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抱著李紅梅走到屋門口,手腕輕輕一揚,順手拉下了頭頂的燈繩,“哢嗒”一聲,昏黃的燈光驟然熄滅,屋裡瞬間被窗外傾瀉的月色籠罩。
月光透過糊著舊報紙的窗欞,在地上灑下細碎的銀斑,襯得整個屋子都蒙著一層朦朧又纏綿的薄紗。
連牆角立著的舊木櫃、搭在椅背上的半舊布衫,都在月色裡暈出柔和的輪廓。
他腳步放得極輕,鞋底蹭過地麵幾乎沒什麼聲響,生怕驚擾了這靜謐的夜,也怕打破此刻兩人間悄然流淌的溫柔。
借著柔和的月光,他小心翼翼地將李紅梅放在鋪著粗布褥子的床上。
放下時,手臂還微微頓了頓,指腹不自覺地蹭過她的後背,像是舍不得鬆開這份軟乎乎的暖意,又像是怕動作重了碰著她。
目光掃過床榻,見上麵隻鋪著粗布褥子,連床薄被都沒有——想來是這屋平日少有人住,被褥都收在隔壁屋的櫃子裡了。
何雨柱眉頭微蹙,低頭看著李紅梅,聲音放得格外溫柔,帶著幾分細心的妥帖:“屋裡沒蓋的,要不要我去隔壁給你抱床被子來?夜裡風涼,彆凍著了。”
話落時,指尖還輕輕替她理了理額前被風吹亂的碎發。
話音剛落,李紅梅卻忽然抬手,雙臂環住了他的脖頸,力道不算重,卻帶著不容掙脫的親昵,將他往自己身前帶了帶。
她的身子微微仰著,臉頰離他不過寸許,發間淡淡的皂角香混著身上溫軟的氣息,像帶著水汽的春霧,儘數縈繞在何雨柱鼻尖,撓得他心尖發癢。
她啟唇輕語,溫熱的氣息帶著幾分清甜,像清晨沾著露氣的梨花,輕輕拂過何雨柱的耳畔。
聲音柔得像浸了溫水的棉花,還帶著一絲藏不住的嬌媚:“不用啦,一會兒就熱了。”
尾音輕輕上揚,帶著勾人的繾綣,像是羽毛輕輕搔在人心尖上,落下一片酥麻。
何雨柱低頭看著懷中人,月光下,她的眼眸亮得像盛了揉碎的星光,臉頰泛著淡淡的紅暈,像是被月色染透的桃花,嘴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柔媚。
懷裡的身子軟得像沒有骨頭,隔著薄薄的衣料,能清晰感受到那份溫軟的貼合,連帶著她平穩的呼吸都能透過布料觸到皮膚。
方才壓下去的燥熱瞬間又湧了上來,從心口一路燒到四肢百骸,讓他指尖都有些發顫。
他喉結不自覺地滑動了一下,手臂下意識地收緊,將人更緊地攬在懷裡。
鼻尖蹭過她鬢邊垂落的碎發,帶著幾分無奈又寵溺的喟歎,聲音已然帶上了幾分沙啞:“你啊……”
剩下的話沒說完,卻儘數融在了這滿室的月色與纏綿的氣息裡,滿心的急切與溫柔,都化作了此刻緊緊相擁的溫度,仿佛要將兩人的影子都在月光下揉成一團。
李紅梅雙臂纏得更緊,整個人幾乎完全貼在何雨柱身上。
臉頰緊緊挨著他結實滾燙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裡有力的心跳,像鼓點似的,沉穩又熱烈。
和自己慌亂得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跳攪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他身上帶著夜風吹過的微涼,卻掩不住從骨子裡透出的熱意,像暖爐似的,熨得她渾身都泛起了暖意。
連呼吸都變得有些發顫,指尖不自覺地攥住了他後背的衣料。
她微微仰起臉,眼尾泛著水潤的紅,像是沾了晨露的海棠。
長長的睫毛在月光下投出細碎的影,隨著呼吸輕輕顫動,聲音輕得像風中的歎息,又帶著難以掩飾的嬌顫。
一字一句都裹著柔媚的水汽:“柱子……親我。”
何雨柱低頭,撞進她盛滿柔情的眼眸,那裡麵映著月色,也映著他的身影,清晰又滾燙。
他緩緩俯身,動作慢得像怕驚擾了易碎的月光,溫熱的唇輕輕覆上她的唇。
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珍視,又藏著按捺不住的急切。
李紅梅身子微微一顫,指尖攥得更緊了些,喉嚨裡溢出一聲輕細的嚶嚀,像被風吹動的風鈴,細碎又勾人,在寂靜的屋裡落下輕輕回響。
兩人相擁著倒向床榻,粗布褥子發出輕微的摩擦聲,幾乎被窗外的風聲掩蓋。
何雨柱的手輕輕落在她的腰間,隔著薄薄的褂子,能觸到她細膩的肌膚,感受到她腰肢的纖細柔軟,動作放得極輕,像是在觸碰稀世的珍寶。
李紅梅微微仰頭,脖頸拉出優美的弧度,像月下舒展的枝芽。
領口在動作間悄然滑落些許,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膚,在月光下泛著瑩潤的光,像上好的羊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