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茹!”賈張氏先開了口,聲音裡帶著點急不可耐,鞋底子往炕席上一扔,湊到跟前就瞅她的布包。
“傻柱那沒給你帶點啥回來?我就說嘛,憑你跟他那交情,咋也得弄點糧食回來,總不能光靠嘴磨!”
秦淮茹故意垂著眼搖頭,指尖悄悄攥了攥藏在兜裡的鹹鴨蛋,“媽,柱子那也緊巴,沒多餘的東西。”
這話剛落,賈張氏就啐了一口,唾沫星子濺在地上,“呸!這傻柱真是越來越摳門!忘了以前誰總幫他縫補衣裳?
忘了他衣服堆成山沒人洗時,誰大半夜幫他搓洗衣裳?現在倒好,鄰居家過這麼難,一點都不照應!”
她越說越氣,嗓門都拔高了些,“早知道他這麼沒良心,當初就不該讓你跟他走那麼近!”
秦淮茹聽著,忽然低低笑了聲,抬手攏了攏鬢角——方才在何雨柱家吃的雞肉,油香還沾在衣襟上,這味兒在小屋裡一散,根本瞞不住。
“媽,糧食是沒帶回來,不過柱子藏了小半碗雞肉,我在他那兒趁熱吃了。”
她故意拍了拍衣襟,“您聞聞,這油香還沒散呢。”
賈東旭一聽“雞肉”,眼睛亮了亮,放下煙杆就皺著眉:“你咋不打包帶回來?咋一個人吃獨食?”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語氣裡帶著點無奈:“你當我不想?於莉就在院裡洗碗呢,我要是揣著碗雞肉出來,她能看不見?
真鬨起來,往後咱還想從柱子那兒沾半點好處?”
這話像盆冷水,澆得賈東旭立馬閉了嘴,撓了撓頭沒再吭聲——他是怕於莉的,那娘們兒潑辣,他可遭不住。
這時,旁邊的棒梗耷拉著腦袋,小嘴撅得能掛油瓶,玩遊戲的動作都慢了。
秦淮茹看著兒子那委屈樣,心尖軟了軟,悄悄從兜裡摸出那個油光鋥亮的鹹鴨蛋,在他眼前晃了晃:“棒梗,你看媽給你帶了好東西。”
棒梗的眼睛“唰”地就亮了,扔下筷子就撲過來,小嗓子脆生生的:“媽!是鹹鴨蛋!”
他接過鴨蛋,寶貝似的捧在手裡,又飛快地跑去灶房,踮著腳從筷籠裡抽了根細竹筷,回來就蹲在炕邊,小心翼翼地敲鴨蛋殼——
先敲開個小口,再用筷子一點一點往出挑蛋黃,金黃的油順著筷子往下滴,他趕緊舔了舔,眉眼都笑開了花。
賈張氏瞅著那鹹鴨蛋,納悶地拉過秦淮茹,聲音壓得低了些:“淮茹,你不是說傻柱沒給東西嗎?這蛋哪兒來的?”
秦淮茹往灶房方向瞥了眼,壓低聲音笑:“這哪是柱子給的?我趁他跟於莉說話沒注意,從他家碗櫃裡偷拿的。”
賈張氏一聽,立馬樂了,伸手拍了拍秦淮茹的胳膊,笑得滿臉褶子都擠在了一起:“還是我這兒媳婦聰明!懂事兒!”
一旁的賈東旭又不樂意了,撇著嘴:“咋不多拿兩個?一個蛋哪夠咱娘兒仨分的?”
“你傻啊!”賈張氏沒等秦淮茹開口,抄起炕邊的鞋底子就往賈東旭後腦勺敲了一下。
“多拿?你當傻柱是傻子?少拿一個他未必能察覺,多拿了一準兒知道是咱拿的!到時候把人得罪透了,往後彆說鴨蛋,連口熱湯都彆想喝!”
她戳了戳賈東旭的腦門,“我跟你說多少回了?一頓飽不如頓頓有!懂不懂?”
賈東旭被敲得齜牙咧嘴,揉著後腦勺嘟囔:“知道了知道了,您彆老動手啊……”
秦淮茹站在旁邊,看著這母子倆的模樣,悄悄撇了撇嘴——
心裡跟明鏡似的,賈張氏哪是怕得罪何雨柱,分明是想把這“偷拿”的法子留著,往後讓她多去幾趟。
她沒戳破,隻是往棒梗那邊看了眼,見兒子吃得滿嘴流油,嘴角也悄悄勾了勾——隻要能讓兒子好過點,這點心思,她也認了。
秦淮茹忙擺手,語氣裡帶著幾分急色:“媽、東旭,這事可不能說出去!讓柱子知道了倒還好,他性子直,未必會真計較。可萬一要是讓於莉知道了……
她為人潑辣,又最護著家裡的東西,真鬨起來,不光我沒臉再去柱子那兒,指不定還得吵到院子裡,到時候咱全家都落不著好!”
話音未落,賈張氏便連連點頭,臉上的急色褪去幾分,隻剩認同:“淮茹考慮的對!於莉那性子,沾點虧就跟你大吵大鬨,可不能讓她知道。”
說著,她猛地轉頭看向還在揉後腦勺的賈東旭,眉頭一豎,聲音陡然拔高:“東旭!你給我聽好了!今天這事,你就當沒看見、沒聽見!
往後跟院裡街坊聊天,嘴嚴實點,彆瞎咧咧!要是讓於莉知道了,我扒了你的皮!”
見賈東旭喏喏連聲,她又瞪了一眼,語氣裡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意味:“還有,往後少跟你那些狐朋狗友瞎混,彆總想著從傻柱那兒占便宜!
淮茹這是用心思才換來點好處,你彆跟著添亂,安安穩穩把你的活乾好,彆讓家裡再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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