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蹬著二八大杠往回走,初秋的夜風裹著胡同裡的煤煙味掃過臉頰,心裡頭卻還燒著方才見沈有容時的熱意。
車輪碾過青石板的“咕嚕”聲單調重複,他腦子裡卻反複晃著沈有容泛紅的耳尖、被工裝勾勒的腰肢,連帶著心跳都時不時亂上幾拍——
這“冰山美人”勾人的勁兒,倒比院裡那些熱絡的姑娘更讓人上頭。
騎到胡同中段,他眼角餘光忽然掃到斜對過那處偏僻的院落,院牆上爬著半枯的爬山虎,牆角那棵老桂花樹歪歪扭扭地立著,枝椏間還掛著幾片沒掉儘的黃葉。
何雨柱心裡“咯噔”一下,腳底下下意識刹住車,車軲轆在石板上蹭出點火星子。
“喲,這不是麗華住的地兒嘛?”
他咂摸了句,手指在車把上輕輕敲著。自打和湘茹好上以後,他倒有些日子沒來了。
今晚被沈有容勾得心裡發燥,這會兒瞧見這熟悉的院落,那點沒處安放的火氣頓時找到了出口,連帶著腳步都往這邊挪了挪。
推著二八大杠繞到院角,桂花樹的清甜氣息悄悄鑽進鼻腔。
他抬頭往那間亮著燈的屋子望——窗紙上映著模糊的人影,昏黃的燈光透過玻璃,在地上投出片溫軟的光。
何雨柱喉結動了動,心裡頭又暖又熱,連呼吸都跟著沉了幾分。
他清了清嗓子,往窗根底下湊了湊,壓低聲音喊了句:“麗華,在嗎?”
屋裡的燈光晃了晃,片刻後傳來個帶著點警惕的女聲,軟乎乎的,卻裹著點不確定:“誰啊?”
何雨柱聽著這熟悉的聲音,嘴角忍不住勾起來,故意拖長了調子打趣:“我啊,你家傻柱!這才多久沒見,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屋裡頓時沒了聲響,緊接著“嘩啦”一聲,像是書本掉在地上的動靜,隨後便是“噔噔噔”的拖鞋聲,急促又慌亂,在夜裡聽得格外清楚。
何雨柱靠在桂花樹上,看著那扇木門“吱呀”一聲被拉開,心裡頭的期待像泡了水的豆子,悄悄脹了起來。
門開的瞬間,一道倩影先撞進眼裡——黃麗華穿著件月白色的棉綢睡裙,領口繡著圈淺粉的碎花,長發鬆鬆挽在腦後,幾縷碎發垂在臉頰旁。
她臉上還帶著點剛被驚擾的慌亂,眼睛卻亮得像浸了水的星星,一瞧見他,嘴立馬張成了“o”型,驚喜得差點跳起來:“柱子?你怎麼來了!”
話音剛落,她也顧不上門口的涼氣,幾步就衝了過來,帶著股子甜香的風撲進他懷裡。
何雨柱下意識張開胳膊,掌心剛貼上她的後背,就覺著手底下的肌膚又軟又滑,像揣了塊溫溫的玉,連帶著他渾身的血液都跟著熱了起來。
他順勢一抄,穩穩把人抱了起來,黃麗華驚呼一聲,胳膊立馬纏上他的脖子,臉頰貼在他胸前,軟乎乎的聲音裡裹著點撒嬌的意味:“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誰呢!”
何雨柱低笑一聲,下巴抵著她的發頂,聞著她頭發上的胰子香,腳步往屋裡邁:“怕什麼?這地界兒還有人敢來擾你不成?”
說著反手一帶,木門“哢嗒”一聲關上,把院裡的夜風、桂花的甜香,還有滿室的旖旎,都悄悄鎖在了這方寸天地裡。
何雨柱把黃麗華輕輕放在鋪著藍布褥子的炕沿上,指腹還沒從她腰側細膩的肌膚上挪開,就被她帶著點委屈的嬌嗔纏上了耳朵:“柱子,你都多久沒來看人家了?
上次走了之後,我天天盼著你敲門,連院兒裡的桂花落了一地,我都沒心思掃。”
他看著懷中人眼底那點真切的委屈,像揉了團軟棉花在心裡,伸手刮了刮她挺翹的鼻尖,笑聲裡帶著點哄勸的意味:“這不是來了?怎麼,想我了?”
話音剛落,黃麗華忽然沒讓他起身,兩條纖細卻有力的玉臂猛地勾住他的脖子,溫熱的身子瞬間貼了上來。
她頭發上的甜香混著身上的胰子味,一股腦鑽進何雨柱鼻腔,連帶著空氣都變得黏糊糊的。
抬眼時,她眼底的委屈早化成了水潤的媚意,眼尾輕輕上挑,像勾人的小鉤子,聲音軟得能掐出水來:“想,當然想……你親我。”
何雨柱哪經得住這般撩撥,喉結悄悄滾了滾,俯身就吻住了她的芳唇。
她的唇瓣又軟又甜,帶著點剛喝的糖水味,黃麗華也主動回應著,舌尖輕輕蹭過他的唇角,把那點思念都揉進了這個綿長的吻裡。
良久,兩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何雨柱才稍稍退開些,溫熱的臉貼著她細膩的嫩臉。
鼻尖蹭著她泛紅的耳尖,聲音啞得厲害:“小妖精,還是這麼勾人,一見麵就把我魂兒都勾走了。”
黃麗華被他說得臉頰更熱,眼中卻盛滿了化不開的柔情,她輕輕轉過頭,在何雨柱帶著胡茬的臉上印下一個軟乎乎的吻,隨後拉著他的大手,一點一點往自己心口挪去。
當他帶著薄繭的掌心貼上那片溫熱柔軟時,黃麗華的身子輕輕顫了顫,卻沒鬆開手,反而按得更緊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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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柔得像晚風:“柱子,我是真的想你……這裡,一直惦記著你呢,連做夢都盼著你能來。”
掌心下的心跳又快又穩,一下下撞著何雨柱的手,也撞進他的心裡。
讓他原本被沈有容勾起的火氣,瞬間化成了對眼前人的疼惜,忍不住收緊手臂,把人更緊地摟進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