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茹被他這話哄得心裡軟了半截，原本的那點埋怨早散了大半，卻還是故意哼了一聲，頭往他懷裡埋得更深了些，聲音悶悶的：“就你會說好聽的。”
話雖這麼說，雙手卻悄悄環住了他的腰，指尖還輕輕蹭了蹭他工裝外套上的布紋——她哪能真怪他，方才被嫂子們打趣時，心裡其實藏著點說不出的甜。
何雨柱感受到懷裡人的軟化，嘴角的笑意更濃，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目光卻無意間掃向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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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看，他眼睛瞬間亮了：“湘茹你看！魚線動了！”
湘茹立馬直起身，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方才沒收回的魚竿還架在青石板上，魚線正被拽得“嗡嗡”響，浮漂在水麵上上下顛簸，比剛才釣黑魚時的動靜還要大些。
何雨柱不敢怠慢，立馬鬆開湘茹，快步走到河邊攥住魚竿，剛一上手就感受到一股沉甸甸的力道，比剛才的黑魚還要勁大。
“好家夥，這力道，怕是比黑魚還沉！”
何雨柱咬著牙往後帶竿，竿梢彎得幾乎要貼到水麵，魚線被拉得緊緊的，生怕下一秒就會崩斷。
湘茹也湊到旁邊，雙手攥著他的胳膊幫著使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水麵，連呼吸都放輕了：“柱子哥，小心點。”
何雨柱點點頭，順著魚的力道慢慢調整姿勢——魚往深水區掙，他就鬆點線，借著水的阻力耗它的勁；魚稍一緩，他就趁機往回拉，一點一點把魚往岸邊帶。
足足遛了有三四分鐘，水裡的力道才漸漸弱了下去。
何雨柱瞅準時機，猛地往前一探身，伸手扣住魚鰓，硬生生把魚拽出了水麵。
“是鯉魚！大紅鯉魚！”湘茹看清魚的模樣，立馬驚呼出聲。
陽光下，那條鯉魚的鱗片泛著金燦燦的紅光，尾巴一甩就濺起一串水花，身子比剛才的黑魚還要長些，掂在手裡沉甸甸的。
何雨柱把鯉魚拎到湘茹麵前，額角還沾著點薄汗，卻笑得格外得意：“怎麼樣？你男人厲害吧？剛釣完黑魚又來大鯉魚，今兒咱們可是滿載而歸了！”
湘茹看著那條活蹦亂跳的大鯉魚，又看了看何雨柱滿是笑意的臉，剛才那點小埋怨早拋到了九霄雲外。
她伸手碰了碰鯉魚滑溜溜的鱗片，眼底滿是歡喜，不自覺地又往何雨柱身邊靠了靠，肩膀輕輕抵著他的胳膊：“是挺厲害的，就是……下次不許再讓嫂子們打趣我了。”
何雨柱伸手揉了揉她的臉頰，指腹蹭過她細膩的皮膚，語氣裡滿是寵溺：“好，聽你的，下次不跟她們說。不過今兒釣了兩條大魚，你是不是得再‘獎勵’我一下？”
湘茹臉頰一紅，伸手在他腰上輕輕掐了一下，卻沒躲開，反而往他懷裡又靠了靠。
河邊的風輕輕吹過，帶著蘆葦的清香和河水的濕潤，兩人並肩站在青石板旁，看著木桶裡鮮活的大魚，連空氣裡都裹著滿是煙火氣的甜。
太陽漸漸往西邊沉，把天邊染成了一片暖融融的橘紅，餘暉灑在河麵上，波光粼粼的像撒了把碎金子。
河邊的蘆葦被鍍上了層金邊，連風都比午後軟了些，吹在臉上帶著點微涼的暖意。
何雨柱收拾魚竿時，木桶裡已經熱鬨得很——
除了早先釣的大黑魚和大鯉魚，後來又添了兩條大鯽魚，還有一條兩斤多的草魚，魚在桶裡撲騰著，濺起的水花沾在桶壁上，映著夕陽亮晶晶的。
他把魚竿往肩上一扛，又拎起木桶，轉頭看向湘茹時，眼底的雀躍淡了些，多了點戀戀不舍。
他走上前，伸手幫湘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鬢發，指尖蹭過她的臉頰，聲音放得輕輕的：“湘茹，跟你說個事——最近幾天家裡要忙裝修的活兒，我可能沒法過來陪你了。”
湘茹臉上的笑意也淡了下去，她伸手攥住何雨柱的袖口，指尖輕輕捏著布料，語氣裡滿是不舍：“那你可得抓緊忙，忙完了就趕緊過來看我，彆讓我等太久。”
何雨柱點點頭，反手握住她的手，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掌心，眼神格外認真：“放心，我一忙完就來。你在家也彆太累。”
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疊在田埂上，風裡的玉米香混著河水的濕氣，裹著兩人間淡淡的不舍。
湘茹沒再說話，隻是攥著他的手緊了緊，陪著他慢慢往村口走，每一步都走得格外慢——像是想把這夕陽下的時光，再多留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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