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正往餅上撒蔥花,院門口傳來文三推著倒騎驢的“吱呀”聲,文三扯著大嗓門喊:“傻柱,做啥好嚼穀?這香味兒隔著牆都往鼻子裡鑽!”
何雨柱從廚房窗戶探出頭,見文三的倒騎驢車鬥墊著麻袋片,忙笑著招呼:“三爺早!今兒勞煩您送老爺子去火車站,吃了沒?
沒吃就擱這墊墊,剛煮了一大鍋臘肉麵,煎了雞蛋,麥乳精也衝好了,夠咱幾個吃的!我去後院喊老爺子。”
文三跟何雨柱是老熟人,也不客氣,把倒騎驢停在廊下,搓著手就往廚房走:“那我就沾光了!你家這陣仗,臘肉麵、麥乳精,夠闊氣!”
說著拿起桌上的油餅咬了一大口,又瞅見灶上冒著熱氣的麵條,眼睛一亮,“喲,好家夥這麼大一鍋麵!”
何雨柱衝文三揚了揚下巴,笑著解釋:“老爺子回保城,這一去又得些日子,不得整點好的讓他舒坦點?家裡人多,也得管夠,正好一起熱鬨熱鬨。”
說罷擦了擦手,便先往後院走。
後院堂屋,何大清坐在桌邊,麵前放著收拾妥當的帆布行李袋,手裡正抽著銅鍋煙袋,煙杆上的銅鍋泛著溫潤的光。
見何雨柱進來,他把煙鍋在桌角銅盆裡輕磕兩下,抖落煙灰,開口道:“早飯都弄好了?我這邊行李都收拾利索了,走吧。”
“都弄好了老爺子,臘肉麵、煎雞蛋都熱乎著,麥乳精也晾好了。”
何雨柱笑著上前,目光落在行李袋上,“對了,我烙了些蔥花油餅,拿十張揣在行李裡路上吃,總比啃乾硬的窩頭強,剩下的咱今個吃,夠家裡人墊肚子。行李沉,我幫您拿前院去。”
何大清點點頭,應了聲“得嘞”,起身拍了拍衣襟上的煙末,又叮囑道:“我走了,你多上點心,照顧好雨水,讓她按時上學。”
“放心吧老爺子,您路上注意安全,到了保城記得給家裡捎個信。”
何大清抬手拍了拍何雨柱的胳膊,眉眼間帶著笑意,語氣透著放心:“知道了,你不用掛心。倒是你,彆總光顧著忙活家裡和廠裡,也顧著點自個兒。”
說罷,順手理了理衣襟,抬腳往門口走,“走吧,彆讓文三那老小子等急了,耽誤了趕車。”
兩人剛走到院子中間,就見二大爺劉海中推開自家屋門走了出來。
他手裡端著搪瓷缸子,裡頭盛著半缸溫水,另一隻手還攥著支牙刷,顯然是剛準備在院裡刷牙。
他抬眼瞧見何雨柱拎著行李、何大清跟在一旁,刷牙的動作頓在半空,臉上露出納悶的神情,忙走上前問道:“大清哥,您這是打算回保城啦?”
何大清笑著衝他點頭,語氣平和地應道:“是啊,回四九城一個多月了,也該回保城了,那邊還撂著一攤子事呢,得回去照應著。”
劉海中“哦”了一聲,把搪瓷缸子往旁邊石桌上一放,又看向何雨柱,笑著說:“柱子,這是送你爸去車站?可得給你爸安頓妥當嘍。”
何雨柱笑著應道:“放心吧二大爺,文三爺都等著呢,誤不了事。”
幾人簡單寒暄兩句,何雨柱便和何大清往中院走去。
劉海中也沒多耽擱,拿起石桌上的搪瓷缸子和牙刷,開始刷牙。
二大媽聽見院中的動靜,掀著門簾快步走了出來,瞧見收拾妥當的何大清,忙開口:“喲,大清老哥,這就要動身走啦?不多留兩天再嘗嘗柱子的手藝?”
何大清笑著擺手:“不了,保城那邊還有營生等著,耽誤不得。”
二大媽往前湊了兩步,眼裡帶著幾分關切:“那下次啥時候回四九城來?也好讓柱子多儘儘孝心。”
“過年準回來,”何大清笑得爽朗,“到時候再上門跟老劉討杯酒喝。”
二大媽聞言輕輕歎了口氣,話裡帶著感慨,眼神卻亮閃閃的,透著藏不住的得意:“唉,說起來真巧,我們家光齊也是得過年那陣子才能回趟家。
要我說啊,當個乾部也不容易,常年在外頭跑,家裡啥活兒都指望不上他,不過好在是公家的正經差事,說出去也體麵。”
何大清聽著,嘴角勾起一抹“蔫壞”的笑,也不戳破,抬手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他故意提高了點聲調:“不容易啥啊,你看這小子,打小看著混不吝,如今也當上了食堂副主任,你說這事兒,上哪說理去啊?”
這話一出口,二大媽臉上的得意勁兒頓時僵了一下,眼神閃了閃,勉強笑著點頭:“是……是這麼個理,柱子這差事是實在,管著吃飯的事,大家夥都得念著好!”
嘴上這麼說,心裡卻犯了嘀咕,先前隻覺得兒子乾事“體麵”,倒沒細想何雨柱現在級彆比自己兒子光齊還高,這會兒被何大清點透,反倒有些掛不住臉。
她隻好岔開話,“行了行了,不耽誤你們趕路,柱子,路上幫著照應好你爸!”
何雨柱笑著應了聲“哎,二大媽放心”,扶著何大清,快步往廚房方向走去。
身後還能聽見二大媽跟劉海中低聲念叨“柱子這個食堂副主任真比咱兒子的乾事強?”的聲音,何大清回頭衝何雨柱擠了擠眼,倆人都忍不住笑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