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擁著於莉和於冬梅在床上溫存片刻,鼻尖縈繞著兩人身上淡淡的皂角香,耳邊是於莉帶著嬌憨的絮語、於冬梅溫柔的呢喃,心頭滿是熨帖。
他目光掃過牆上掛著的舊鐘表,米黃色的鐘麵泛著柔和的光,指針穩穩指向九點一刻,在靜謐的夜裡劃出溫柔的弧度。
他輕輕鬆開懷裡的兩人,撐著床沿站起身,順手拍了拍衣角的褶皺,布料摩擦的輕響在屋裡格外清晰。
“這麼晚了,你乾啥去?”
於莉正用指尖攏著額前散落的碎發,見他要走,抬頭望他,眼底還帶著幾分剛從溫存中褪去的繾綣慵懶,長長的睫毛在燈光下投出淺淺的陰影。
何雨柱轉過身,看著炕上兩人截然不同卻同樣動人的模樣,心頭一癢,故意拖長了調子,衝於莉擠了擠眼。
嘴角勾起一抹促狹的壞笑:“這床上擠著你們倆,哪還有我的地方落腳?我看呐,不如去婁曉娥那湊合一晚,她那兒寬敞。”
這話剛落地,沒等何雨柱挪開腳步,於莉手裡那隻繡著粉白桃花的碎花枕頭就“呼”地一下朝他飛了過來,帶著一陣輕柔的風,精準砸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隨後落在青磚地上,彈了兩下才停下,枕頭上的絨毛還微微顫動。
“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淨說些渾話!”於莉紅著臉瞪他,聲音裡滿是嬌嗔,伸手朝他比劃著,“把枕頭撿回來還我!”
何雨柱低笑出聲,笑聲裡帶著幾分寵溺,彎腰撿起地上的枕頭,拍了拍上麵並不多的灰塵。
快步走回炕邊,小心翼翼地把枕頭塞回於莉身後,還順手幫她理了理有些歪的枕巾,指尖不經意擦過她的手背,惹得於莉輕輕瑟縮了一下。
沒等他直起身,於莉的手就伸了過來,在他腰上軟肉處輕輕掐了一把,力道不大,更像情侶間的親昵打鬨。
嘴上卻不饒人,於莉擺了擺手,帶著點無奈的嗔怪:“行了行了,彆在這兒貧了,滾吧。”
何雨柱笑著揉了揉被掐的腰,轉身往門口走。
掀開門簾時,他又回頭朝屋裡望了一眼,昏黃的燈光落在兩人身上。
於莉正側著身整理被褥,於冬梅安靜地坐在炕沿,目光溫柔地望著他。
他心頭一暖,聲音放得格外溫和:“夜裡涼,蓋好被子好好睡,明兒早上我過來做早飯,煮點小米粥,再煎兩個雞蛋。”
“知道了知道了,滾滾滾!”
於莉頭也不抬地驅趕,語氣裡滿是不耐煩,眼底卻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柔軟,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被角。
“得嘞!”何雨柱應了一聲,掀簾出門,木門“吱呀”一聲輕響,緩緩合上,將屋裡的暖光與屋外的夜色隔離開來。
屋裡沒了他的身影,於冬梅看著緊閉的木門,忽然輕笑出聲,那笑聲像簷下滴落的泉水,清清脆脆。
她轉頭看向於莉,眼神裡帶著點打趣,伸手理了理耳邊的碎發:“莉莉,你呀,嘴上對柱子凶巴巴的,心裡卻比誰都慣著他,他說啥你都順著。”
於莉翻了個白眼,往溫暖的被褥裡縮了縮,拉過被子蓋住半張臉,隻露出一雙亮晶晶的眼睛,語氣帶著幾分無奈的歎惜:“不然咋辦?跟他置氣?
我還能真跟他離婚不成?他那性子,離了我,指不定被哪個女人騙得暈頭轉向。”
她頓了頓,眉頭微微蹙起,像是想到了煩心事,帶著點警惕嘟囔,“再說了,我要是真跟他離了,才便宜外麵那些狐狸精,到時候他的好,可就輪不到我了,哭都沒地方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