邊玩彈弓,小家夥眼尖,老遠就瞅見他,立馬蹦起來,小短腿“噔噔噔”跑過來,脆生生喊了聲:“姑父!”
何雨柱停下腳步,笑著應了聲“哎”,晃了晃手裡的油紙包:“狗娃,瞧瞧姑父給你帶啥了?”
狗娃湊過來,鼻子使勁嗅了嗅,眼睛一下子亮了:“是糖炒栗子!昨天進城姑父剛給我買過,還熱乎著呢!”
“好小子,鼻子真靈。”何雨柱笑著把油紙包遞過去,“來,幫姑父拎著,咱進屋。”
狗娃歡天喜地接過來,剛跨進院門就扯著嗓子喊:“姑姑!姑父來啦!還帶了糖炒栗子!”
屋裡立馬傳來湘茹輕快的腳步聲,她掀著門簾跑出來,臉上還帶著笑,可身後跟著的人影,卻讓何雨柱腳步頓了頓——竟是秦淮茹。
湘茹快步走到他跟前,自然地伸手想接他肩上的帆布包,笑著說:“柱子哥,你可算來了,我跟姐正說你呢。”
何雨柱沒讓她動手,手指卻悄悄碰了碰湘茹的手背,才轉頭看向秦淮茹,臉上帶著點恰到好處的熟稔:“秦姐,你也在啊。”
秦淮茹靠在門框上,身上穿了件月白的小褂,領口鬆了顆扣子,露出點白皙的脖頸。
她望著何雨柱,眼尾帶著點似笑非笑的弧度,聲音軟乎乎的:“咋滴?我回娘家看看,還得跟你報備啊?”
這話裡帶著點嗔意,何雨柱心裡門兒清。
他撓了撓頭,故意裝糊塗,語氣卻放得柔:“那哪兒能啊。從湘茹這兒論,我本就該叫您姐。”
說著話鋒一轉,往屋裡讓了讓,“姐,外頭曬,咱進屋坐。”
秦淮茹沒動,目光在他臉上繞了圈,才慢悠悠邁開步,擦著他胳膊往裡走時,指尖若有似無地碰了下他的手腕——那點溫熱的觸感,像電流似的竄進何雨柱心裡。
剛進屋沒一會兒,狗娃就抱著油紙包湊過來,眼睛盯著秦淮茹,小聲問:“大姑,栗子能吃了不?”
秦淮茹被他這副饞樣逗笑,伸手從油紙包裡抓了兩把栗子,塞到狗娃兜裡,又抬手摸了摸他的小腦瓜,語氣軟和:“去玩吧,彆跑太遠了。”
狗娃兜裡鼓鼓囊囊的,連忙點頭,脆生生應道:“謝謝大姑!”
說著就攥著兜裡的栗子,一溜煙跑出了屋,鞋底蹭著青石板路,“噔噔噔”的腳步聲很快就遠了。
湘茹沒察覺這細微的互動,隻顧著招呼兩人:“柱子哥,姐,你們坐,我去把栗子倒出來,還熱乎著呢,涼了就不香了。”
說著就拎著油紙包往灶房走。
屋裡就剩了何雨柱和秦淮茹。
何雨柱往炕沿上坐,餘光瞥見秦淮茹正盯著他放在桌上的手,眼神裡帶著點勾人的勁兒。
他故意把胳膊往旁挪了挪,離她更近了些,聲音壓得低:“姐今兒咋有空回娘家?”
秦淮茹往他身邊湊了湊,身上的皂角香混著點脂粉氣飄過來,她笑著反問:“咋?隻許你來看湘茹,不許我回娘家?”
說著指尖輕輕碰了下他的手背,“還是說,你見著我,不樂意?”
何雨柱心裡一癢,抬眼瞧她,見她眼尾泛紅,嘴唇抿著笑,哪還不知道她的心思。
他沒說話,隻伸手悄悄捏了下她的指尖,那點軟乎乎的觸感讓他喉頭滾了滾——這才剛見著,就已經惦記著上次小樹林那點溫存了。
秦淮茹沒接話,眼波往門口掃了眼——灶房方向傳來湘茹剝栗子的輕響。
她腳步輕得像貓,悄沒聲兒挪到門邊,指尖勾著門簾輕輕一拉,“哢嗒”一聲,木門被她從裡扣上。
屋裡的光頓時暗了些,暖烘烘的日頭被擋在門外,隻剩窗欞漏進的幾縷光,落在她月白小褂上,把那起伏的曲線映得愈發明顯。
她轉過身,肩頭輕輕一垮,先前那點客氣的笑意早沒了,眼尾勾著媚氣,一步步往何雨柱跟前湊,聲音軟得能掐出水:“柱子,這些天……想我沒?”
何雨柱坐在炕沿上,目光早黏在她身上挪不開——她領口鬆著,彎腰時能瞥見點白皙的肌膚,胸口隨著呼吸輕輕起伏,連帶著小褂的布料都跟著晃。
他喉結悄悄滾了滾,伸手就想拉她,卻被秦淮茹輕輕躲了開,她湊得更近,鼻尖都快碰到他的臉,溫熱的氣息噴在他下巴上:“問你呢,想沒?”
何雨柱攥了攥手,指腹還記著上次在小樹林裡碰過的軟,此刻看著她眼裡明晃晃的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