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正圍著方桌聊得熱絡,門外忽然傳來秦淮茹帶著笑意的聲音:“柱子,家裡來客人啦!”
何雨柱抬眼一瞧,隻見秦淮茹側身讓開,李紅梅正牽著個小丫頭站在門口——正是帶著閨女紅紅來了。
李紅梅穿了件洗得發白的淺藍布衫,領口縫著圈細細的白邊,襯得她脖頸愈發顯白;
胸前的布衫微微撐起,勾勒出豐滿的曲線,走動時帶著自然的弧度。
她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用根烏木簪子穩穩彆著,幾縷碎發貼在鬢邊,襯得那雙水潤的大眼睛愈發清亮,眼尾泛著柔和的光,看向人的時候,總像裹了層溫水似的。
手裡還拎著個靛藍粗布包,邊角磨得有些軟,針腳處泛著自然的毛邊,一看就是日常裝東西用慣了的。
紅紅則穿著件粉嘟嘟的小褂子,袖口繡著朵小小的桃花,小臉蛋白皙得像剛剝殼的雞蛋,透著健康的紅暈。
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跟李紅梅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梳著兩條翹翹的雙馬尾,發梢係著粉色的小蝴蝶結,走一步晃一下。
還一蹦一跳地拽著媽媽的手,嘴裡小聲念叨著“於莉阿姨”,模樣討喜得讓人忍不住想捏捏她的臉蛋。
“紅梅姐,你怎麼有空過來了?”
於莉眼睛瞬間亮了,當即放下手裡的筷子起身,快步走到門口,一把就把紅紅摟進了懷裡。
小家夥身上帶著股淡淡的皂角香混著奶味,軟乎乎的像團小棉花。
於莉忍不住在她粉嫩的小臉上使勁親了一口,笑著逗她:“紅紅乖,好些天沒見,想於莉阿姨沒?”
紅紅被親得咯咯笑,小手還不忘揪著於莉衣襟上的布扣,脆生生地喊:“想!紅紅想於莉阿姨,還想阿姨藏在糖罐裡的大白兔奶糖!”
這話一出口,滿屋子的人都笑了起來——
何雨柱笑得直拍大腿,連椅子都跟著晃了晃;於冬梅捂著嘴笑出了聲,肩膀輕輕抖著;
婁曉娥也跟著彎了眼,眼底的溫柔都快溢出來;
連何雨水都湊過來,伸手捏了捏紅紅軟乎乎的臉蛋:“你這小饞貓,記性倒好,就惦記著奶糖呢!等會兒姐姐給你找兩塊。”
李紅梅站在一旁,看著屋裡熱熱鬨鬨的模樣,臉上也漾開溫柔的笑。
她抬手把布包往桌上一放,布包碰到瓷盤發出輕響:“這不是想著好些天沒見莉莉,帶紅紅來找她玩會兒嘛。”
說著,她又轉頭看向何雨柱,那雙水潤的眼睛裡悄悄漫開柔意,像浸了溫水的棉花,軟得能裹住人心。
她柔聲說道:“我也是剛進院門,聽街坊說你們搬了新屋,正琢磨著往哪兒找,幸好遇上秦妹子,她熱心領著我過來的。”
秦淮茹當即擺了擺手,指尖輕輕蹭過衣襟,笑得眉眼彎彎:“嗨,這算啥小事兒!都是一個院的街坊,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領個路還不是順手的事兒。”
何雨柱連忙起身招呼,順手拉過一把木椅:“快坐快坐,雨水,趕緊給紅梅姐和紅紅都倒碗麥乳精,對了你們娘倆晚飯吃了嗎?”
紅紅一聽有麥乳精,眼睛更亮了,乖乖地坐在於莉腿上,小手緊緊攥著於莉的衣袖,時不時偷偷瞟向桌上的菜盤——
火腿的油亮、鯽魚的金黃、炒蛋的軟嫩,都讓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小腦袋還輕輕點著,那小模樣逗得眾人又是一陣笑。
李紅梅笑著擺手,指尖輕輕蹭過桌沿:“我們娘倆在家吃過雜糧粥了,還就著點醃蘿卜乾,不麻煩你們啦。”
話雖這麼說,她身旁的紅紅卻忍不住把目光黏在桌上,小舌頭悄悄舔了舔嘴唇,小手悄悄攥緊了衣角,連咽口水的小動作都沒藏住,眼神裡的渴望像星星似的閃著。
於冬梅瞧得真切,當即笑著起身,裙擺掃過凳腿發出輕響:“吃了也不怕,再陪我們墊兩口,橫豎菜還多著呢,這火腿燉豆腐,涼了就沒那麼鮮了。”
說著就轉身從身後的木櫃裡摸出兩副乾淨碗筷,擺到李紅梅和紅紅麵前時,還特意把筷子往紅紅那邊遞了遞,“紅紅用這雙小筷子,剛好能握住。”
李紅梅還有些猶豫,手懸在半空沒往碗邊伸,臉上帶著點不好意思:“這多不好,太麻煩你們了……”
沒等她說完,何雨柱就笑著起身,伸手自然地拉過李紅梅的手腕。
他的指腹不經意蹭過她的皮膚,帶著熟稔的熱絡:“紅梅,都是院裡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自己人,跟我們還客氣啥?”
說著就往木椅方向帶了帶,“來,快坐下,讓紅紅也嘗嘗我今兒的手藝,這紅燒鯽魚可入味了,適合孩子吃。”
這話一落,李紅梅抬眼看向何雨柱,眼底瞬間漾開柔得化不開的光,連聲音都軟了幾分,像浸了蜜的糖水:“那……我們娘倆就不客氣啦。”
坐在一旁的於莉卻悄悄蹙了蹙眉,手裡的筷子輕輕戳了戳碗裡的米飯——
方才何雨柱一口一個“自己人”,語氣熟稔得不像是剛認識的朋友;
再看李紅梅,看何雨柱的眼神裡總裹著點說不清的軟意,跟平時在院裡打招呼時的客氣模樣完全不一樣,那眼神裡的依賴,她再熟悉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