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和徐桂花顛鸞倒鳳之後的那點好心情,這會兒也被何雨柱和這一跤給破壞得一乾二淨,隻剩下滿心的憋屈和惱怒。
易中海扶著旁邊的牆,一瘸一拐地往四合院的方向挪動。
每走一步,腿上的疼痛就加劇一分,讓他忍不住倒抽冷氣。
夜更深了,秋風也更涼了,吹在他單薄的身上,讓他打了個寒顫。
好不容易挪到四合院門口,真是冤家路窄,正好碰上了下午剛剛吵過架的賈張氏。
這娘們不知道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這會兒正急著要上公廁。
本來這年月家家都用尿盆對付小便,可要是想解大手,還得去胡同口的公共廁所。
賈張氏又是個急茬,腳步飛快,低著頭就往院外衝,根本沒看前麵來人。
“砰”的一聲,兩人結結實實地撞在了一起。
易中海本來就腿腳不便,被她這麼一撞,頓時站立不穩,“哎喲”一聲,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賈張氏也被撞得一個趔趄,她穩住身形,借著門口昏黃的路燈看清了地上的人是易中海,不僅沒有絲毫歉意,反而翻了個白眼,甩了一句“廢物,這麼不禁撞”。
然後突然“噗”地放了一個響屁,自己也忍不住捂著肚子,一溜煙小跑著衝向了公廁,留下一股難聞的氣味。
易中海躺在地上,臉都綠了。
他怎麼就這麼倒黴!先是被何雨柱推搡摔跤,現在又被賈張氏撞翻在地,還被罵了一句“廢物”,甚至還被她的屁給“熏”了一下。
他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就這麼躺地上不起來了。
可已經是初秋時節,地上冰涼刺骨,再躺下去非感冒不可。
易中海咬著牙,再次掙紮著爬了起來,隻不過這一次,他的身影看起來更加狼狽不堪了。
他扶著牆,一步一步艱難地往自己家的方向挪去,背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佝僂和落寞。
易中海好不容易挪到自家門口,掏出鑰匙,手抖得厲害,半天才插進鎖孔。
他推開門,屋裡一片漆黑,隻有窗戶縫裡透進一絲慘淡的月光。
他輕手輕腳地走進去,生怕吵醒已經睡下的老伴。
誰知他剛邁過門檻,就聽見裡屋傳來動靜。
接著,電燈被點亮了,昏黃的光線下,易大媽披著衣服,揉著眼睛走了出來。
她本來已經睡下了,但心裡一直惦記著易中海這麼晚還沒回來,翻來覆去睡不著。
這會兒聽見門口有動靜,趕緊爬起來查看。
“老易,你可算回來了!這都大半夜了,你去哪兒了?”
易大媽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還有不易察覺的擔憂。
當她看清易中海的模樣時,眼睛一下子就睜大了:“哎喲!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弄成這樣?衣服也臟了,臉也青了一塊,走路還一瘸一拐的!”
易中海心裡咯噔一下,知道瞞不過去,但他不想節外生枝。
他定了定神,強裝鎮定地說:“嗨,沒什麼大事。就是去找老夥計下棋,下得晚了點。回來的時候,在院門口不小心被賈張氏給撞了一下,摔了一跤。”
他故意把責任都推到賈張氏身上,想就此蒙混過關。
易大媽皺著眉頭,將信將疑地看著他。
她太了解自己的老伴了,易中海向來愛麵子,就算受了委屈也很少說。
而且,他身上的泥土和狼狽模樣,怎麼看都不像是被輕輕撞了一下那麼簡單。
但易大媽心裡清楚,易中海是家裡的頂梁柱,她還得靠他養活呢。
有些事,就算知道他在隱瞞,也不能戳破。
她心裡暗暗歎了口氣,沒再多問,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著易中海:“快,先坐下歇歇。我給你倒點熱水,再拿點跌打損傷的藥給你擦擦。”
易中海順勢坐下,疼得齜牙咧嘴。
易大媽手腳麻利地倒了杯熱水遞給他,又從櫃子裡翻出一瓶自製的紅花油。
她蹲下身,輕輕卷起易中海的褲腿,看到膝蓋上又青又腫的一大塊,心疼得不行:“你看看你,都腫成這樣了!還說沒大事!”
她一邊抱怨著,一邊用棉簽蘸著紅花油,輕輕地在傷處塗抹。
動作輕柔,帶著幾分老夫老妻之間的溫情。
易中海喝著熱水,感受著膝蓋上傳來的清涼和刺痛,心裡的火氣和憋屈也消散了一些。
易大媽幫他擦完藥,又找了身乾淨的衣服給他換上,然後收拾起他換下的臟衣服,準備明天再洗。
“行了,你趕緊上床躺著歇著吧。明天要是還疼得厲害,就彆出去了,在家好好養養。”
易大媽留下一句叮囑,便轉身回裡屋了。
易中海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膝蓋上的疼痛一陣陣傳來,更讓他心煩的是今天一連串的倒黴事。
他越想越氣,心裡的火氣像被澆了油一樣,“噌噌”地往上冒。
他想起下午被賈張氏訛走10斤棒子麵的事,那可是他省吃儉用攢下來的口糧,當時就氣得他肝疼。
現在倒好,晚上又被她撞翻在地,不僅沒一句道歉,還被罵了句“廢物”,甚至還被她的屁給“熏”了一下。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易中海越想越憋屈,他覺得自己今天真是倒黴透頂了。
黑暗中,易中海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狠厲。他開始在心裡盤算著,怎麼才能讓賈張氏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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